第一千零二十章 暫時的平靜

發佈時間: 2024-10-15 04: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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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清遙將百里榮澤那明明怒火攻心卻強行吞嚥的樣子盡收眼底,心裏說不出的暢快。

 百里榮澤最是擅長利用身邊的女子爲其牟利,如今反倒是被手中的棋子打了臉,這滋味真的是不要太酸爽啊。

 “都是一家人,何必吵吵鬧鬧的,當心氣壞了身子纔是。”百里榮澤握住關盼兒的手,眼中還帶着濃濃的柔情。

 關盼兒心裏一暖,倒是真的閉上了嘴巴。

 “今晚出了這樣的事情,只怕行宮會人心惶惶,既然太子和平萊王沒有空閒,不如讓我的人送太子妃和平萊王妃回去可好?”百里榮澤又是看向範清遙和閻涵柏道,還是那樣溫文爾雅的君子模樣。

 也真是難爲他了,經了那樣的事情還能做出這樣的假臉出來。

 閻涵柏都是看呆了,嚴重懷疑是不是煉丹一事真的跟三皇子沒有關係,不然這人怎麼就能如此淡定了?

 “不勞煩三殿下費心,告辭。”範清遙拉着閻涵柏就走,連餘光都是沒給百里榮澤留下一個。

 上一世到底夫妻一場,百里榮澤能騙的了所有人,但卻騙不過她。

 若說虛僞,這世上百里榮澤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等人一走,關盼兒轉頭就看向了範雪凝,“你這個沒用的廢物,瞧那範清遙多威風,再看看你,如何跟人家比?”

 這話,可是說在了範雪凝的痛處上。

 不過她卻沒有跟關盼兒爭辯什麼,而是佯裝可憐地低下了頭,順勢就是靠在了百里榮澤的身側。

 關盼兒氣的伸手就要把範雪凝給拉開,沒想到百里榮澤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我先帶着範姨娘回去,三皇子妃自己冷靜過了再回去也不遲。”

 說完,帶着範雪凝就走了。

 剩下關盼兒一個人,站在夜風之中凌亂着。

 韓婧宸見閻涵柏跟範清遙湊在一堆說着話,就是也想要往這邊湊,可還沒等走呢,就是覺得袖子一緊,一回頭,就瞧見六皇子抓着她的手癱坐在了地上。

 “殿下可是哪裏不舒服?”韓婧宸嚇了一跳。

 六皇子點了點頭,“確實是不舒服。”

 韓婧宸連忙彎腰詢問着,“哪裏不舒服,可需藥傳太醫瞧瞧?”

 六皇子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這,這裏跳的太快了。”

 韓婧宸,“……”

 你那是嚇得!

 “既然如此害怕,當初還不是你自己答應下來的?人家清遙也沒有拿到架在你的脖子上面。”韓婧宸拉起六皇子,隨着人羣往臺階下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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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皇子聽着這話,差點沒當場哭出來,“我這不也是想要在兒子的面前樹立起一個良好的榜樣麼,若是這次的事情真的成了,所有人都出了風頭,唯獨我縮在後面一動不動,只要一想到兒子大了瞅我的眼神兒,我就覺得瘮得慌。”

 說來說去,還是怕在兒子面前丟了人。

 其實此番爲難的還真不真不止六皇子一個,剛剛在大殿上出言的平萊王一出了大殿就是被劉仁妃的人給叫走了,不用想肯定也是一通臭罵。

 範清遙爲了避嫌,自然是不可能去皇后娘娘的行宮的,跟閻涵柏分了路後就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面。

 現在要做的,就只剩下等了。

 經歷過這次的事情,行宮的氣氛在無形之中緊張了起來,臣子們整日在自己的院子裏面閉門不出,女眷和孩童們自然也都是不得露面的。

 一時間,碩大的行宮竟是不見半個人影。

 這樣的行宮,遠比二皇子妃死時更加讓人喘不過氣。

 曹樂姍仍舊被扣在劉淑妃那邊,期間劉淑妃倒是派人來詢問過幾次範清遙的意見,都是被範清遙以各種理由給拖延了過去。

 如今行宮不太平,她哪裏又有時間看着曹樂姍呢?倒是不如先把人放在劉淑妃那裏,等到行宮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後,再是讓曹樂姍回來也不遲。

 武秋濯總是覺得心下有些不安,趁着喫飯的時候就道,“現在將曹樂姍留在劉淑妃那邊倒是沒什麼,就怕等回到主城後,曹樂姍會將此事告訴老夫人。”

 曹樂姍對老夫人畢竟有救命之恩,也正是如此,曹樂姍纔是能夠順理成章的留在花家,本來老夫人對曹樂姍就有所虧欠,若讓老夫人知道曹樂姍在行宮沒得到善待,只怕會更加自責纔是啊。

 “人是劉淑妃帶走的,就算曹樂姍想要跟外祖母告狀又能如何和?外祖母是對曹樂姍有所虧欠,但外祖母並不糊塗。”範清遙淡淡的道。

 況且,曹樂姍一直想要在外祖母的面前表現的聽話懂事,如此衝撞了劉淑妃,再是被軟禁起來的事情,她敢說嗎?

 當然是不敢的。

 相比於告狀,她更擔心破壞了自己在外祖母心裏的形象。

 兩個人正說着話,傾心這邊就是已經喫飽了,小傢伙正是鬧人的時候,喫飽了就坐不住,抓着仁哥兒的袖子就是想要出去透氣。

 仁哥兒見此,哪怕並沒有喫完,還是放下了筷子道,“小姑母,您跟孃親慢慢喫,我陪着傾心出去玩。”

 範清遙笑着摸了摸仁哥兒的小腦袋,“記得不能出院子。”

 仁哥兒點了點頭,在宮女的陪同下去了院子。

 傾心這個年紀正是沒心沒肺的時候,哪裏又能感受得到行宮的血雨腥風呢,沒多大一會就是被宮女抱着跟仍哥兒玩起了你追我趕。

 武秋濯聽着院子裏的歡聲笑語,煩躁的心思總算是跟着平靜了一些,正是如此她才後知後覺好奇地道,“說起來傾心前段時間跟曹樂姍的關係還是不錯的,甚至是有的時候要粘着曹樂姍才能睡覺,沒想到這都幾日沒有見到曹樂姍了,竟也沒有找人的意思。”

 範清遙聽着這話皺了皺眉,“嫂子可否再是說得仔細一些?”

 她並沒有帶過孩子,自然是不懂武秋濯的意思的。

 武秋濯見一向無所不能的小姑也有皺眉的時候,便是笑着道,“小姑有所不知,如傾心這麼大的孩子,最是粘人得緊,想當初前幾年的仁哥兒也是十分依賴我的,喫飯睡覺哪一樣沒有看見我都會嚎啕大哭。”

 “所以嫂子是說,傾心應該會找曹樂姍?”範清遙詢問道。

 “曹樂姍畢竟沒有生養過傾心,按理來說自然沒有當初仁哥兒那般的磨人,最開始來行宮的時候,我瞧着傾心也沒有多粘曹樂姍,可不知怎麼的忽然有一日,傾心就是十分的喜歡挨着曹樂姍。”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也就前幾日吧,我想着小孩子喜怒無常也沒在意,本來我還以爲傾心看不見曹樂姍會上火,如今瞧着傾心喫睡都是正常我也就放心了。”曹樂姍鬆了口氣,小孩子找起人來可不是鬧着玩的,可以不喫飯不睡覺,更有甚者會一直哭鬧。

 原本她都是做好了,若傾心哭鬧她就帶着仁哥兒不停歇地哄着,沒想到傾心反倒是如此的平靜。

 武秋濯說這話是無心的,但範清遙卻不得不多想。

 “嫂子可能帶我去曹樂姍住的屋子裏瞧瞧?”範清遙說話的時候,已經站了起來。

 武秋濯被弄得一愣,連忙跟着起身點頭道,“她就住在我的屋子裏,小姑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