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慫恿皇上的疑心作祟

發佈時間: 2024-10-15 04: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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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昌帝聽完雲月的話,就是看向了範清遙,“太子妃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回父皇的話,兒媳所見的跟雲月公主一樣,這奴才身上確實沒有任何致命的傷口,如此看來,此事跟三皇子並沒有關係。”

 雲月聽着範清遙的話,脣角的笑容就愈發得意了,難得壓在了範清遙的頭上,她如何能不開心?

 愉貴妃的腰板也跟着莫名地挺了起來,還不忘看向皇后娘娘的方向揚起下巴哼聲一笑,聽沒聽見,就算是你皇后的親兒媳,還不是要爲我兒子說話?

 關盼兒更是忍不住,對周圍的皇子妃們開口道,“我們殿下身正不怕影子斜,豈是一個狗奴才說冤枉就能冤枉的了得?再說了,皇上可是非常重視我家殿下的,自是不會聽信其他小人的讒言。”

 大殿的氣氛看着還非常沉重,但其實也有着爲妙的變化,三皇子一黨很明顯底氣足了,看向周圍大臣的目光都增添了幾分的高傲。

 百里榮澤也是沒想到範清遙會幫自己說話,雖然可能是無可奈何,也可能是實話實說,這種感覺都讓他莫名的心思愉悅,主動走到範清遙的面前就道,“剛剛太子妃跪在大殿上時,我便想,能教養出那樣聰明孩子的人,絕對是正直的,想來太子也是這樣想的,纔會一點都沒擔心太子妃的安危,反倒是我白白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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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踩着百里鳳鳴擡高自己。

 這是要做什麼?

 挑撥離間簡直不要太明顯!

 範清遙像是沒有察覺到周圍氣氛的變化,更是沒有搭理面前的百里榮澤,只是看向皇上頓了頓又道,“此人身上確實沒有明顯的致命傷口,但是兒媳發現,此人脈象混亂,左右,陰陽,上下不平且又顛倒之跡象,想來應該是服用了什麼丹藥,纔會導致如此的。”

 百里榮澤,“……”

 永昌帝,“!!”

 雲月,“……”

 就覺得臉上的笑容有些發僵!

 別人不清楚,但是和百里榮澤甚至是永昌帝卻不能不清楚,前腳剛剛傳來道觀丹藥被偷的消息,現在範清遙就是說這太監是服用了丹藥才死了的。

 這其中的意思,誰敢深想?

 永昌帝的臉色自然難看到了不行,那些煉製出的丹藥都是進了他的肚子,如今有人服用了跟他一樣的丹藥卻死了,他怎麼可能不害怕?

 就連袖子裏面的一雙手臂都是跟着顫抖了起來!

 是怕更是怒!

 眼看着皇上的臉色漸漸發沉,別說是百里榮澤跟雲月,就是遠處的愉貴妃明顯也有些坐不住了。

 皇上服用了這麼長時間的丹藥,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就算那人真的將偷來的丹藥給吃了,也不可能會死啊?

 雲月看着侃侃而談的範清遙,腦袋跟着飛速運轉着。

 剛剛範清遙明明表現的是想要趁機對百里榮澤栽贓陷害,如此才導致了她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外傷上,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要證明百里榮澤的清白。

 可如今聽着這話,雲月不禁深深地懷疑着,範清遙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

 範清遙就是故意讓她那麼以爲,所以才讓她疏忽了那太監的脈象。

 那麼範清遙如此做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她知道了丹藥的祕密?

 不,不會的,她們一直都隱藏在暗處,且行事縝密。

 可範清遙要是真的不知道其中內幕,現在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

 雲月審視着範清遙,明明是個年紀還沒有她大的人,怎麼就是看不透。

 這種人就在面前,卻根本拿捏不住的感覺,簡直讓雲月崩潰!

 更讓雲月吐血的是,範清遙再次開了口,“是藥三分毒,雖此毒非毒藥的毒,但凡是藥都存在本身的偏性,寒涼苦甘都囊括在了其中,正所謂有病病受之,無病身受之,人的身體所承受的能力也同樣有限,想來這人應該是一時心急服用了大量的丹藥,纔會導致一時毒氣攻心而亡。”

 範清遙說着,還不忘看向一旁的雲月,“雲月公主也是學醫的,我說的可是對?”

 雲月,“……”

 她是點頭還是點頭呢?

 範清遙說得這些是醫術之中最爲廣泛的概念,雲月自然是清楚的,但是這個時候她如何能點頭?

 一旦連她點了頭,豈不是擺明了說父皇服用的丹藥有毒!

 毒害龍體,那可是誅十族的重罪,別說是她,就是百里榮澤甚至是愉貴妃,都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剛剛瞧着雲月公主面色紅潤,脣角高揚,怎麼這會子臉色如此難看,可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需我把把脈嗎?”範清遙看着雲月詢問道。

 “太子妃莫要瞎說,我好得很。”雲月恨不得一口將範清遙咬死才痛快。

 這範清遙怎麼能可惡到如此程度!

 可無論雲月如何的保持鎮定,皇上袖子裏面的一雙手臂顫抖得更加厲害了,看向範清遙就詢問道,“朕有一事不明,雖不知這太監服用的是什麼丹藥,但若小量長期服用後果會如何,太子妃可知?”

 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裝?

 皇上既然想要裝,範清遙自然也能跟着裝,“回父皇的話,此事還是要看脈象定奪,不過依兒媳所見,既這丹藥已喫死了人,可見其中毒素之大,若長期服用,就算現在暫時無礙,不出幾年身體終會被山虧一蕢。”

 永昌帝一個沒站穩,竟是倒退了數步。

 “皇上,當心龍體啊!”白荼連忙上前攙扶着。

 愉貴妃見此,知道自己必須要說點什麼了,“不過就是死了一個奴才而已,至於什麼丹藥什麼毒素的,不過是罔談罷了,又何必在這裏妖言惑衆,若是驚擾了皇上,誰也擔待不起!”

 雲月被母妃這麼一提醒,看向範清遙就是道,“太子妃能夠設想這麼多是好的,但人已經死了,無論現在太子妃說什麼也不過是猜測罷了,太子妃又何必引起沒有必要的恐慌呢。”

 範清遙露出了一個像是沒有想到雲月會如此說得神情,既驚訝又委屈,不過她倒是真的乖乖地閉上了嘴巴,一副被欺負了卻不能言語的樣子。

 雲月,“……”

 這是做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拿到架在了範清遙的脖子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