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少,已經找到胡德榮的蹤跡了。”
席晨瀚微微擡眸,“在哪”
“他的家在一個地下室,我看到他進去後再沒有出來。”
東青遞給了席晨瀚一個文檔,“最近他聯繫人很頻繁,不過很多號碼,大多都是這個陌生號碼。”
“這個陌生號碼調查出來是誰了嗎”席晨瀚冷聲問。
東青搖了搖頭,“暫時還不知道這個陌生號碼是誰的不過再給我一些時間,調查出來不成問題。”
席晨瀚的眉心,慢慢收緊,聲音又低沉了一分。
“穆雲詩那裏,有線索了嗎”
東青搖了搖頭。
自從穆雲詩,偷偷從別墅裏逃走之後,席晨瀚派人去找穆雲詩,卻一直沒有任何線索。
當年的穆雲詩,消失的也是這麼徹底,一直尋找卻還沒有任何蹤跡。
難道這一次,穆雲詩又消失了嗎
席晨瀚雖然派東青去尋找穆雲詩,卻沒有加大任何力度。
他只是擔心穆雲詩會出事,如果她沒有出任何事的話,那麼就是真的離開了。
在席晨瀚的潛意識裏也希望,穆雲詩病癒之後,可以選擇離開,大家從此以後互不干擾。
席晨瀚帶着東青,去找胡德榮。
沒想到,在那個窄小的地下室裏,沒有找到胡德榮,卻看到了失蹤多日不見的穆雲詩。
穆雲詩沒有做任何準備,見席晨瀚忽然到來,也吃了一驚。
她還不希望席晨瀚正面知道,胡德榮是她的養父。
雖然她也曉得,席晨瀚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但大家都不捅破便還有僞裝下去的勇氣。
“你怎麼在這裏”席晨瀚問出口這句話,便覺得是多此一問了。
“看來當年你失蹤,也是胡德榮幫你隱藏的蹤跡。”席晨瀚的脣角,掛了一絲冷意。
他承認,胡德榮確實很狡猾,這麼多年行蹤詭祕,只要胡德榮想藏起來,別人想找到他真的很困難。
況且在胡德榮的背後,還有一個高人在指點他。
席晨瀚猜得到,那個高人多半就是楊雪茹。
“晨瀚”穆雲詩水濛濛的大眼睛,當即噙滿了一層水霧。
“當年不是這樣的。”她還想解釋,卻也無話可說。
“我現在是真的沒地方可去,纔會寄宿在這裏。”她深深低下頭,聲音細若又惹人憐惜。
“我最近的情緒很不好,一直都躲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不敢見人,也不敢出門。”
席晨瀚站在那裏,不說話。
如他這般高貴的人,站在這種髒亂窄小的地方,簡直是辱沒他的光環。
穆雲詩有些窘迫和拘謹,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水,“杯子很乾淨,水也是新燒開的。”
見她這樣的自卑,席晨瀚的心裏還是很不舒服的。
他之前爲她打造了那麼好的生活環境,希望她可以過得舒服一些,也希望自己的心裏會好受一些,可是她卻拒絕了,卻逃到這麼髒亂的地方,選擇苟且偷生,到底是爲什麼
“晨瀚,你是來找我的嗎”她的眼睛裏,還是升起了一抹希望。
現在的穆雲詩,就像是被打入了冷宮一樣,冷落到已經無人問津的程度。
席晨瀚看似無意的問。
“這裏只有你自己在住嗎”他沒有看到胡德榮的蹤跡。
之前東青明明通報,胡德榮進入這裏,便再也沒有出去過。
爲何來到這裏,只有穆雲詩一個人,而沒有胡德榮
“我”穆雲詩低着頭,輕輕握緊拳頭。
她知道,席晨瀚能找來這裏,多半是已經知道胡德榮也住在這裏,可她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和胡德榮有關聯。
胡德榮最近做的那些勾當,穆雲詩也知道一二,她害怕席晨瀚誤會,她和胡德榮做的那些事有勾結。
“晨瀚我最近的情緒,真的很不好,和精力去理會別的事情。”
“我知道,我偷偷離開別墅,做的很不對,但是那裏我生活得太壓抑,太憋悶了雖然很華麗輝煌,卻好像一個金籠子,讓我繼續住在那裏,我真的會瘋掉的。”
“所以我逃出來了,想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躲起來”
席晨瀚有些厭煩了,他要聽的不是這些。
“除了這些,你還有別的想說的嗎”他的聲音有些冷。
穆雲詩小心的看了他一眼,觀察他的神色,“那個我也不希望,我的存在,讓小喬和你一直產生誤會,你們已經結婚了,我不應該再打擾你的生活。”
“所以我逃走了,離開了,就是這樣。”
席晨瀚仍舊不說話。
穆雲詩更加緊張了,掌心滲出一層細汗。
“那個小喬還好吧,再有兩個月也快生了吧。”她想找一個席晨瀚感興趣的話題,不然總是自己在自言自語,真的很緊張。
“你希望她好,還是希望她不好”
穆雲詩一驚,滿臉驚愕的望着他,“我當然希望她好。”
席晨瀚輕輕地笑了,笑得讓人心口發涼。
“我還以爲,你不希望她好。”
穆雲詩望着他幽深的雙眸,不敢亂說了。
她心裏很清楚,席晨瀚找來這裏,多半是因爲胡德榮做的事,已經讓席晨瀚知道了。
而她即便沒做什麼,想來也甩不清干係了。
“晨瀚,你不要誤會我,我真的一直躲在這裏,從來沒有出去過。”她想解釋,但是席晨瀚明顯不相信。
“我現在只想問你,胡德榮在哪裏”席晨瀚的聲音驟冷下來。
穆雲詩趕緊搖頭,“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的行蹤向來從來不告訴我,我怎麼可能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席晨瀚大手一揮,一把掀翻桌子,發出嘩啦啦東西砸碎的聲音。
穆雲詩嚇了一跳,趕緊捂住嘴,忍住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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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瀚”
“他是你的養父,你住在他的地方,你會不知道他在哪”
“我我我是真的不知道”穆雲詩要哭了。
穆雲詩知道,不管自己怎麼說,席晨瀚肯定不會相信她了。
“晨瀚他昨晚確實回來過,可是後來又走了,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他去哪裏了”穆雲詩的眼淚落了下來,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席晨瀚眯起眼睛,“你真的不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穆雲詩用力點頭,“我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