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王府裏面坐月子的閻涵柏,冷不丁的收到了範清遙送來的禮給嚇了一跳,等送走了許嬤嬤後,便是讓人將平萊王給叫了過來。
“你說,清遙爲什麼好端端的要問咱們洗三的事情?”閻涵柏看着平萊王,一般她想不通的事情,平萊王都是能夠想明白的。
平萊王聽聞許嬤嬤登門的時候,並沒有多想,如今妻子跟太子妃關係好,就連他閨女都是太子妃給捧出來的,太子妃不放心派人來看看錶示關心,那也是人之常情。
但如今聽了妻子的話,平萊王就覺得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了,看着妻子就道,“太子妃都派人說什麼了,你仔細的給我重複一遍。”
閻涵柏想了想就道,“也沒說什麼,就是詢問了我的身體如何,然後還提起了洗三的事情,說是問問打算什麼時候補辦洗三宴。”
平萊王,“……”
聽着好像確實是沒啥。
但範清遙是那種說廢話的人嗎?
當然不是。
所以平萊王哪怕是想不出來,也得坐在椅子上硬想着,孩子出生三日後,辦洗三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想當初六皇弟那邊也不是沒辦過,至於洗三的時候請不請賓客,請多少賓客就完全看自己的意思了。
當初平萊王是想要辦洗三來着,就連賓客的名單都是想好了,但因爲閨女早產,妻子這段時間又在養身體,這事兒便是給耽擱了下來。
平萊王忽然擡頭看向妻子,“如此看來,太子妃是希望咱們辦洗三了,畢竟洗三那日該請的都是要請來的,說話也方便。”
閻涵柏皺了皺眉,“我跟清遙同爲妯娌,就算她私下裏面登門來看望我,也是合情合理的,爲什麼非要把事情弄的這麼大?”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平萊王,“估計太子妃不單單是想要跟你自己說纔是,這樣,你一會就將咱們前段時間定下的洗三名單給太子妃送去一份,就說你身體不適,我公務繁忙不好操辦,只能勞煩太子妃費心了。”
至於太子妃想請誰,又不想請誰,不就是一目瞭然了麼。
閻涵柏覺得此事靠譜,連忙讓人將當初寫好的名單找了出來,連夜就是送去了西郊府邸。
範清遙剛剛洗漱後,就是看見了擺在面前的帖子名單。
“平萊王府的人說了,平萊王妃還需修養身體不便費神,平萊王最近又是公務繁忙,所以想要請小小姐出面幫忙費心。”許嬤嬤輕聲道。
範清遙確實是想要讓閻涵柏辦洗三,如此纔是能夠將所有人光明正大的聚在一起談事情,但沒想到閻涵柏這次反應倒是快,只怕是跟平萊王商議的結果纔是。
瞧着閻涵柏跟平萊王感情好,範清遙自然是開心的。
藉着燭光看向桌子上的那份名單,密密麻麻的,幾乎所有跟平萊王府有關係的人都在宴請之中。
只是閻涵柏那邊的孃家人倒是沒請幾個,只有兩個嫁出去的嫂子,就連閻父閻母都沒在名單之上,可見閻涵柏是多麼的想要避嫌,生怕父母趁着這個時候,往王府送去新人。
畢竟,誰也不想在月子裏的時候,就看着自己的丈夫跟其他的女子眉來眼去的。
名單上的其他人還好說,但一看見三皇子妃幾個字,範清遙的眉頭就是皺起來了。可平萊王府的洗三,若當真不邀請三皇子妃又說不過去,範清遙總是不能因爲自己的事情,而讓閻涵柏對外落下什麼話柄。
總是要想個辦法,讓關盼兒主動拒絕出面纔行。
如此想着,等到第二天一早,範清遙就是讓人做好了帖子,代替平萊王府送往了各個府邸,至於三皇子府邸那邊,則是範清遙親自去的。
關盼兒聽聞範清遙來了,既驚訝又厭惡,自然是不願意出面相見的,乾脆就是乾脆派了身邊的人,想要將範清遙給打發了。
範清遙早就知道關盼兒不想見她,剛好她也不想看見關盼兒那張臉,不過想要將她就這麼打發了還是不大可能的。
“既然三皇子妃不方便,我便不去打攪了,剛好我找範姨娘有些事情。”範清遙看着來傳話的嬤嬤淡淡的道。
嬤嬤當然知道,府裏面的那個範姨娘是太子妃的妹妹,但聽說兩個人的關係不好,如今聽聞太子妃要去見人,自然就是楞在了原地。
範清遙看着嬤嬤站在原地沒動,就是冷了臉,“怎麼,難道我想看看我的妹妹,還需要經過三皇子妃的同意不成?”
丫鬟被範清遙那張陰沉的臉色嚇得不行,連忙做了個請的動作,“太子妃這邊請。”
範清遙跟着嬤嬤一路朝着後院走去,剛踏上了遊廊,範雪凝那般就是聽見了風聲,範雪凝也沒想到範清遙會有一天主動來找她,正疑惑着,就是看見範清遙緩步邁過門檻走了進來。
今日的範清遙穿了水碧色的長裙,搭配着成套的小坎披在肩頭,黑色的長髮梳了個流蘇髪,髮際斜插着一根玉釵,襯的臉瑩白如玉,五官更加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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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雪凝知道現在的自己過得不如範清遙好,可如今看着範清遙身上的錦衣華服,再是看看她還穿着去年的衣裳,心裏的落差還是說不出的充滿着嫉妒和苦澀。
明明打小的時候,範清遙什麼都不如她,哪怕就是在夢裏面,範清遙也是一直任由她擺佈着的,怎麼現在就全都是不一樣了呢?
“雖說範姨娘跟太子妃是姊妹,但如今範姨娘代表着的可是三皇子府邸,見了太子妃還是要行禮的。”關盼兒的陪嫁嬤嬤站在門口,看着範雪凝陰陽怪氣地提醒着。
範雪凝只得壓下心中的怒火緩緩起身,“見過太子妃。”
範清遙看着範雪凝那被迫低頭的樣子,淡淡一笑,“範姨娘無需多禮,說起來,今日是我沒有派人傳話就不請自來,範姨娘不介意吧?”
範雪凝,“……”
她說介意有用嗎?
當然是沒用的。
因爲範清遙已經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