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蘇家當家並不想再繼續鬧大。”凝添如實道。
範清遙點了點頭,並不是不理解蘇紹西想要息事寧人的心思。
蘇家跟青囊齋不同,蘇家的下面可是還養着上百張的嘴巴,蘇紹西忙着養活身邊的人賺銀子還忙不過來,又哪裏有空跟廖家打太極?
況且此事已經牽連了蘇家夫人,蘇紹西就算是爲了孃親也是要將此事吞下去的。
但蘇紹西認了,不代表範清遙也同樣會認。
正大光明的硬鋼不過,便用一些旁門左道的手段找便宜?
這次的事情要是不能讓廖家疼上一疼,以後廖家的翅膀還不是要咋呼起來?
範清遙冷靜下來後,便是看着凝添道,“去查查看廖家那些鋪子的所在。”
凝添詢問着,“主城內廖家的鋪子似並不少,小姐打算燒幾家?”
範清遙微微眯起眼睛,“全部。”
面對範清遙如此一網打盡的姿態,就是凝添都是愣了一下。
“若當真是如此的話,只怕廖家不會善罷甘休……”凝添頗爲擔憂的道,今日是暮煙小姐和蘇家當家,那麼明日會不會就變成了花家?
“不會善罷甘休麼?我倒是希望廖家真的不會善罷甘休,廖家若是當真有那麼破釜沉舟的魄力,我範清遙隨時奉陪。”範清遙冷笑着道。
她的身後確實還有花家,但廖家的身後就沒有妻兒老小了麼?
廖家若是當真想要魚死網破,儘管放馬過來就是。
跟她比狠,廖家還遠遠不夠看的。
凝添見小姐主意已定,便轉身去辦事了。
當天晚上,主城內廖家所有的鋪子,便是紛紛着起了大火。
範清遙坐在屋子裏,望着遠處的火光沖天,脣角的冷笑更甚。
不是說天乾物燥麼?
那就一起燒個痛快纔好。
當初她既是敢燒了餘家的鋪子,廖家的鋪子又算是什麼?
廖家兩位老爺睡得正香,就被府裏面的小廝給叫起來了,等到穿上衣服匆匆趕出門之後,才知道廖家所有的鋪子都跟着燒着了。
本來就着急,再加上廖家的鋪子有些多,廖家的兩位坐在馬車裏面,一時間都是不知道該先去哪裏了。
等到廖家兩位老爺匆匆趕到就近的鋪子時,鋪子早就是被大火吞噬了,與此同時,其他鋪子的人也紛紛來報。
一時間,鋪子接連被燒的消息,可是把廖家兩位老爺給砸的眼冒金星。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等到第二天天亮時,廖家所有在主城的鋪子,全都被燒了個乾乾淨淨,只剩下了一地的渣滓。
這下子,主城的百姓們徹底炸開鍋了。
前有蘇家鋪子被燒,廖家就緊跟其後……
這是冒犯了火神不成?
餘家大夫人,“……”
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面對如此重大的損失,廖家自然是要去報官的。
當地的衙門剛剛應對了被燒的蘇家,緊接着廖家就是上門了……
面對如此的接二連三,衙門就是再傻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無論是蘇家還是廖家,都是衙門得罪不起的人,既然當初衙門能用天乾物燥解決了蘇家的大火,如今自然也能夠用同樣的理由去堵廖家的嘴巴。
廖家的兩位老爺聽着衙門那所爲天乾物燥的說辭,當初在暗中有多麼的竊喜,現在就有多麼的想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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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現世報,那也太快了吧?
老天爺懲罰人連氣都是不喘一下的麼……
廖家的兩位老爺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爲,真的是什麼報應,不過仔細想想蘇家同爲生意人,自然也是做不出如此惡劣且不計後果的行徑來。
如此就只剩下了一個人……
範清遙!
“大哥,太子妃也太狠了!這是跟本就沒打算給咱們廖家留活路啊!”廖家二老爺猛拍着自己的大腿,氣的渾身都在顫抖着。
廖家大老爺也沒想到範清遙這麼狠,真的就將廖家的鋪子燒了個乾乾淨淨,“如今說這些話還有什麼用,趕緊想對策纔是真的。”
廖家二老爺陰狠地道,“今晚我就讓人去花家。”
“你想要做什麼?”
“自然是去燒了花家才解恨!”
廖家大老爺,“……”
燒了花家是痛快了,咱們家怎麼辦?
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廖家的大老爺已經不敢再去賭範清遙的良知了,能一把火將廖家幾十家鋪子燒了個精光的人,哪裏還有什麼良知可談?
廖家大老爺現在都是能夠想象得到,若廖家真的燒了花家,以範清遙的心狠手辣,只怕轉頭就會將廖家的一切都燒成灰燼。
“難道咱們就這麼認了?”廖家二老爺一想到還要花銀子重建那些鋪子,都是要心疼死了。
廖家大老爺看着弟弟那苦大仇深的模樣,難道他就不心疼嗎?那可不是一家兩家的鋪子,而是幾十家的鋪子啊!
當天晚上,廖家的兩位老爺就是找到了正在茶樓喝茶的唐雎維。
唐雎維看着杵在面前的兩位老爺,抿了抿手中的茶纔是道,“當初你們謀算給別人放火的時候,也沒見找我商議過,現在大火燒到自己頭頂上了,便是想起我來了?”
廖家大老爺連忙開口道,“蘇家跟太子妃狐假虎威,這個虧要是我們真的嚥下去了,以後如何在家裏面立足?我們想着就是小小的報復一下,哪裏想到……”
“小小的報復……說來好聽。”唐雎維笑着道,“如此說來,你們事後煽動輿論,不讓主城的大夫去給蘇家夫人診治,也是所爲的小小的報復?連道義都不講,被報復也是情理之中。”
廖家大老爺,“……”
當時就是想痛打落水狗,哪裏還顧得上什麼道義。
“難道真的就讓範清遙真麼囂張下去?”廖家二老爺氣不過的道。
唐雎維瞥了一眼,“不然你們想如何,若你們當真是個豁得出去的,現在去燒了花家不就好了?”
廖家二老爺咬了咬牙,“燒花家有何難,但廖家……”
唐雎維聽着這話就是笑出了聲,“想要做大事,卻沒有承擔責任的後果,範清遙賭的就是你們不敢豁出廖家,看來她倒是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