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裏,各種各樣精彩的節目輪番上演。
有民樂合奏《大寨紅花遍地開》,男女聲二重唱《我愛祖國藍色的海洋》,快板書《奇襲白虎團》……
最終把氣氛推向高潮的是革命樣板戲《智取威虎山》!
直到演出結束後,臺下所有人的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復,掌聲足足響了五分鐘。
“各位同學們,剛纔的節目精不精彩?”
報幕員笑意盈盈的看着臺下,臺下的學生們大聲應和着。
“太精彩了!”
“沒看夠啊,再來一個吧!”
“對,再來一個。”
報幕員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後,這才道。
“剛纔的節目都是由我們大二和大三的同學們表演的。”
“不過咱們今年剛入學的同學也派出了兩名代表,準備給大夥表演一下她們的拿手節目。”
“大夥想不想看呀?”
“當然想看!”
見大家十分的配合的紛紛點頭,報幕員滿意道。
“那好,那就讓我們掌聲歡迎大一甲班的鄭雅瀾同學還有林思喬同學。”
“啪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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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掌聲和歡呼聲不斷,不少人都把脖子伸長了到處張望,與此同時鄭雅瀾站了起來。
只見她把外面的外套直接脫下,拿上自己的竹笛便緩步走上了舞臺。
“我說的吧,你看她身上的旗袍,還有臉上的妝。”
可真夠濃豔的!
陸雲舒翻了一個白眼後,見林思喬也站了起來,趕緊提醒道。
“思喬,你把水壺拿上。”
“待會表演完後,喝點潤潤嗓子。”
林思喬今天表演的曲目難度極大,需要不間斷連續吹奏好幾分鐘,特別的費嗓子!
所以絕大多數竹笛演奏者,在上場前或下場後都會喝點胖大海或者菊花茶護一下嗓子。
不過陸大哥剛纔給了她一盒喉糖,看節目的時候林思喬已經含過了兩顆,嗓子這會涼絲絲的很舒服。
她感覺應該用不上這個水壺。
“還是帶上吧,有需要就喝,沒有待會再帶回來。”
“也不礙事。”
陸見川把水壺遞到林思喬的手裏,“不要有心理負擔,你吹奏的很好。”
“好,我知道了。”
林思喬接過水壺,“那我先上去了。”
“加油!”
陸爺爺陸奶奶全都握着拳頭替林思喬加油打氣,趙老則是一臉淡定的很。
“這位同志,你能不能先坐下來。”
“我們什麼都看不到了。”
陸見川一直目送着她上了臺,直到後面的男同學們小聲的喚他,這才坐了下來。
“哥,你不對勁。”
陸雲舒覺得她大哥今天好奇怪!
“看你的表演。”
陸見川推了推妹妹的腦袋瓜子,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正前方的舞臺。
這會臺下的起鬨聲更大了些,報幕員示意大夥剋制一下,不要太過激動。
“你們倆個誰先表演?”
“我先來。”
鄭雅瀾搶先一步舉手示意,她經常參加表演,自然知道壓軸表演的好處。
不過她今天準備的曲目偏歡快流暢,現在臺下的氣氛正濃,歡快的調子更容易調動大家的情緒。
“那就讓她先來吧。”林思喬沒有意見。
“好,那請林同學先去後臺休息一會,待會該你上臺表演的時候,會有專人引導你上臺的。”
林思喬點了點頭,把舞臺讓給了鄭雅瀾。
很快悠揚的竹笛聲響了起來,鄭雅瀾這次演奏的曲目是《金蛇狂舞》。
這首曲子對基本功的要求非常高,另外在切音的時候也要格外的注意,否則很容易跑調。
不過這些對於鄭雅瀾來說,問題並不大,這首曲子她五年前就已經吹得非常熟練。
光聽臺下的喝彩聲就知道,她這次的表演非常成功。
“謝謝大家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爭取以後爲大夥多多的表演。”
鄭雅瀾說完退到了幕布後,她並沒有去到後臺,而是和後臺的工作人員一樣,注意力全放在了舞臺中央的林思喬身上。
也不知道這個鄉下來的丫頭,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會不會緊張到連話也不會說。
鄭雅瀾要是這麼想,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邊主持人串場的話一說完,林思喬接過話筒落落大方的走到了舞臺中央。
“大家好,我是林思喬,很高興有這個機會可以代表這一屆的新生上臺演出。”
“我今天要演奏的曲目是《花好月圓》。”
“希望大家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可以月圓人圓事事團圓,人順心順事事都順。”
“另外希望我們的祖國也可以更加的繁榮昌盛,蒸蒸日上。”
清棱棱的嗓音透過話筒,將萬千祝福送到了每個人的耳中,全場瞬間沸騰了起來。
“好一個月圓人圓事事團圓,人順心順事事都順!”
尤其是最後那一句,真的是說到了大夥的心坎裏。
臺下的領導們紛紛點頭,對林思喬的這番話滿意到了極點。
文工團的團長顧曉舟也忍不住的投去了讚賞之色,本以爲這姑娘只是話說的好聽,沒想到曲子演奏的也是相當悅耳!
這首《花好月圓》的曲速並不快,不過對氣息的要求極高。
尤其是長短音之間的轉換,以及連音部分的銜接一定要絲滑,萬萬不能出現斷氣的感覺。
最難的就是中間有一段顫音表達,這也是很多演奏者比較容易失誤的地方。
但這些對林思喬來說都不是個事。
她真的做到了什麼叫教科書般的演繹。
所有人都在歡呼,聲音遠超剛纔鄭雅瀾的表演。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鄭雅瀾咬緊了牙關,眼神憤恨的看向舞臺。
這首曲子她也會,但她發揮的不是很穩定,所以保險起見鄭雅瀾並沒有選。
林思喬她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她怎麼可能會演奏的如此熟練!
“你怎麼回事?”
“不是說竹笛百分百會贏她的嗎!”
臺下的蔣英男一看情況不對,趕緊找了過來。
“我怎麼知道那丫頭心思這麼的深沉,她肯定和我一樣,從小就學了。”
“她就是故意的!”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別忘了舞蹈可是林思喬擅長的。”
蔣英男這段時間也並非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打聽到,據那些參加過三試的同學們說。
林思喬的舞蹈跳的極好。
鄭雅瀾雖然學過舞蹈,但是這些年她的重心都放在竹笛上面。
所以她的舞蹈已經退步的很厲害,並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好。
“你不是說後面的事已經搞定了嗎?”
鄭雅瀾深吸了一口氣,事情已經這樣子了,再怨天尤人也沒用。
她要拼全力比好後面的那場舞蹈。
沒想到蔣英男直接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算了吧,我感覺我的那點小伎倆也難不到她了。”
“你什麼意思?”
鄭雅瀾在崩潰的邊緣徘徊。
“馬上就要進行下一場表演了,你現在和我說這個?”
“你着什麼急!我話還沒有說完。”
趁這會後臺的人都擠在幕布後面看林思喬的表演。
蔣英男從兜裏掏了一包東西塞到了鄭雅瀾的手中。
“這是什麼?”
“你管那麼多幹嗎?我就問你,你想不想贏。”
蔣英男努了努嘴,“她的水壺就在那,東西我已經給你了,至於怎麼做隨便你。”
說完轉身離開了後臺。
此時,外面的掌聲一聲高過一聲。
鄭雅瀾聽着只覺得刺耳極了,她知道林思喬的表演已經結束,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