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晨瀚將奶奶交給東青攙扶,緩步走向雨小喬。
白髮蒼蒼的席老太太,帶着貴婦帽,雖已年邁氣質依舊高貴,一雙精神矍鑠的眸子,看向雨小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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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孩子長得很漂亮,一雙水眸靈動誘人,渾身上下透着清新的森草氣息,有一股讓人心情大好的陽光味道。
席老太太心下嘆道,這樣的女孩子,一向讓男人沒有抵抗力。
席老太太低聲問身邊的東青,“瀚兒認識她”
東青恭敬地低着頭,“回老夫人,我不太清楚。”
席晨瀚背光而來,他棱角分明的俊臉,籠罩在一片暗影中,更顯陰鬱森冷。
雨小喬心口一怵,下意識步步後退。
她清楚看到,他那一雙幽冷如冰的寒眸中,迸射出冷如利劍的寒光,好像要將她裏裏外外洞悉透徹般犀利。
雨小喬呼吸一滯,忽覺眼前漆黑,身體癱軟了下來。
席晨瀚長臂一伸,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她柔軟的身體跌入他堅實有力的懷抱,一股若有似無她身上專屬的淡淡清香,撲鼻而來,讓他心口猛然一蕩。
他薄削的脣角勾起一抹譏誚,這個女人,還真會玩招數
雨小喬看到他眼底濃烈的輕蔑,無力呢喃一聲。
“我們認識嗎”
席晨瀚望着懷裏的小女人,黑瞳漸漸收緊,寒光畢現。
這個女人,竟然又裝作不認識他
他們之間,曾經共度一個瘋狂的夜晚,之後她還收了他的三百萬支票。
所有人都在此刻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那個女人,竟然倒在京華晨少的懷裏向來不近女色的晨少,居然沒有將那個女人丟開
就在這時,讓他們更爲驚駭的畫面出現在衆人眼前
席晨瀚緩緩低下頭,靠近懷裏的小女人,雖然他冷冽如冰,卻透着一股在外人看來遮掩不住的低柔。
所有人都瞪大雙眼,就連席老太太也喫驚不已。
席老太太最瞭解她的寶貝孫子,別說有女人倒在他的懷裏,就算有女人接近他,他都厭惱的好像外來物種侵略了他的領地,渾身豎滿利刺。
席晨瀚聲冷如冰,“女人,你是故意的”
接連在醫院相遇,若說只是巧合,不是事先預謀已久,他席晨瀚斷然不信
雨小喬低垂的長睫,輕輕顫抖了一下。
她很想清醒過來,怎奈沉重的眼瞼,無論怎麼用力都睜不開,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她只能清楚感覺到,現在正身處在一個堅實有力的懷抱裏。明明他很不友善,周身的寒意另她脊背透涼,但還是覺得有安全感,很想靠在這個懷抱裏,舒舒服服睡得昏天暗地。
她卸下所有的堅持,沉入無盡的黑暗中
席晨瀚見雨小喬沒有任何反應,臉色雪白一片,他低吼了一聲。
“醫生”
雨小喬被送去病房,醫生和護士在病房裏忙碌地穿梭。
席晨瀚臉色陰涼地站在病房門外,聲音低沉,“她怎麼了”
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小聲回報,“這位小姐,疲勞過度,昏昏睡過去了。”
席晨瀚眉心一緊,疲勞過度
她做了什麼導致自己疲憊成這個樣子
“這麼嚴重”席晨瀚低喝一
聲,眼底迸出強烈的冷光。
醫生又擦了擦額頭,“也也也不是那麼嚴重只是昏睡過去了”
“是昏,還是睡”席晨瀚不想聽到含糊不清的回答。
“是是是睡。”
“”
席晨瀚憤惱轉身,大步離去,那高頎的背影佈滿怒火。
醫生又擦了擦額頭,對病房裏酣睡的雨小喬,捏了一把冷汗。
席老太太坐在不遠處的軟椅上,席晨瀚走過去,溫柔攙扶起席老太太,所有的冷意瞬間融化,眼底也流出緩緩柔光,與方纔的駭人樣子判若兩人。
他只有在席老太太面前,纔會溫柔如水。
“奶奶,讓您久等了。”
席老太太笑着問他,“瀚兒,那個女孩子是誰”
“不認識”席晨瀚回答的十分冷絕。
席老太太有些不相信,但見席晨瀚臉色又冷了,只好不再多問。
席晨瀚親自攙扶奶奶,送奶奶去醫院頂樓的高級病房,不經意回頭又看了一眼雨小喬所住的病房方向,脣角不自覺上揚了一個弧度。
這天下間,竟然還能有女人,在他席晨瀚的懷裏,睡得不省人事
吵個不停的手機,吵醒了雨小喬的好眠。
她在病房裏睡了一整天,終於覺得精神飽滿,可以滿血復活了。摸索到手機,一看是宮景豪的來電,趕緊掛斷。
那個大魔頭,給她打電話準沒好事
不可一世的宮大少爺,再次將電話撥了過來,雨小喬繼續掛斷。
宮大魔頭沒有再打電話過來,世界總算安靜了
雨小喬擡頭看了一眼病房,揉了揉酸脹的頭,朦朦朧朧想起來昏倒之前,好像見到了一個十分帥氣俊挺的男人
這個時候,安子喻的電話打了進來。
“喬喬,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安安”雨小喬心頭一緊。
“宮景豪他他,他揚言要將你趕出史蒂蘭他還說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必須出現在他面前”
“否則否則就等着開除通知書吧。”
“什麼”
史蒂蘭大學一旦下達了開除通知書,便意味着下達了大學生涯終止書。
被史蒂蘭這種貴族大學開除的學生,不會再有大學敢收,至少整個京華市的大學,別想再進了。
“他現在在哪裏”雨小喬問。
“我們宿舍”
雨小喬看了一眼時間,趕緊往外跑。
守在門外的護士想要阻攔,被雨小喬一把推開。
雨小喬衝出醫院,趕緊打了車,火速趕回學校宿舍。
雨小喬氣喘吁吁推開宿舍的門,便看到宿舍內一片狼藉。
所有的書本都被丟在地上,上面還有碩大的腳印。
誰的傑作,不用問也知道,正是出自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的宮大魔頭
宮景豪掃了一眼雨小喬,她一路狂奔回宿舍,現在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雙頰緋紅,泛着誘人的顏色。
宮景豪低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名貴腕錶。
“呵很不幸,你遲到了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