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半天都說不到正題上,白大嫂急了,怎麼能把白依瑤那賤人放走呢,白依瑤走了以後用啥拿捏方茂軒這個狗雜種?
她不怕死,她頭鐵,所以她先出頭了。心裏鄙夷老夫人,平時不是挺行的嗎?到真格的就這?人家放一把槍就慫了。
殺人犯法,就是國主她親爹也不能隨便殺人,這些人腦子都進水了?她就不信這個邪。
“方逸,你不能這麼幹,她是我白家人。你跟她早就離婚了,你接走了算怎麼回事兒?
趕快把人放了,不然傳出去好說不好聽。以前你胡鬧沒什麼,但你現在要是再胡鬧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份。”
“哦?我啥身份?你說說看?”方逸挑眉不以爲意,託着下巴等着白大嫂接着嗶嗶。
“你是國主的親生父親,你的一言一行所作所爲,都會影響到國主的形象。甚至是國家形象。
再這麼胡鬧,國主何以服衆?再說,依瑤雖然跟你離了,但兩個孩子是她生的,這是不爭的事實。”自認爲說的有道理,白家人也跟着點頭,白大嫂不自覺的擡起下巴。
“你剛纔不也說了嗎?白依瑤是兩個孩子的親生母親,我兒子帶她去享福有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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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兒有女的,放在孃家算怎麼回事兒?
再說說我胡鬧的事兒哈,我礙着你們白家升官發財就是胡鬧,是吧?合着白家佔不着便宜都是別人不對。
你們白家今天擺出這陣仗想幹啥?說說看。”
“也不是想幹啥,就是,就是。
好歹白家也是國主的外家,現在這副窮困潦倒的模樣,多給國主丟人吶!
我們是這麼想的,既然咱們以前是親戚,那咱們索性就親上加親。”白雲松被她媳婦兒推出來,總讓女人出頭算怎麼回事兒啊!
白雲松只有硬着頭皮站出來。
“親上加親?啥意思?讓二爺我再娶一個白家女?
不會吧!這差着輩分呢。再說我也看不上沒我長得好看的女人,你家這些丫頭都不好看。不要。
要麼就是兩個嫂子要改嫁?拉倒吧!太老,嚼不動。二爺我挑嘴。”方逸撇着嘴搖頭。
白家人鼻子都快氣歪了,這個混蛋。
知道不是跟他鬥嘴的時候,白雲松咬牙,“茂軒不小了,也該找媳婦兒了。家裏這幾個姑娘都沒定親,選一個合適的咱們再把這親續上。”
“什麼?你們家想把嫁不出去的幾瓣爛蒜給我兒子?
家裏有鏡子嗎?對了,玻璃鏡子那玩意太貴,你家太窮買不起,那就撒泡尿照照。一個個歪瓜裂棗的,配得上我方逸的兒子?大白天的咋就做夢呢。”方逸驚的都從凳子上跳起來了。
方茂軒也覺得不可思議,這些人跟螞蟥似的,一直想吸人血。吸不着父親就要吸他的 ,臉咋那麼大?
好在他們攤上方逸這樣的,要是……算了別提了,白家的兩個親家,現在見到白家人掉頭就跑。可見誰跟他們有關係誰倒黴。
“我家女兒咋了?個個如花似玉,五個大姑娘隨你們方家挑,那是你們方家的榮幸。”白二嫂炸了,她對白真抱有期望。
這個女兒有心計,有手段,也是家裏最小的,就比方茂軒大了兩歲。大兩歲咋的了?大兩歲知道照顧人。這要是嫁進方家,憑她的心智拿捏住方茂軒都是小意思。
嫁給方茂軒就是方家能做主的少奶奶,只要她嫁過去,白家就妥了。不,是他們二房妥了。誰管老大一家子死活。都煩死他們了又不能分家。
“方二太太,看你這話說得,什麼叫五個大姑娘隨我們方家挑。
既然你都這麼豪放了,那我剛纔的建議你好好考慮一下。”方茂軒笑了。
“啥建議?我漏掉啥了?”方逸問方茂軒。
“咳咳,開妓院。”方茂軒有些尷尬的說。
方逸一拍大腿,“兒砸,這建議好啊!老子咋沒想到呢?
兒砸你出息了,以後一定比爹強。”
“來人,來來來,那個那個誰,哎呀,施德不在,我都不知道你們叫啥,就是你,過來。
現在趕快去定一個牌子,就是那個妓院那個牌子,讓老闆隨便起一個名兒,今天就做好給我掛在白府門上。
還有那個誰,你過來,帶幾個人把白府收拾收拾,咱們爭取明天就營業。”方逸來了興致,這主意不錯,他可以友情贊助,不介意花這點兒錢。
“我的老天啊!你想亡我白家啊!”白老夫人哀嚎一聲暈了過去,這次是真暈了。
一場鬧劇在白依瑤被接走,白老夫人氣暈,白家人哭嚎中結束了。
方家爺倆在白家鬧了一回,心滿意足高高興興的走了。
後來,瘋癲的白依瑤被安置在一座小院裏,不過是從一座監獄挪到了另一座監獄。區別在於她以後喫的好穿得好也不用幹活,就是沒有自由。也算得上是一種變相養老了。
總之,在方千雪不知道的時候,有些小麻煩就這樣被方逸父子給解決了。堅決不能給閨女(姐姐)拖後腿。
啓事那天,攻下國主府後,方逸帶着人悄然離去。
他雖然是她親爹,但他牢記身份,他只是個三等世家的小家主,不能得意忘形。更不能仗着閨女的勢忘乎所以,這點兒他天天提醒自己。
他能力有限,幫不上忙,但至少不能成爲閨女的軟肋。被別人抓住這個軟肋,他閨女就得束手束腳做什麼事都放不開。他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不給她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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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陳舟竟然在大門口碰到了他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張開雙臂笑面虎似的朝他走來。
他用手抵住要擁抱他的人,“二弟,幾年不見,風采依舊啊!”
是的,墨家二爺,墨陳舟眼裏的壞水兒墨陳華。
三年了,這小子都在邊塞沒回來過,這個時候回來是坐不住了嗎?
“聽說我前大嫂當國主了,恭喜大哥,要入主國主府後院兒了。”
墨家二爺,這個墨陳舟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可是野心勃勃,一直都想着墨家繼承人的位置。老爺子怕倆兄弟鬩牆,把老二安排去邊塞守着。老二帶着媳婦兒一走就是四年。
也不是不想回來,而是離得實在太遠,一來一回沒個三個月到不了目的地。看來這回是賊心不死,坐不住了,還想着他這位置呢。
“你高興早了,墨家繼承人的位置,以前你得不到,以後你就更得不到了,因爲我媳婦兒是國主了,我後臺更硬了。”
墨陳華大喫一驚,“大哥,你變了,變得不要臉了,軟飯都喫的理直氣壯。”
“嗤,這叫成熟懂不懂?”
“走吧!正好咱倆一起去見老爺子。”墨二爺摟住墨陳舟的肩膀。
墨陳舟也不含糊,回摟着兄弟肩膀,只是手上加了力道。
這小子從小可沒少給他使壞,他闖禍全是自己給他背鍋。他還記得這小子兩三歲啃着手指頭的時候,就知道給他下絆子了。爲了他,自己可沒少挨親爹的鞭子。
所以墨大少還記得小時候的仇。
兄弟兩個‘親親熱熱’的互摟肩膀,嘴裏卻在互相插刀。
“大哥,聽說你被嫂子給甩了,但你還像狗一樣跟在人家後邊跑,還是那種不拴鏈子的汪汪,心甘情願的跟在人家屁股後頭轉悠。
差不多就行了,多賤吶!”
“確實離了,也確實被你嫂子給甩了。但好在我還有一雙兒女傍身,也算老有所依了。
二弟,你呢?三個兄弟,你結婚的最早,這麼多年了,鼓搗出孩子沒?
你要是不行就趕快放人,二弟妹正值青春大好年華,不行就別耽誤人家。”
“孩子倒是沒鼓搗出來,但大哥你剛剛不是說了嘛,你有一雙兒女,咱們一筆寫不出兩個墨字,過繼給兄弟一個就成,男孩女孩都行不挑。”
“說這話也不怕老天爺劈死你,天沒黑,少做夢。老子孩子也不多,勻不出來多餘的。”
“大哥,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煩人,這張嘴又臭又硬。算了,繼承人的位置,老子不要了。”
“不會吧?不是挺執着的嗎?”
“我是執着,又不是傻。你有個國主媳婦兒,我幹得過你嗎?
拉倒吧!認倒黴,誰讓我比你晚出生兩年。遇上你這樣的兄長是我今生最大的不幸,還能咋滴?將就過唄!”
前面的人互相叉刀叉得爽,跟在後面的衆人滿腦門子黑線。這兩位爺一個都不好伺候,沒有三爺人品好,三爺那人虎啦吧唧的可好相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