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裝了,死魚眼裏有了光,是憤怒的光,“方茂軒,你侮辱我這個母親難道不是侮辱你自己?
你似乎忘了我生了你養了你,給你一次機會帶我走。我要求也不高,給我個院子,喫喝不愁,幾個隨侍伺候就行。
我要離開白家這個喫人的火坑。”
誰都知道白依瑤愛美,她無法忍受現在這蒼老的模樣,她恨白家。
至於她心如死灰,那不是沒有出路嘛!但凡有點出路,她也不會在白家苟着過着人都不算的日子。
她想過勾搭一個男的私奔,白家人就像知道她想法似的把她看的死死的,一年多了,她就沒出過門,像坐牢一樣徹底沒了自由。
今天方茂軒來了,她又有了希望。至於白家想幹啥,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只要離開這裏就行。
“長得醜,想的美。跟我提要求,你早就沒資格了。”方茂軒眼裏曾經的孺慕之情早就被冰冷無情取代。
他怎麼可能帶她走,他恨不得把她困在白家永遠別跑出去作妖。
“白依瑤你忘恩負義,方家怎麼對你的?白眼狼,白家就不應該管你,就該讓你自生自滅。
茂軒別聽她的,要不是她,咱白家當初也不會爲了她放棄了你。
茂軒,你可憐可憐外祖母吧!外祖母年紀大了,就怕走了之後沒臉見地下的祖宗。
如今你姐姐是國主了,咱白家起來就是她一句話的事兒……”白老夫人看形勢不好,乾脆裝可憐。
“什麼?你說什麼?什麼國主?你給我說清楚。”白依瑤眼珠子都快突出眼眶了,她抓着白老夫人的肩膀使勁兒搖晃,白老夫人感覺胃裏早上喝的稀粥在咣噹。
“別,別晃盪,我頭暈。”白老夫人想推開白依瑤。
奈何白依瑤經過白家魔鬼似的磨鍊,早就不是身嬌易推倒的小姐了。
兩隻爪子天天劈柴已經有一把子力氣,白老夫人推不開, “你放開,我才能,好好說話。”
白依瑤放開她,白老夫人才喘上一口氣,“你的女兒方千雪,現在是國主了,炎國的國主。”
白依瑤感覺被雷給劈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她搓着手在屋裏像蒼蠅似的來回亂撞,這消息有點兒刺激到她了。
她出不了門,外面發生什麼事她根本不知道,畢竟白家人有啥事也不會跟一個老媽子說啊!
她猛的回頭看向白老夫人,那眼神像得了失心瘋似的,白老夫人被嚇了一跳,她不自在的嚥了一下口水。
“你們瞞着我,你們竟然利用我撈好處還要瞞着我。
我現在是國主的親孃了,國主都得聽我的 ,你們竟然瞞着我欺負我這個國主親孃。膽子不小啊!就不怕國主崩了你們。
來人 ,把這個死老太婆拉出去給我崩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國主她娘,以後我就是萬人之上,全炎國都得聽我的。方逸,你給我跪下,求我原諒你。
嗚嗚嗚嗚,方逸,接我走。嚶嚶嚶嚶。方逸,老孃讓你給別人養兒子,哈哈哈哈。
方千雪,你下來,讓我當國主。”白依瑤張牙舞爪整個人開始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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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瘋了,一下子大喜大悲刺激過大導致她精神錯亂,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嚶嚶嚶。
白家人,“……”
方茂軒等人,“……”
“哎喲!誰呀?還這麼惦記爺,爺來了。”人未到聲先至。
這是白家人最討厭的聲音沒有之一。
方茂軒眼睛一亮,“父親,你來了。”他趕快站起來。
“兒砸,怎麼樣?白家人就當給你練手了,練得怎麼樣?
喲!這是咋滴了?這誰啊?”方逸一如既往吊兒郎當的往椅子裏面一攤,看向屋中央那個時而張牙舞爪,時而載歌載舞的瘋女人。
他朝白依瑤一指問方茂軒,“這老婆娘是誰,受啥刺激了?”
“咳咳,她,是白依瑤。”方茂軒清了清嗓子。
這真不是他刺激的,是白家人刺激的。他還受刺激了呢,被白依瑤刺激的。
白家人沒給她透露一點兒消息,現在一下子就讓白依瑤當國主她親‘娘’,大喜大悲的就這樣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復,但方茂軒覺得這樣挺好的,那就一直瘋着吧!瘋了他就好辦了。
“啥?白依瑤?咋這德行了?白家咋滴她了?”方逸大喫一驚。
白依瑤這女人唯一的可取之處就是美貌了,現在的她跟方逸站一起儼然一對母子。
“白家挺狠吶!以前慣着把她慣壞了,現在又折磨她。我艹,這是前世有仇?”方逸覺得他找到真相了。
大手一揮,“把這女人帶走我給她找個好地方。”
白依瑤嘶吼着被兩個男人架了出去,世界安靜了。
他不想把這女人留在白家給他閨女添麻煩,白家沒了白依瑤那跟他們還有啥關係?啥關係都沒了。
方茂軒愣了一瞬,他剛纔還想把白依瑤困在白家。方逸的決定他一下子想通了,摸摸鼻子,他還是欠鍛鍊。
方逸得意的給了他一個腦瓜崩,“兒砸,好好跟老子學。”
“嗯,兒子知道了。”方茂軒眼裏盛滿笑意。
“好了,老子知道你們這些廝想幹啥,不就是覺得我閨女發達了你們想沾光嗎。
咱就說,你們是不是傻?我要是你們,要多遠就躲多遠,想不起來我纔好呢。要是讓人家想起來不報復嗎?
你們倒好,恐怕我閨女想不起來你們似的,上杆子找死啊!也不用我閨女動手,老子就可以成全你們。”方逸從腰間拔出槍往桌上一放,好巧不巧的槍口正對着老夫人。
到底是巧合還是方逸故意的,誰知道呢。
老夫人嚇得扭曲着身子躲開那槍口。
“二二二,爺。看您說的,我們是知道錯了痛改前非,也想贖罪。”白老夫人知道這時候兒子是指望不上的,全都是窩囊廢。
“哦?贖罪?這說法我喜歡,不知道你們咋贖罪?一槍一個嗎?”方逸挑眉問道。
“不不不不,不是,您想哪裏去了。”白老夫人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這混不吝咋老往死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