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臉上的神色精彩紛呈。
“那你爲什麼讓鄭梅說完?”柳長生必須要把這個問題整明白,不然他心裏堵的慌。
“那是她演的好看啊!唱唸做打比戲臺子上的戲子演的還好看,比那天橋下的猴兒戲還吸引我。怪有意思的,我就當娛樂了。”潘彩詩嘴角噙笑眸光輕蔑。
這態度激怒了鄭梅,她竟然把她比成戲子和猴子?這個大逆不道的逆女。給她臉了是吧?她就知道,別給她好臉色,給了就蹬鼻子上臉。那就不裝了,還挺累的。
她挺直脖子像要鬥架的公雞,“行了,咱們也不廢話,直接說要緊的。
我們這次來是給你解決終身大事的。你看你都多大了,人家像你這麼大的姑娘都嫁人了。
你爲什麼嫁不出去,還不是高不成低不就。
世家瞧不起你,你想高攀也無用。低嫁你可能也不願意,我跟你舅舅也不同意。
你要是嫁個不成樣子的,我跟你舅舅怎麼跟你死去的母親交代?
哎喲,就因爲你們兄妹,我跟你舅舅都愁白了頭髮,喫不香睡不着。真真是操碎了心啊!
怕你被欺負,怕你被騙,又怕你自作主張。沒個長輩給你做主是真不行。
後來我跟你舅舅就想到一個好辦法。
你看看,這個小夥子怎麼樣。”
鄭梅眼含笑意的拍拍身邊的侄子。
鄭卓誠彎起嘴角禮貌的朝潘彩詩點點頭,“潘小姐,幸會。我叫鄭卓誠。”
鄭梅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好大侄,怎麼看都便宜那死丫頭了。
“卓誠啊是我孃家侄子,自己人。我跟你舅舅想着,你嫁到別家可能會受氣。畢竟你現在的身份不上不下的。
就想到了卓成,他大學畢業。是我哥哥的大兒子。今年26,世家長子。長得也一表人才。真是要模樣有模樣,要教養有教養,要家世有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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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你現在的身份尷尬配不上,但是,誰讓你是長生的親外甥女呢。看你舅舅愁,我心疼。這不就得替他分憂。
要是兩姓旁人,這個條件我纔不同意呢。卓誠配你那是綽綽有餘。你可別不識好歹。”
鄭梅自以爲是的唾沫翻飛,而潘彩詩就那樣看着,竟然心無波瀾。
她自己都覺得奇怪,要是以前,她或許會哭,會生氣。經歷了一些風風雨雨,今天的她面對這樣的極品竟然也能泰然自若。
更覺得可笑,這幾個人是不是一直在冬眠,不知道她潘彩詩已經兩手染血 ,一路也是披荊斬棘過來的。就他們幾個都不配讓她收拾的。
她看着鄭梅,漸漸的思想飄遠,就只見鄭梅的嘴一張一合,似乎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過去的一幕幕在眼前走過,有心酸,有歡樂,有快意恩仇。她這短短几年過得真是精彩。見識過更好的風景,誰還願意走入那高宅大院。
“喂,喂,你聽沒聽我說什麼?”耳邊傳來鄭梅的尖叫聲。
一瞬的走神被鄭梅的叫聲拉回,長輩說話,她竟然走神?
“哦,說完了嗎?說完可以帶着你的寶貝侄子滾了。
柳長生,鄭梅。你們該不會以爲我們兄妹忘了當初你們對我們做了什麼吧?真是臉比盆都大。
我要是你們早就找個地方躲起來,儘量別讓我想起你們以免被人報復。
真以爲我把你們忘了?要不是看着我母親的份上,呵呵,柳家早就是另一個潘家。
不過現在也不晚,想家破人亡嗎?有這個要求我可以免費滿足你們,再加上一個小小的鄭家也行。
如今的我雖然忙,但是可以抽空滿足你們的願望。我想我還是能辦到的。”
“你,你你你,你敢,我,我可是你舅舅。”柳長生嚇得面無人色,指着潘彩詩的手指抖的像中了風。
幾人嚇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家破人亡,這個詞太刺激人。
他們一點都不懷疑潘彩詩做不到。她做不到還有姓方的女人呢,那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呵呵,你也就能拿舅舅的身份說事兒了。
我認你你纔是,我不認你你就什麼都不是,明白?認清自己的身份,別像個跳樑小醜一樣在我面前蹦躂我就想不起來你們。滾,別讓我說第三遍。”
鄭梅嚥下一口唾沫,她不甘心啊!今兒要是走了,這滔天的富貴跟她就沒啥關係了,不走,哎!這滔天富貴跟她就更沒關係。好不甘心,好氣,好沒面子。
這不知好歹的死丫頭。
鄭卓誠的自尊心被刺的千瘡百孔,他哪裏差了?他能接受一個破落戶,潘彩詩和那個病秧子就應該感恩戴德。
可從他進來,那個女人竟然連一個正眼都沒給他。剛纔跟她打招呼也不理不睬。他堂堂鄭少走出去也算是有頭臉的,沒受過這樣的冷遇。還對姑姑這個長輩不敬。
他深吸口氣,“潘小姐,再不好他們是長輩。
以前或許他們做事過分了些,但是,今天的來意是好意。
姑姑怕你將來受氣,就跟我商量,叫我好好待你。你可以不領情,但是不能傷害。”
好傢伙,鄭卓誠臉上的表情有屈辱有憤怒有受傷。比鄭梅還會演。這叫啥來着?對了,千雪說這叫綠茶。
潘彩詩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剛想叫人進來把這幾個垃圾扔出大門。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鄭梅幾個倒是鬆了一口氣,來人好,能緩解尷尬,他們就不用走了。
“進來。”潘彩詩知道,沒有急事祕書不會敲門,這點眼色還是有的。
門開了,幾人朝門口看去。
潘彩詩看見門口的人愣了一下。他怎麼來了?如今她因爲生意的事太忙,已經好久沒見過他了。
那門口的人朝她一笑走了進來。
而柳長生幾人卻傻呆呆的看着那風光霽月的男人走了進來。
一身世家子的貴氣撲面而來,那氣質不是裝出來的,是骨子裏就自帶的。矜貴公子不用言語便是一道風景。
把自認爲世家貴公子的鄭卓誠一下子比進了塵埃。
周潤笙回過頭看向柳長生幾人,“你們今天就不該來自取其辱。彩詩是天上的明月,你們是地上的泥,你們出現在她面前已經污了她的眼。
哦,抱歉,我沒偷聽,是你們說話太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