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廣得了墨南尋的令,那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把老夫人身邊的那幾個女侍的所作所爲毫無保留的都說了一遍。
墨南尋直蹙眉,頻頻向老夫人看去,他的老妻也是張着一張嘴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看來她也不知道啊!
周曼文聽到馮廣描述了當時慘烈的情景。
她也是母親,方千雪爲了保護自己的孩子,竟然殺了人。周曼文用手捂着嘴無聲的哭泣。也怪婆婆身邊都養的什麼人?
兩個纔出生幾天的小孫孫就被這樣來回的折騰。
“我不知道她們會那麼幹,我,我真的不知道。”墨老夫人覺得自己真是冤枉,誰會沒事兒去關心幾個女侍啊?
她身邊女侍上百人,她也不能個個都瞭解她們的人品啊!她甚至連名字都叫不出來。這不都是素心帶出來的人嗎?
於是,素心進來就看到墨老夫人看她的目光有些帶着怨氣。
“把那幾個放肆的給我處理了。那幾個家族能養出這樣的女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看他們做平民挺好。廣啊!這事兒就交給你去辦了。”墨南尋吩咐馮副官。
家裏的事他很少管,不過這次他可真是忍無可忍了。太囂張了,即使孫子跟孫媳婦兒離了婚,那也不是她們這些做下人能夠欺負的了的。
唉,奴大其主,是時候該整頓了。突然,墨南尋又叫住馮廣,“廣啊!那幾個女人當衆處理,是時候殺幾隻雞給猴看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馮廣領命出去了。
許宛白張張嘴又閉上了,她想解釋幾句,但不知道咋解釋。
這一會兒變故太多,她都忘了剛纔跟墨南尋哭訴啥了。
一家四口等於不歡而散,周曼文回去狠狠哭了一場。
她已經忍了半天了,可下回了自己的院子,她能痛快的哭了,“嗚嗚嗚,我兒子好慘。被媳婦兒拋棄了,還被祖母壞了好事。
我兒子好不容易把媳婦兒哄住了,這下又完了,我兒子要打一輩子光棍兒了。嗚嗚嗚 ,還有我的小孫孫們,嗚嗚嗚,我都不敢去看了。
嗚嗚嗚,母親太過分了。”
墨溢之就怕媳婦兒哭,他媳婦兒跟別的女人不一樣,真的不怎麼哭,可一旦哭起來那是真的傷心了。
他疼愛的把周曼文摟在懷裏哄着,心裏也埋怨母親做的太沖動。
你要幹那事,倒是把陳舟喊回來問一下情況啊!
什麼都不瞭解,什麼都不問,直接就去搶人。哎!母親這脾氣都是父親慣出來的,他做兒子的也不好說什麼。
好在他媳婦兒是個好的,就是他再慣着也沒那麼不講理。
二房這邊已經亂了套,墨頌今在裝病,這是他娘給他出的主意。
心裏還美滋滋的,想着他病了,父親會不會來親自探望他,這樣他就能給墨家大房上眼藥了。哪知,墨南尋沒等來,等來的是尤素雅被幾個女士扔回了二房。
然後尤素雅哭哭啼啼的,帶回來一個讓二房衆人震驚的消息,他們被趕出墨家了。
整個二房愁雲慘霧,尤素雅母子嗨聲嘆氣。
墨頌今想去墨南尋那裏求情,但是想着已經把自己臥牀不起的消息放出去了,這時候他又活蹦亂跳的出現在墨南尋眼前,那不明擺着告訴人家他在說謊嗎?
難道就這樣灰溜溜的被趕出墨家?以後沒有了墨家作爲靠山,就連他的岳家都會瞧不起他,那他墨頌今就真的什麼都不是了。
墨難尋更絕情的是要登報跟他斷絕關係,讓他重新姓林,不許他再姓墨了。
在同僚面前丟臉不說,這不就是告訴天下人,墨家以後跟他沒關係了嗎?他最大的倚仗要沒有了,日後如何在官場上馳騁?
要知道那些人,包括他的上司,都對他恭敬有加。可是看在了墨南尋和墨家的面子上。如果這一切都沒有了,那這些人……墨頌今不敢想下去了。
墨頌今原本就是一個眼高手低的貨色。人菜野心還賊大。平時劉素雅給他出謀劃策,這時候劉蘇雅也沒了主意,他也亂了方寸。
“母親,咱們就這麼輕易的離開墨家了。憑什麼?父親太不念舊情了。”此時他跟尤素雅要主意。
可尤素雅現在也是方寸大亂,一時也難以想出好主意,畢竟她做夢也沒想到,墨南尋會下定決心把他們二房給趕出去啊!
事發太突然,沒有思想準備。去了一趟回來啥都沒了,就,很懵逼。但是不搬能行嗎?
“兒子,可能咱們這回真的要搬家了,也由不得咱們不搬。
你看看咱院外有多少人在守着?哎!失算了。無情,太無情了。”尤素雅氣氛的掏出煙點上。
墨頌今看他娘拿出煙來,知道他娘在想主意的時候會抽上一支,所以他就默默的待在旁邊兒,等他娘出主意。
須臾,一隻煙抽完,“兒啊!搬,咱們搬。
如今咱們母子可不是當初一窮二白的時候了。
別忘了,你有一個二等世家的岳家。
還有這麼多年我們母子積累下的財產。這一大家子人,也不至於餓着。
那老東西登報斷絕關係就斷絕,沒啥了不起的。難道他們長了嘴,咱們就沒長?
咱們應該先發制人,轟轟烈烈的搬出墨家。如果有人問,咱們就說墨家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屆時,等報紙再出來已經晚了。衆人都會以先入爲主的思維來看墨家。”
墨頌今嘴角一抽,“母親,咱們這麼幹,豈不是得罪了墨家?那豈不是找死?我看這個就算了吧!”他只是個窩囊廢,又不是傻。
“嗨!傻兒子,等他登報出來,那些捧高踩低的還不知道怎麼給你穿小鞋呢。你的差事能不能保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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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們墨家逼的,咱們母子走投無路才這麼幹的。
你也別愁,如果墨家真的眼皮子淺記仇,那咱們找一個跟墨家作對的當靠山,墨家也不能把咱們咋樣。”
墨頌今眼睛一亮,隨即又搖頭覺得不妥,“母親,這天底下還有誰敢跟墨家做對?
也就國主府了,但是國主府是咱們能高攀的上的嗎?咱們這些小羅羅,人家也不會放在眼裏。”
在墨家待了幾十年,他也不是白待的。
對於墨家和國主府的明爭暗鬥,這裏面的矛盾他都知道。
所以他覺得國主府可看不上他們這些螻蟻,這時候他倒是認清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裏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