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方逸起來洗漱之後也沒喫早飯。
想想先去哪兒?先去白依瑤那裏也沒有用。
不過支不出來錢,這女人怎麼沒有鬧呢?白依瑤是盞不省油的燈,按她的性子早就鬧應該起來了,不管了,回頭再去問她。
方逸帶着施德和兩個狗腿子橫衝直闖進了賬房。
管家和賬房先生正好都在,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方逸把管家從椅子上拎起來甩一邊兒,他往椅子上一坐。
管家敢怒不敢言。“二爺,您這是……”其實他心知肚明。
發月錢的日子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施婉清已經來了好幾趟,他愣是沒給。到了大太太那邊也沒給。
方逸來鬧那是肯定的,大太太說不用怕,有老太太給撐腰。
想到這兒,管家把腰桿直了直。
方逸翹着二郎腿手裏拿着馬鞭,一邊兒上下打量徐管家一邊敲着手裏的鞭子。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老子來拿月錢。現在給吧!
嗤,我們二房摳摳搜搜就這麼點兒的月錢,還得爺親自來。你長几個狗膽?就不怕老子扒了你的皮?”方逸冷着臉痞痞的說道。
徐管家剛剛直起來的腰板又彎了,這牲口可是連家主都敢揍的人。他若聽大太太的跟這牲口硬剛,豈不是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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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誰能攔着?識時務者爲俊傑,凡是後面有大太太和老太太呢。自己也是聽命行事,不過是個奴才而已。
主子門的事兒,他一個奴才又何必呢?
趕快給方逸行了個禮“二爺呀!我只是個下人。
您說這發不發現錢能是我說了算嗎?您這麼聰明的人,還想不明白?”徐管家偷偷指了指大房的方向。
方逸又不傻,怎麼可能不明白是大房作祟,不過是先上帳房鬧一場解解氣。施婉清可說了,到庫房找塊布都不給。
“行吧!爺也不難爲你個奴才,爺去找老大兩口子。
施德,再叫幾個小子跟我去老太太那裏。”
施德“……”
徐管家“……”
賬房先生“……”
不是說找老大兩口子嗎?怎麼帶着人氣勢洶洶的找老太太了,難道要砸老太太的院子?不會吧?幾個人都震驚了。
“那個,爺?您說帶人,去哪?”施德嚥了一下口水說道。
“不是,你跟爺同歲耳朵就不好使了?爺再說一遍,到老太太院子裏。”
“哎呀!疼,疼疼疼疼。”施德的耳朵被方逸拎着在耳邊大聲的喊了一句,耳膜都快震破了。
“知道了爺!小的馬上就去。”施德揉揉被拎疼的耳朵小跑出去了。
徐管家和賬房先生驚恐的互看一眼。
“要出事兒啊!”
“這是要搞大事了。”徐管家趕快小跑去找大太太。
方逸帶着幾個人邁着四方步朝老太太的院子而去。
方老太太纔起來,正要用早膳。簾子一挑,方逸進來了。
“哎呦!親孃,您喫上了。兒子還沒喫呢。
正好陪您喫個早飯儘儘孝心。”方逸拿過女侍手裏的巾帕擦擦手坐下。
“你個孽障,平日裏見不着你,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兒出來了。”老太太這是明知故問,但是她得裝糊塗啊!
“哎!娘啊!您這伙食可真不錯,一大早上就七個碟八個碗兒的。
你兒子我還有那幾個孫子孫女可喫不上喝不上,這幾天都勒緊褲腰帶了,可憐可憐兒子唄!”
“先喫飯,喫完飯再說。”老太太知道這個兒子的驢脾氣,要是飯前說,恐怕這頓飯她吃不了了。
“那行,咱也享受一下老夫人的待遇。這個餡餅不錯。”方逸拿起一個餡餅咬了一口。
要說方家三等世家,雖然也走下坡路,但遠遠沒到白家那種程度。
老夫人早上的早餐,真的如方逸所說七個碟八個碗的。
老太太年紀大了根本就喫不掉,喫幾口便撂下了,剩下的賞給丫頭婆子們喫。
在方逸這個魂不吝眼裏都覺得特別的浪費。
但人家是老夫人,就這待遇,要的就是個譜。這樣才能彰顯老夫人的地位和身份。
大房喫什麼方逸還真不知道,眯了眯眼,看來自己這甩手掌櫃當的太愜意了。
如今兩隻眼睛跟瞎子一樣,家裏發生什麼事兒都不知道,等一會兒讓施德打聽打聽大房的伙食是什麼樣的。
反正他們二房伙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