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妃說着,就是示意身後的宮人將大皇子接過來。
不想,大皇子卻一巴掌抽在了劉仁妃身前最得臉的太監臉上。
“啪!”的一聲,把劉仁妃都是給打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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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要做什麼!”劉仁妃壓着怒火質問着。
“我想要做什麼,難道母妃真的看不出來嗎?今日太子妃豁出命去救雲月,不管太子妃的目的是什麼,但云月承了救命之恩是真的,如今雲月讓母妃過來攔着我,不就是想要讓我閉緊嘴巴,將太子妃救她的事情一筆勾銷麼。”
大皇子知道三皇子是個心狠的,沒想到雲月跟其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果然是一個孃胎裏面出來的,都是一樣的冷血自私。
劉仁妃氣的手都是哆嗦了,“你瘋了你!若是這番話傳到了愉貴妃的耳朵裏,我之前爲你做的那些就都白費了!”
大皇子卻完全不在意,“難道母妃還沒看出來嗎?”
“看出什麼?”
“若三皇子當真是個重情義的,當初又怎麼會看着兒子貶爲庶民而不聞不問?”
“當時皇上正在氣頭上,就算是三皇子想要幫又能如何?”
“所以,三皇子便理所應當的對我視若無睹,不管我死活?”
劉仁妃咬了咬牙,“那太子又是做了什麼,值得讓你這般拼命!”
大皇子苦澀一笑,其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若當初沒有太子妃,現在的我怕是早就死了吧。”
他沒想到,在他自暴自棄的時候,是範清遙拉了他一把。
他永遠都記得,站在窗外看着站在裏面的範清遙,是那麼沒有任何算計的保護着他未出世的孩子。
或許真的是有了希望,如今的他就連跟閻涵柏的關係都緩和了不少。
如他這樣的殘疾,就算是怎麼爭都跟那把椅子無緣了,他拼了命的算計也不過是希望以後等新帝登基時,自己的日子能好過一些。
當初是他瞎了眼,聽信了三皇子的謊言,好在他醒來的也不算太晚,如今他也算是一隻腳踩在了太子船上的人,若想要讓以後自己包括孩子過得舒坦,現在自然是要義無反顧地往前衝的。
“經歷過這麼多,難道母妃還看不出來,誰才更靠得住嗎?”大皇子不願再跟母妃糾纏下去,他還留着更多的情緒去面見父皇。
劉仁妃一把抓住大皇子的手腕,壓低聲音道,“愉貴妃得寵這麼多年,哪怕是現在還是時有恩寵,三皇子又是一直被皇上偏袒着的,那個太子又有什麼!”
大皇子,“……”
以前他也是如此想的,但現實卻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臉上。
“在旁人看來,太子確實什麼都沒有,但就是這樣平平無奇的太子,卻是這些年誰也沒有動搖過的存在,就連皇后娘娘亦是如此,愉貴妃再怎麼得寵,坐在後位的還是皇后娘娘,太子的母妃!”
大皇子想着曾經發生的種種,忽然就是笑了。
“再說得直白些,太子面前,三皇弟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劉仁妃雙眸瞬間瞪大,明顯被刺激得不輕。
她兒子這是瘋了?
大皇子卻懶得再糾纏,示意侍衛繼續前行。
究竟是誰瘋,很快就會有答案的。
隨着大皇子進入了御書房,很快,皇宮就是傳開了太子妃遇險的事情。
鳳儀宮裏,甄昔皇后起身就要往外走。
百合嚇得連忙跟了上去,“皇后娘娘您這是要做什麼啊。”
“做什麼?自然是去皇上面前哭訴了。”甄昔皇后腳下的步子不停,正所謂會哭的孩子有奶喝,總是要哭上一哭,纔會讓皇上把這件事情給重視起來。
“皇后娘娘您息怒,此事皇上必定會追查的。”
“真以爲她是三歲好糊弄了?主城之中,天子腳下,有哪個匪盜活的不耐煩了,敢來這裏鬧事當靶子!”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甄昔皇后冷冷一笑,“不管是誰,只要是傷了本宮的人就不行!”
如今風頭正盛,那做了虧心事的自是要把頭給縮起來,等到風聲平穩了後,只怕第一時間就會想辦法讓皇上平息此事。
甄昔皇后豈能給那些人這個機會?
你們想要等風聲平息,本宮就非要趕在你們前面讓皇上下令嚴查!
御書房裏面,永昌帝剛剛送走了太子和大皇子,就見白荼又是匆匆跑了進來,“皇上,皇后娘娘到了,這會子正在門外哭呢。”
永昌帝,“……”
大白天的哭哭啼啼,真是不不吉利!
“讓她進來吧。”
“是,皇上。”
甄昔皇后是真的哭,哪怕都是站在了御書房裏,眼淚還不停地往下落呢。
永昌帝被皇后哭的頭都是疼了,“不是說人還沒死麼,皇后現在這般會不會太過小題大做了一些。”
甄昔皇后佯裝聽不出皇后口中的不耐煩,梗嚥着道,“臣妾知道,皇上這是心疼臣妾,怕臣妾哭壞了身體不能再繼續於後宮主持公道,可如今本宮這兒媳還沒過門,那些賊子就如此猖狂,若此事真的傳了出去,以後怕是誰都能在臣妾的頭上踩上幾腳了。”
永昌帝梗了下,倒是並不否認皇后的這番話。
再是稍微仔細一想,若範清遙真的落下了什麼病根,他又能找誰無時無刻監視着太子的舉動呢?而且皇后有句話說的沒錯,範清遙是皇家的兒媳,雖還沒過門,那也是皇家看中的,如今若真的草草了之,丟人的豈是皇后一人?
就是他這個皇上乃至整個皇家,怕都是顏面無存!
“皇后以爲,此事讓誰嚴查更爲合適?”永昌帝不露神色地詢問着。
老渣男,到了現在還不忘給她挖坑!
甄昔皇后眼角還紅的厲害,聽着這話似乎有些爲難,“臣妾並不懂朝中的安排,皇上如此詢問,豈不是難爲臣妾。”
永昌帝看似不經意地道,“那便是交由太子吧。”
甄昔皇后卻皺了皺眉,“臣妾以爲太子插手並不合適。”
永昌帝的黑眸,瞬間就是盯在了皇后的臉上,探究的道,“剛剛不是皇后還說,不懂得朝堂上的安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