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現在……捨不得自己的家人。
但一邊,她又想出國。
從再次遇到薄景言之後,他看起來,沒有放棄的打算。
她也有想過找一個男人,以那種方式勸退薄景言,但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讓對方好過,到時候,她反而害了別人。
之前,她本想利用陸承軒,可幾件事情給弄的,陸承軒處處幫着她,她還怎麼下手去坑害人家。
蘇西想到這裏,重重的嘆息一聲。
又坐着發了一會兒呆,薄景言真的提了很多喫的進來。
他親自把熱騰騰的飯菜擺放到茶几上:“西西,過來趁熱喫。”
蘇西眸光呆滯的看向他,沒有起身,而是平靜的問:
“薄景言,如果我不與你複合,你會用盡手段把幾個孩子搶回薄家嗎?請你認真回答我這個問題。”
薄景言頓住手裏的動作,緩緩直起背看着蘇西:
“你會與我複合的,我愛你,你心裏也有我。”
蘇西揉了揉太陽穴:“煩請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薄景言:“我的觀念裏,沒有假設,沒有如果。因爲它們不存在。”
蘇西心裏悲涼一片,她緩緩的開口道:
“你有看過心理案例嗎?當一個人不願正面回答問題,就說明這個問題的核心正中被問者下懷。也就是說,歸結到剛纔這個問題上,你會,你會把孩子們從我身邊帶走。”
薄景言輕嘆一聲,從茶几處走到辦公桌,溫聲說道:
“西西,你要聽真話。事實上,我沒有想過那麼遠,我只想先化解你心裏對我的怨恨,然後一切重新開始。”
蘇西已經篤定了他不給予正面回答的意圖,薄景言再說什麼,她也聽不下去了。
………………..
兩日後。
蘇西下班喫過晚飯。
想起顧珊珊前兩天說的,應酬多,而且最近還有一場大的。
她便不放心給顧珊珊打去電話。
但接電話的卻是顧珊珊的助理,蔣星宇。
“您好,顧總在喫飯,不太方便接您電話。”
蘇西趕忙問:“她有喝酒嗎?喝多了嗎?”
蔣星宇爲難的說:“看電話號碼名字,您是西西姐吧?顧總喝的確實有點多了,沒有辦法。您放心,我會把她安全送到家。”
蘇西放心不下,瞬間腦補到一羣男人灌顧珊珊酒的場面,她又急忙說:“蔣助理,麻煩你把酒店地址包廂號發我手機上。”
“好的,西西姐。稍後發您。”
蘇西掛了電話,很快收到短信。
她隨手拿了衣服換上,叮囑兩位阿姨照顧孩子,便急匆匆的朝酒店趕去。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等她來到包廂門口,覺得這樣闖進去似乎不太好,畢竟顧珊珊是爲了工作。
她又拿出手機撥打顧珊珊的電話,電話沒有接,但包廂門很快被打開。
蔣星宇一臉陽光的笑意:“西西姐,您進來就行。”
蘇西擺擺手:“我還是不進了,我在這裏等,你勸她少喝點,待會我和你一起送她回去……”
蘇西正說着,從半開的門看到顧珊珊又在喝,她皺着眉問:
“她好歹是個總經理,沒帶員工嗎?怎麼看起來就她自己在喝?”
蔣星宇回道:“西西姐,您看,穿裙子的女士,還有兩位穿白襯衫的男士,都是我們公司的,大家都沒少喝。”
蘇西輕嘆一聲:“能提前結束嗎?我看珊珊的脖子都喝紅了。”
蔣星宇爲難的回道:“有點困難,項目還沒簽字,這時候都喝的正開心,如果突然離席惹對方不高興,前期的鋪墊都會白做了。”
蘇西見顧珊珊喝的不少,很是心疼,她隨即又說:
“那我進去,假裝她妹妹,說家裏有急事,這樣帶她離開能行嗎?”
蔣星宇沉默片刻,說:“行吧,您跟我進來,隨機應變啊。”
說罷,蔣星宇把門開的大了些,禮貌的引蘇西進去。
但蘇西剛進到包廂,就有人站起身起鬨:
“這位美女也是DC娛樂的?是不是遲到了?這麼晚纔來?”
這人說話聲剛落地,又有人附和:
“來來來,遲到者,自罰三杯。”
“DC的員工可真是個個驚豔啊,這位小姐是你們的新人嗎?”
顧珊珊見蘇西竟然來了,踉踉蹌蹌的從椅子上起身,她雙頰緋紅一片,但眼神還透着幾分清醒。
顧珊珊拉着蘇西,介紹道:
“各位自行喫喝啊,這位是我妹妹。”
話落,顧珊珊拉着蘇西往座位上走,這時,本身坐在顧珊珊身邊的人也趕緊讓了位置給蘇西。
顧珊珊撫着她的肩,眉頭微皺,帶着幾分醉意,小聲說:
“既然來了,就在這坐會兒,很快就結束了。”
蘇西趴在顧珊珊耳邊小聲說:“別喝了珊珊,你喝太多了。”
顧珊珊拍了拍她的手,安撫說:“我沒事,只是臉有點紅而已,別擔心。”
話落,就已經有人起身敬酒:“既然是顧總的妹妹,那就稱呼您二小姐,不知道王某有沒有榮幸跟二小姐喝一杯?”
顧珊珊笑臉迎人,舉起杯子阻攔道:
“我妹妹不喝酒的,王總,我跟您喝。”
肚大腰圓的王德平,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臉上掛着場面上的那種笑,說:“瞧顧總您說的,您酒量這麼好,妹妹怎麼能不會喝?”
蘇西坐如針氈,她很不適應這種場合,心裏有些不安,但見人勸酒,又怕顧珊珊再喝多了,她趕忙說道:
“打擾你們了,家裏有事,所以我過來找妹妹回去。”
可蘇西剛說完,顧珊珊便從桌子下方握了握她的手,再看眼神,似乎在跟她說,不方便提前走。
隨即,顧珊珊直接站起身,拿杯子和王德平碰杯,一副豪爽的姿態說:
“王總見諒啊,這杯我敬您。”
話落,顧珊珊仰頭,一飲而盡。
舉着杯子的王德平,礙於人多,並且顧珊珊也給足了他面子,他也不再糾結於此。
但自從蘇西進來,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蘇西,就連這會兒喝着那杯酒,也透過杯子盯着蘇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