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蘇西又聽安馳說道:
“老爺子若是回來,他也愛玩手機,肯定會看到社交平臺上您的新聞,他肯定會找您。而且老爺子非常喜歡‘糖果聯萌’,他若是再發現孩子們是您的,再加上薄總父母也回來了……我擔心,老爺子和薄家兩口子會找您。薄總又在集團脫不開身,他暫時顧不得家裏這些事情。”
蘇西啞然了,這不也是她一直擔心的事情。
如果幾個孩子被他們知道,薄景言爺爺若是一直都相信她是清白的,再把幾個孩子弄去做鑑定。
那……他們一家人肯定會跟她搶孩子!
蘇西蠕動着脣,卻說不出話。
雖然蘇西沒有出聲,但手機那端的安馳,能感受到她在擔憂什麼,隨即說道:
“蘇小姐,雖然我爲薄總辦事,但您的任何決定,我是尊重的。這些也只是我個人猜測,您也別太擔憂。不過,我覺得,您往後別對薄總太過冷淡。您所擔憂的事情,如果真的發生了,話語權還是在薄總那裏的。”
安馳點到爲止,說是要去忙工作了,便掛了電話。
蘇西怔怔的坐在辦公室好一會兒,又趕緊打開社交平臺,找尋着幾個孩子有沒有跟同時出鏡的畫面。
找了半天,還是那次和溫浩晨帶孩子們出機場,不過,她包裹的那麼嚴實,應該不會被認出來。
而蘇西不知道的是,另一邊的薄氏辦公室。
薄景言正嘴角勾笑,悠然自得的喝着咖啡。
安馳皺着眉立在辦公桌邊,一臉無奈。
薄景言自己耍心機就算了,還把他安馳也拉下水。
不過,耍心機也比之前來硬的好,但蘇西那邊可別嚇出個好歹,再帶孩子們跑了。
安馳正胡亂想着,聽到薄景言問:
“她剛纔說的,解決了範明達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安馳就把前天在醫院車庫和蘇西的對話說了薄景言聽,薄景言掃了他一眼,淡淡道:
“我需要讓你兜着?範明達自己落敗了,父母還要喫飯,孩子還要喫飯。他不是不知道我做事的手段,他敢告我嗎?”
“是……但是……”安馳吞吞吐吐間,薄景言再次打斷他的話:“心意我領了,以後別擅作主張。我有金山銀山,錢也得花的值,花的開心。”
“是,薄總,我記住了。蘇小姐的處理方法她沒說,只說當是還了您這個人情。”
“嗯,找人盯好那個楊采薇。另外,幫我備車,我出去一趟。”
“是。需要我跟隨嗎?”
“不用。”
………………..
坐在辦公室的蘇西,直到平復了一些心情,纔給柳雅琴打去電話。
兩人再次約到一個咖啡館內。
柳雅琴比那天見着還要憔悴幾分,她見到蘇西就拉着蘇西的手問:
“怎麼樣?薄景言他怎麼說?”
“柳姐,先坐,先點一些喝的。”蘇西客氣的說。
柳雅琴緩緩地坐下,看着蘇西能如約見她,想必事情應該會有着落,她便也安撫自己沉住氣。
等點好了喝的,蘇西從包中拿出一個文件夾放在桌子上。
“柳姐,你要五百萬,薄景言那邊,只能按受傷的治療費、營養費以及誤工費支付,也就是說,按法律層面的賠償標準。給不了你要求的那麼多。”
柳雅琴的臉色暗淡了下去,沒一會兒,還抽泣了起來。
蘇西頓了頓,安撫說:
“柳姐,你要知道,範明達對我做的事,我可以根據‘強姦未遂’的標準去狀告他的,起訴書我也已經擬好。”
說着,蘇西從文件夾內抽出一張紙放在柳雅琴面前:
“這份起訴書,和我拿到的證據,足以證明薄景言屬於見義勇爲的行爲,但造成他人受傷過重,賠償也無可厚非,可是,賠不了那麼多。所以,你告與不告,沒多大區別。”
柳雅琴看了一眼起訴書,哽咽着說:
“你就是告到他牢底坐穿,我也不會插手,那個畜生,我自己都已經憎恨到骨子裏。好妹妹,我要的是錢啊,是我和孩子今後的保障啊。”
“柳姐,你先別急。你跟我說了周美蘭所做之事,雖然我現在還沒着手去查,但好歹知道了我親生父母另有他人,於情於理,我會幫你。”
蘇西溫聲安撫着柳雅琴,隨後又嚴肅的問道:
“前天我跟你說的,把那個小三黎曼香從範明達那裏得到的錢財追回,你證據蒐集的怎麼樣了?”
柳雅琴頻頻點頭:“我調出了範明達本人的轉賬記錄,還有他經由公司轉出的,大概有一千萬。但是,公司那邊佔大頭,可我沒有證據證明那些是私人來往的錢財,怎麼辦?”
蘇西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兒,又拿出一張紙和一個U盤:
“這是我拜託私家偵探所查的信息,紙上是羅列的款項,U盤是一些影像和證詞。你拿去,和你調查的整合一下,看看證據夠不夠?”
這是她拜託peter所查的,雖然花了一些錢,但只當是報答柳雅琴給了她一些尋找親人的線索。
如果真的找到親人,以後柳雅琴再有什麼困難,她也會幫。
而柳雅琴,看完蘇西給她的文件,嘴脣微微顫抖着,眼淚也順着眼眶往下落。
她哽咽着說:“謝謝,謝謝……這是幫我了天大的忙,這……查這些需要花不少錢吧?”
蘇西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幫了我,我幫你當是報答。但一碼歸一碼,範明達那邊,我是必定要追究的。”
柳雅琴把文件和U盤裝進包裏,說:
“告,我支持你告。等他那些案子定了,我就跟他辦離婚手續。”
蘇西見她決心已定,委婉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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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姐,我這裏有份文件,需要你們夫妻倆都簽字。”
說着,蘇西把一張卡,和一張紙放在柳雅琴面前。
柳雅琴仔細看了看上面的文字內容,是“和解書”,大意爲,範明達願意接受賠償,並不再追究被打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