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安馳從一個通道里,急忙忙跑了過來。
他拉開車門,坐到駕駛位之後,身體傾斜轉向後座,關切的問道:
“薄總,怎麼樣?”
“你說呢?”薄景言低頭滑着手機屏幕,清冷的回。
安馳立刻豎起大拇指,他正開心着,薄景言又開口說:
“躲你幾年的人,你覺得她會理你?”
安馳:“……”
安馳聽着他帶着嘲諷的語氣,一臉尷尬的收回了大拇指,他清了清嗓子,說:
“薄總您放心,我幫您。”
“你會什麼?懂男女之事?”薄景言頭也不擡的繼續滑動着手機屏。
安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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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馳吞了吞口水,大膽的諫言:
“薄……薄總,首先,您可以試着改變一下說話的方式。”
安馳纔剛說了一半,便看到薄景言擡起頭朝他看來,微微眯起的眼睛透露出一絲危險。
安馳趕忙補充說:
“我是說……我是指您和太太說話的時候,可以溫和一點……”
薄景言蹙了蹙眉,原本冰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
他沉默片刻後,瞥開話題:
“她開的車子,行駛證查清覈實了嗎?”
安馳瞄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回道:
“覈實好了,確實是溫浩晨。”
“溫浩晨……”薄景言眉心蹙了蹙,自言自語的說:“確定是那個‘流年時光’的老闆,溫浩晨?”
安馳心裏怦怦直跳,這幾天,他馬不停蹄的查,好像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祕密。
但他現在還不敢說,只恭敬的回答:
“是的,薄總。”
薄景言整理了一下襯衫,淡聲吩咐:
“嗯,繼續查下去。”
安馳:“好的,薄總,我明天把查到的資料整理打印,發您個人電子郵箱。”
安馳啓動車子引擎,平穩地往出口開去。
剛出了地下車庫,身後又陡然傳來薄景言的聲音:
“她住這裏?哪一層?”
安馳握着方向盤的手,不由自主地出了汗,那一層,他是已經派人查到了。
連房子戶主也是溫浩晨,這要是讓薄景言知道,那不得瘋了?
沒有特別的關係,哪個男人會給女人買車又買房?
並且還是豪車和面積驚人的大平層。
安馳快速思考後,恭敬地回答道:
“薄總,明天我就去查,很……很快。”
………………..
回到家的蘇西,放下包,換了鞋,便直接鑽進了浴室間。
兩位阿姨看到這一幕,面面相覷,擔憂的看着浴室間方向。
王媽皺着眉說:“蘇小姐今天這是怎麼了?她之前每次回來,可都是第一時間,去房裏看望幾個小可愛。這……”
張媽接話道:“是不是因爲穆家那邊……所以,太傷心了?我看她好像哭過一樣。”
王媽一邊嘆着氣,一邊忙着手裏的活:
“可能是,哎,你說,那個穆家夫人,才五十多歲,說走就這麼走了。”
“可不是嘛,這得了可怕的病,再多的錢也治不好啊。哎,真是可惜……”
浴室間裏的蘇西,放了滿滿一浴缸溫熱的水。
她褪去所有衣物,動作緩慢地躺了進去。
儘管她時不時讓身體沉入水中,薄景言那專橫跋扈的強行深吻,依舊持續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懲罰性的咬,狠狠的吮吸……
耳鬢廝磨間,他喘在她耳側粗重的呼吸聲……
還有她掙扎時,他的腰部一動不動的抵着她,她被他控制着坐在他腿上,他的……
蘇西煩躁的撫了撫臉頰,不斷地捧起水往臉上撲灑。
那一切,都是幻境。
或者,就該如她擦脣的動作一樣,是牴觸,是噁心。
再不濟,也是因爲一個正常的成年女人被突然挑起的欲。
總之,就算那畫面在腦海裏迴旋的原因有千萬條,都不可能是對他有感覺!
等她從浴室間出來,兩位阿姨都已經各自去休息了。
她輕手輕腳地來到兒童房,當看到幾個香甜酣睡的孩子時,蘇西的臉上纔有了溫暖的笑容。
這幾天,和顧珊珊一起幫陸傾城操辦他媽媽的葬禮,基本上沒好好陪過他們。
眼看着又快到週末了,從開拍,蘇西陪着過週末的時間又少了很多。
蘇西挨個的撫摸他們的小腦袋,又逐個親吻一遍。
如果有一天,薄景言知道所有的真相,來和她搶他們,她有沒有那個能力抵抗?
蘇西趴在兒童牀旁邊,又無法自控的嘆息了一聲,連同眼眶也溼潤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