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爲什麼不辦了?不是你着急要離婚的嗎?

發佈時間: 2024-10-25 08:3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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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西掩蓋着緊張的情緒,故作平靜的說完,然後貼着牆邊的花圃圍欄往側面移動。

 剛走了幾步,薄景言只跨了一步,便擋住她的去路。

 “你很着急和我離婚?”

 頭頂飄來薄景言磁性嗓音。

 這個問題讓蘇西覺得可笑至極。

 是誰提出的離婚?又是誰着急到派人把離婚協議送到醫院?

 但蘇西已經不想與他糾纏了。

 她平靜回答:

 “嗯,很着急。尊貴的薄總,可以讓開了嗎?”

 薄景言眉頭蹙起,大手忽然抓住她的手臂:

 “你以前就這麼伶牙俐齒、咄咄逼人對不對?一直故意在我爺爺和我面前裝溫柔、裝賢惠。”

 蘇西掙扎着,但他的手,不鬆不緊的扣着她的手臂,她怎麼都掙脫不開。

 蘇西有點無語,他從來不會思考自己存在哪些問題嗎?

 也是,自從她嫁給他,周美蘭時不時就想盡方法借用她的身份,從薄景言那裏討好處。

 任誰看,這討要的過程,她都逃脫不了什麼干係。

 但這話,還是讓蘇西渾身不舒服,她緩緩仰起小臉,嘴角還勾着一絲嘲諷的笑意:

 “對啊,現在看清我了嗎?所以,趕緊把證辦了,對大家都好。”

 蘇西剛說完,薄景言原本扣着她手臂的手,抓的更緊了。

 “好一個大家,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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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西皺了皺眉,他這語氣、神情怎麼突然怪怪的?話裏似乎還有話。

 但蘇西已經不想和他拉扯這些了,和他一起矇騙爺爺沒有問題,手續該辦還是去辦。

 她再也不想去過那種被拿捏、被服從的日子。

 “你抓疼我了。”

 蘇西被他抓的有點痛,不由自主地開口。

 薄景言聞聲,稍微放鬆了一點力度,接着,放開了她。

 “事情就這麼定了,等爺爺病情完全穩定下來,再去辦手續。”

 薄景言說完,擡腳便往主樓走去。

 蘇西緊步跟上,不解的說:

 “我都已經說了,會配合你,會顧及爺爺的身體。跟辦手續沒有衝突,爲什麼不辦了?不是你着急要離婚的嗎?急到讓安馳追到醫院裏讓我簽字。怎麼?說不辦就不辦了,你以爲你是古代皇帝?”

 走在前面的薄景言突然頓住腳步,讓疾步的蘇西猝不及防的撞上他堅實的後背。

 蘇西揉了揉額頭,立刻後退兩步,等他回話。

 薄景言挺拔的身軀緩緩轉向她,俯視她。

 蘇西被他意味不明的神色盯的心裏有些發毛,但臉上依舊滿是倔強。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數秒,她以爲他會辯駁什麼,結果,他直接拉住她的手往主樓走去。

 “放開我!”

 蘇西大聲喊着,但他就像沒聽見一樣,把她的手握的更緊了,腳步也跟着快了起來。

 蘇西一直被他這樣拉着進了主樓大廳,才被他放開。

 廳內,數名傭人見他們進來,都畢恭畢敬的問好。

 蘇西瞥見不遠處的長條桌上佈置的滿滿當當,還有燭臺、鮮花。

 燭光晚餐?

 他這是在跟她炫耀嗎?炫耀他爲那個女人準備的驚喜?

 蘇西的胸口似乎被什麼撞了一下,她也不懂自己爲什麼這麼不爭氣。

 “我先回去了。”

 說着,蘇西面無表情的轉身便走。

 薄景言冰冷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你是有多討厭我?”

 蘇西頓住腳步,但卻沒有回頭。

 他又在說奇怪的話,而且還是當着那麼多傭人的面?

 她與他之間,究竟是誰討厭誰?

 蘇西再次擡起腳步往外走。

 正當她即將踏出門檻時,手臂陡然被拉住。

 蘇西轉過身,視線停留在自己手臂上的那隻大手上:

 “你究竟是想幹嘛?”

 蘇西不冷不熱地開口。

 薄景言學着她的語氣:

 “天黑了,在這裏喫晚飯。”

 蘇西眸光又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那邊的餐桌,很快又收回視線:

 “薄大總裁,你很閒?還是你約的女人來不了,剛好讓我喫個‘剩’餐?”

 蘇西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帶着一抹嘲諷的笑意。

 無論如何,她也不相信這頓飯是特意爲她準備的。

 畢竟,自認識以來,他從沒有帶她去任何地方喫過飯。

 就連陪她在家喫飯的次數都少的可憐。

 試問,這樣一個老公,又怎會在提出離婚以後,還給她搞什麼燭光晚餐?

 “喫個便飯,就當是爲了慶祝爺爺醒來。”

 薄景言依然是剛纔的語氣,似乎並沒有因爲她言辭犀利而生氣。

 但蘇西更加不解了,他爲什麼拉着她一起慶祝?

 總之,今天他的行爲、說話都怪異的很。

 就算這豐盛的晚餐是他安排的,兩人喫起來也是無盡的尷尬。

 這樣想着,蘇西已經掙開他,擡腳繼續往外走。

 不知道是門口臺階剮蹭到,還是她的鞋質量太差。

 在蘇西低頭的剎那間,她竟然看到自己的鞋底開膠了,張大的口像極了飢餓的孩子。

 蘇西的臉頰一陣滾燙,迅速落腳掩蓋起來,然後小步朝前移動。

 但這一幕,早已落入薄景言的眼中。

 他盯着她的腳數秒鐘之後,視線由腳緩緩往她身上移動。

 普普通通的棉布裙,素白的T恤,簡單的馬尾。

 連包也是看起來極爲便宜的帆布包。

 全身上下沒有一件首飾。

 薄景言眉頭緊蹙。

 是他以前給的銀行卡不夠刷?

 還是故意扮演貧苦給自己看?

 這一身裝扮跟她進薄家門之前一樣的寒酸。

 薄景言不悅的跨出步伐,擋住她的去路。

 下一秒,直接彎腰橫抱起她,朝餐廳走去。

 而蘇西,對身體突如其來的懸空還未作出反抗,人已經被他抱到了餐桌邊。

 守在餐桌邊的傭人小心翼翼的上前擺放好刀叉碗碟。

 蘇西坐着沒動,眸光淡淡的掃視薄景言,他已經泰然自若的坐到了她對面。

 蘇西不明白他爲什麼非要和她喫這頓飯不可。

 或許,他還有什麼需要她犧牲的?

 所以才搞這個燭光晚餐討好她?

 他還以爲像從前,給她一點好臉色,她就立刻喜笑顏開?

 待傭人全都離開時,頭頂的大燈也被關上了。

 昏暗的燈光下,對面的薄景言輕輕解開袖口,露出青筋明顯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