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醫生離開後,葉蓁蓁赤着腳踩在地毯上,隨便找了一件居家服走進了浴室。
進去之前將死皮賴臉的陸祈風趕出了房間,再三警告他不要再溜了。
樓下,客廳裏。
陸祈風閉着眼睛躺在沙發上休息。
這些天,日日加班,縱然是他,也有些受不了了。
半夢半醒之間,陸祈風感覺到有人湊到他的身邊。
劣質的香水味濃烈又刺鼻,陸祈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一睜眼,就看到一個穿着女傭服裝的年輕女子,伸着手,看起來是想解他的扣子。
陸祈風臉色不愉,聲音像是含着萬年玄冰,“你做什麼!”
梁小玉被他話裏的冷意嚇得一個激靈,癱倒在他地上。
她來這裏工作好幾個月了,一直覺得陸祈風比較和善,從來沒見過他這般冷冰冰的樣子。
作爲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大學生,她放棄外面體面的工作不幹,屈尊降貴來陸家應聘女傭。
目的不言而喻。
只是她來的時候很不湊巧,正是葉蓁蓁嫁過來的時候。
她也就一直找到時機下手。
這幾天兩人看起來像是鬧矛盾了。
她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梁小玉知道自己沒有葉蓁蓁長大漂亮,但是家花總歸沒有野花香。
她又懂事又知趣,比那個天天板着臉無趣的女人強多了。
對自己,她一向很有信心。
下午,梁小玉休息的時候,就聽到好姐妹給她報信,說是陸祈風回來了。
她急急忙忙的就跑到客廳這邊來了,路上甚至將自己珍藏,沒捨得用的香水拿了出來。
完全錯過了好姐妹的下一句,“陸總抱着夫人回來的。”
她此時還沉浸在自己即將成功的喜悅中。
一到客廳,她覺得上天都在幫他。
陸祈風獨自一人靠在沙發上休息,陳管家也不在客廳。
現在這情況,孤男寡女,乾柴烈火,豈不是更有利於成功。
她悄悄的解開了襯衣的上面的三個釦子,露出黑色蕾絲花邊的內衣。
胸前是一道深深的溝壑,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雪白。
梁小玉俯身,湊近陸祈風。
她的胸差,只差一點點,就要跟陸祈風的胸蹭到一塊了。
伸手朝着陸祈風穿着襯衫的領口探過去。
就被男人猛然睜開的眼睛嚇到了。
她順勢往地上一坐,小臉煞白,“我看您睡的不舒服,想幫您把襯衫的扣子解開。”
把胸脯小幅度的往前挺,讓男人能夠更好的看到她胸前的風光。
陸祈風移開了目光,“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梁小玉。我一直都很仰慕陸總,沒想到今天有機會跟您說上話,我太高興了吧。”
她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媚眼如絲,勾引着眼前的男人。
在她看來,陸祈風問了她的名字,就是對她感興趣。
這機會,自然要好好把握。
“衣服穿好!”
可惜,她的媚眼算是拋給瞎子看了。
陸祈風一點心思也不在她身上,甚至覺得有些辣眼睛。
他在心裏思考着,要不要讓陳管家把家裏的傭人換一批。
此時,兩個人一個坐在沙發上神遊,一個蹲坐在地上努力勾引。
衣衫不整,光看這場面,就曖昧極了。
“精彩,精彩,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葉蓁蓁下樓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原本已經消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
這狗男人,天天招蜂引蝶的。
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聽到葉蓁蓁的聲音,陸祈風兩條筆直的大長腿,直接跨過地上的女人。
“你怎麼下來了,腳還疼嗎?”陸祈風扶着葉蓁蓁胳膊,有些擔心。
葉蓁蓁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又向着梁小玉的方向擡了擡下巴。
陸祈風連忙解釋,“我不認識她,睡覺的時候,她突然湊過來的。
等會我就讓陳叔把她開了。”
梁小魚在聽到葉蓁蓁聲音的時候,就嚇得兩腿發軟。
之後又看見陸祈風對她緊張的模樣。
梁小玉想不通,他倆什麼時候和好了?
顫抖着手想把襯衫上的扣子扣好,遮住外泄的春光。
可惜越緊張越容易出錯。
然後就聽到了陸祈風的話,那樣的冰冷無情。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陸祈風,不相信他剛剛還在問自己名字,現在竟然這樣絕情。
那一副看負心漢的樣子,葉蓁蓁突然想知道她到底怎麼想的,“你還有有什麼想說的!”
梁小玉還沉浸在陸祈風的無情中,就聽到了葉蓁蓁的問話。
她明白了。
一定是葉蓁蓁,是因爲這個女人在,陸祈風纔會這樣對自己。
“這都是誤會,我就是看陸總衣領釦的太緊不太舒服,就想着幫他鬆一下,真的沒有其他僭越的行爲。”
她垂下了眉眼,爲自己辯解着,語氣謙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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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的扣子也是因爲不舒服解開的嗎?”
梁小玉一下就被問住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求助的眼光不自覺的看向陸祈風。
陸祈風見狀,聲音有些冷,“少夫人問你話!”
梁小玉卻覺得這是陸祈風在袒護自己,提醒自己小心回答,一時間心裏有些膨脹了。
“少夫人,我就是想給少爺解一下釦子,我都還沒動手,少爺就醒了。
況且少爺自己都沒說什麼。”
言下之意就是,算哪根蔥啊!
她癟癟嘴,一臉的不服氣。
這女人,以爲自己這陸夫人就了不起了嗎,在這頤指氣使的。
等她勾來了少爺的心,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葉蓁蓁像看傻子一樣看着她,“陸祈風,你聽到她說的話了嗎?”
陸祈風連忙表態,“陸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切都聽你的。”
“你是腦袋被門夾了嗎,只長個子不長腦子。
你哪來的底氣覺得他會爲了你反駁我?
你長得沒我漂亮,身材沒我好,還沒我有錢,誰會這麼不長眼,不要我,而去選擇你呢?”
梁小魚覺得羞辱的很,這個女人高高在在上的嘲諷着她,她卻反駁不了。
因爲這一切都是事實。
現在這種情況,唯一能救她的只有陸祈風了。
只要他願意爲自己說幾句話,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也得低下她的頭顱,默默的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