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流了太多血,這會兒人已經休克了。
喬松雲先給她測了血型,還好是A型血,沈飛就可以匹配。
輸血的儀器準備好之後,喬松雲就讓沈飛躺到劉雨旁邊的牀上,看着自己的血從羊腸管中輸入劉雨的體內,沈飛有一種羞澀感,好像兩人骨血相融了一般。
明明還不相識的兩人,卻有了這樣的親密,沈飛覺得自己要對這個女人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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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完血之後沈飛從牀上坐起來,他看着旁邊還在昏迷的女人,着急的詢問喬松雲。
“喬先生,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
嚶嚶也跟着心急,劉雨對她來說雖是任務,但這個小娘子是她從龍六手裏救出來的,她想親眼看着她平安無事。
“很快,傍晚時候就能醒了。”
喬松雲剛給劉雨把過脈,這個小娘子生命力頑強,明明是個柔弱的小娘子,卻能喫得下勞碌奔波的苦,她的身子已經傷痕累累,但還是堅持走到了京城。
“不過她已經許久沒喫過飽飯,醒來肯定會餓,你們可以讓人送些好消化的食物過來。”
“好,我這就去做!”
沈飛聽了喬松雲的話,猛地從牀上站起來,不顧手臂上還在出血的針眼,噌的一下就躥了出去。
嚶嚶看着沈飛像一陣風似的跑出去,水潤的杏眼還有些疑惑。
“沈飛.……他好像有點激動?”
喬松雲收拾着東西,聽到嚶嚶的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了看牀上的小娘子。
“少年人春心萌動,太正常了。”
“啊?”
嚶嚶這才反應過來,沈飛這是喜歡上小娘子了?
不過想想也正常,這小娘子長得多好看啊,就連她也喜歡。
只是還不知道這小娘子的身份,以及人家會不會喜歡沈飛,嚶嚶默默替沈飛捏了把汗。
劉雨醒來時已經是傍晚,冬日天短,這會兒夕陽早已落山,屋裏點了燈,有些昏暗。
她剛醒來,腦子還有些昏沉,尤其突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劉雨下意識涌上來的就是恐慌。
她掙扎着坐起來,被子從腰間滑落,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身,是很舒服的棉布衣裙,可劉雨卻不由得害怕,難道她已經被龍六得手了?
她不敢想,自己剛到京城就遇見了這樣的事,可昏迷前的情景突然從腦中閃現出來。
不對,她被人救下了!
那這衣服是救她的人幫她換的?
劉雨腦中都是問號,正在此時,房門被推開,嚶嚶端着食物走進來。
“你醒啦?”
果然和喬松雲推測的一樣,她傍晚的時候還真醒過來了。
嚶嚶長相很乖很甜,天然就讓人生出好感,劉雨見是她,心中緊繃的弦終於放鬆下來。
“多謝娘子救我。”
她這次說的是京城的官話,雖然還帶着口音,但嚶嚶已經可以聽懂。
“你會說京話啊,那之前?”
劉雨聽到她的疑問,臉上閃過苦澀。
“自保罷了。”
她本以爲低調一些就能混過去,然而剛來京城就被抓住。
“哦。”
人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嚶嚶沒有多問。
她將食盒放在劉雨的身邊,打開蓋子,裏面都是沈飛去府裏找廚娘做的養生餐。
也不知道劉雨是餓了多久,臉頰都有些凹陷了,嚶嚶最是愛喫,她無法想象喫不飽飯該是都難受的事情。
“你先喫東西吧,這裏是我一個叔叔的研究室,你先在這養傷,等過兩日我帶你回府。”
系統說了這小娘子對她來說很重要,雖然自己將她從龍六手中救下,但任務並沒有完成,還卡在了最重要的地方。
嚶嚶問系統,系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兩人猜測了半天,也只得出了一個結論。
救下劉雨並不是這個任務的最終目的,劉雨背後的事解決才能算任務完成。
想到這,嚶嚶就迫切希望劉雨傷趕緊養好,她早日將人帶入府裏,問清她的訴求好找到解決的辦法。
西南遙遠,也不知道爹爹怎麼樣了。
嚶嚶問過系統,但系統也只說沈宴清沒有大礙,具體的就無從得知了。
嚶嚶心中着急,更想完成任務了。
西南。
韓煜和安逸已經帶人找了三天三夜,兩人這些天都沒睡過一個好覺,眼下佈滿了青黑。
尤其是安逸,這些年他一直活在父母的羽翼下,再加上是家裏最小的孩子,平時心性不定,從未遇到過生死大事。
沈宴清突然失蹤,安逸那天差點暈過去,還好有韓煜在,拉住了他。
沈宴清就是他心中的神,他以爲只要有沈宴清在,自己只管做個紈絝就好,可真的遇到事情了,安逸才明白,原來這座神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爹孃年紀大了,以後的沈家需要他和嚶嚶撐起來。
這一天,安逸快速成長,不再是以前那個嘻嘻哈哈只知道玩樂的小郎君,他的眼神堅毅了許多,尤其在尋找沈宴清上,安逸更是一日不敢懈怠,恨不得將西南掘地三尺。
“主子,找到了!”
就在這時,遠處跑來一個侍衛,臉上都是雪和泥,但眼睛卻亮得驚人。
“主子,大人找到了!”
“真的?我爹真的找到了?”
安逸噌的一下站起來,身子激動地發抖,手心都被他掐出一排的指甲印。
“真的,劉大人已經將人找到,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屬下怕主子擔心,特地趕來稟報!”
“好好!帶我過去!”
終於找到沈宴清,安逸心中的大石頭可算是能放下了,韓煜在另一邊,也聽到了這裏的動靜。
得知沈宴清得救,他和安逸一樣激動,兩人飛奔着趕過去,和劉猛一行人撞上。
沈宴清被放在擔架上,臉色煞白,整個人像沒了生氣,安逸看到他,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爹!”
剛纔他沒有問手下沈宴清的情況,難道爹爹已經遇難了嗎?
安逸不敢想,可心中也知道,在大雪裏被埋了三天,就算沒有凍死,窒息而亡也是有極大的可能。
可是他不能接受,這是他的親人啊,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他死去。
安逸的膝蓋跪在地上,眼中流出兩行熱淚,幾個手下相視一眼,臉上露出同樣的表情。
糟了!忘記跟主子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