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晨瀚望着面前那些歪歪扭扭的餃子,向來挑剔追求完美的他,自從和雨小喬在一起,不知吃了多少次毫無美感毫無味道的飯菜,但心裏卻覺得無比的美味。
他知道,這是雨小喬忙碌了一天完成的一頓晚餐,心裏忽然有些觸動,很想將這個小女人撲倒,狠狠寵她一番。
席晨瀚拉着雨小喬坐下來,“一起喫。”
雨小喬美滋滋地夾起一個餃子,放入嘴裏。
第一口,好像還可以,不過和正常餃子比起來,相差好像有點遠。
而第二口
她差點將餃子吐出來。
調味料竟然沒化開
她望着喫得津津有味的席晨瀚,深度有些懷疑腹黑如他,是故意引她上鉤,想讓她品嚐一下自己糟糕的手藝。
“不要吃了,很難喫”雨小喬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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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晨瀚卻不理她,“很好喫。我喜歡。”
雨小喬的心口倏然一酸,很想給他一個擁抱。
這個世界上,只怕也只有他不嫌棄她做飯難吃了
誰再說席晨瀚刁鑽難伺候,她一定打爆對方的頭,告訴對方席晨瀚真的很好伺候。
席晨瀚發現雨小喬的眼眶有些微紅,“怎麼哭了”
雨小喬趕緊低頭擦拭眼角,“沒有是面粉嗆到眼睛了。”
席晨瀚忍俊不禁地望着她的小花臉,擡手擦掉她臉上的面粉。
他的指尖觸碰到她的皮膚,似有一道電流順着毛孔傳到四肢百骸,最終流回到臉上,變成片片紅暈
雨小喬羞赧的低下頭,心口一陣小鹿亂撞。
“我一定”好好學做飯,不讓他的味蕾這麼受罪。
“給我倒一杯水吧,我現在很需要。”席晨瀚略帶嘆息道。
他對她的手藝,已不抱什麼太大希望了,不過能做熟,並且他還覺得可以,已經很難得了。
雨小喬的臉頰更紅,趕緊倒了一杯水給他。
他望着她嬌豔欲滴的小模樣,像是熟透的紅蘋果,讓人忍不住垂涎欲滴,胸口蕩起一股滾熱。
席晨瀚喉嚨一動,一把扯過她,直接吻下來。
“唔”
突然襲來的吻,讓她猝不及防,眼睛瞪得大大的,連呼吸都忘了節奏。
席晨瀚無奈的搖了搖頭,“多少次了,還學不會呼吸,真是個笨女人。”
明明是他太霸道,她根本無力承接好不好
他抱起她,大步走向臥室
史蒂蘭大學。
宮景豪大步走入班級,嘈雜的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宮景豪早就聽說,席晨瀚親自來學校接雨小喬放學,讓很多人羨慕得眼睛都紅了。
而學校現在議論的也都是,席晨瀚如何如何疼寵雨小喬的言論。
宮景豪的心情很不爽,臉色陰鷙地橫掃一眼班級,同學們紛紛深深低下頭。
“這裏是學校,你們應該談論學習”宮景豪臉色漆黑地喝道。
同學們誰都不敢說話,心裏卻在腹誹,什麼時候宮大少爺這麼熱愛學習了整個學校最不學無術的人,就是他宮氏太子爺
“而不是談論與學業無關的東西如果談戀愛能拿到史蒂蘭畢業證,你們都去談戀愛好了”宮景豪怒喝道。
同學們私底下互相看看,這宮大少爺
的口氣,怎麼這麼像導師
他到底又抽什麼瘋
這麼不正常
宮景豪又掃了班級的同學們一眼,確定班級裏沒有雨小喬,臉色更加漆黑如墨。
“雨小喬呢”宮景豪低吼一聲。
有同學很小聲地回答,“來了一天,之後又沒來了”
宮景豪一拳擊打在課桌上,發出悶悶的巨響,“當史蒂蘭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同學們又互相看看,不禁暗暗捏汗。
宮景豪一腳踹翻面前的桌子,大步走出了班級。
同學們紛紛長鬆口氣,“宮少這是又怎麼了”
“誰知道他怎麼了,從來就沒正常過”
“按照輩份,雨小喬現在可是宮少的舅母,他居然公然怒懟,一點不給自己舅母顏面。”
“雨小喬現在有晨少,就算不來學校上課,宮少又能怎麼樣人家現在也不需要什麼畢業證了,只要乖乖做少奶奶,享榮華富貴就好了”
“看來日後又有好戲看了。”
雨青松出院了。
高翠琴邀請席晨瀚去家裏,準備了一大桌的飯菜熱情款待。
“晨少和小喬訂婚也有些天了,但鬆鬆一直住院,也沒邀請晨少到家裏來”高翠琴舉杯。
“晨少爲我們家裏,確實做了很多,阿姨在這裏謝謝晨少。無以爲報,待晨少和小喬結婚後,阿姨會當你是親生一般看待。”
高翠琴已經知道,雨青松在醫院的一切費用,都是席晨瀚所出,對席晨瀚感激不已。
“之前小喬出了一些誤會,鬧得大家都很不快,但現在好了,你們也算有情人終成眷屬。”高翠琴率先一杯喝盡。
席晨瀚笑了笑,也喝了一杯,“阿姨客氣了,都是應該的。”
雨小喬很高興,席晨瀚在長輩面前這麼禮遇,而媽媽對席晨瀚也是十足十的滿意,這是她最喜歡的結果。
自己愛的人,正好也是家裏看中的人,幸福就是這麼簡單,一切都變得美好而愉快。
雨小喬現在看哪裏都覺得美好,心情也是無比的輕快。
她趕緊爲席晨瀚佈菜,“媽媽的手藝特別好,可惜我沒遺傳最近委屈了你的五臟廟,快點好好犒勞一下。”
席晨瀚笑起來,高翠琴也笑起來。
“小喬做什麼都好,就是學不會做飯日後阿姨一定好好調教她相夫教子,做飯是第一位。”高翠琴笑着說。
李成山端着一杯紅酒,走到席晨瀚面前,恭敬地對他敬酒,“多謝晨少照拂,沒有晨少”
李成山的聲音略微哽咽了一下,若沒有席晨瀚幫他償還高利貸,他現在早斷胳膊少腿了,他已全當席晨瀚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一般感激。
雨青松也很喜歡席晨瀚,也搶着敬酒,不小心推了李成山一下,一杯紅酒便灑在席晨瀚的衣服上。
高翠琴趕緊站起來,不住幫忙擦拭,“快去洗洗”
高翠琴趕緊帶席晨瀚去洗手間,幫忙擦洗。
“不妨事,擦擦就好。”席晨瀚脫掉外套,捲起袖口洗手。
高翠琴幫忙遞毛巾,不經意看到席晨瀚的手臂上,一道隱約的暗痕,眉心猛地一皺。
“那是什麼胎記”高翠琴小聲試探問。
席晨瀚擦了擦手,“是疤痕。”
高翠琴的身體,猛然一晃,臉色寸寸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