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妙再醒來時,已經是次日清晨。
男人不能憋太久,不然就是折騰太狠,後果就是她直接起不來了。
“嘶!好酸!”
姜妙揉了揉酸脹的老腰,一幅凌弱的小媳婦樣。
青蓮捧着衣裳上前伺候,見她這番模樣,嘴邊都勾起了笑。
“好啊,青蓮你都敢笑話主子了!”
姜妙見她一臉揶揄,害羞的扔了個枕頭過去。
青蓮沒有躲,直接將枕頭接住,努力平息嘴角的笑。
“主子可錯怪奴婢了,奴婢可沒有……”
姜妙性子好,跟丫鬟們打成一片,青蓮和伍月又是她最得用的人,不像是主僕,倒像是朋友。
“哼!等你成了親,我定會笑話回來,前幾日祝寬過來送喫食,也不知道是誰悄悄塞了個荷包過去.……”
“主子!”
青蓮的祕密被拆穿,臉色刷的一下爆紅了。
她和祝寬也是來了瓊州才走動頻繁的,祝寬是沈宴清的小廝,平日都在外院,這次出遠門,祝寬幫了青蓮幾次,兩人都是適齡的男女,一來一往有好感實屬正常。
姜妙和沈宴清又是好說話的主子,不會苛待他們,兩人若真能喜結良緣,也是好事一樁。
“好了我不說了,等你們成親那天,我一定隨個厚禮!”
她把小娘子打趣的臉色通紅,自己的害羞也隨之散了。
果然快樂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姜妙在心裏狠狠吐槽道。
——
嚴氏昨日逛街買了新衣服,今日出門換上,又挽了個複雜的髮髻,在鏡子前來來回回看了好多遍,確認真的沒有問題纔出門。
崔齊給她一個擁抱,大手拍了拍妻子的後背。
“寧兒,爲夫相信你,你的才能郡主肯定會看中。”
他們夫妻倆相持相伴這麼多年,已經有了默契,他猶豫彷徨時有嚴氏鼓勵,同樣的,他也要給嚴氏勇氣。
“嗯!”
嚴氏重重點頭,帶着丈夫的鼓勵出了門。
到了沈家,她被青蓮帶進內院,見到姜妙時,嚴氏表情有一瞬間呆滯。
姜妙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比她想象中更美,更年輕,完全不像是一個生了孩子的母親,相反,明明她比姜妙還小了一歲,可看上去卻像大了很多。
她在觀察姜妙的同時,姜妙也在打量她。
嚴氏比她見過的瓊州女子身形要高一些,皮膚也是白皙細膩,一雙杏眼看着很是溫柔,圓圓的臉盤也很討喜,姜妙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
而且她這樣面善的長相,也最是討孩子們喜歡。
“崔夫人,請坐吧。”
嚴氏見姜妙和善,沒有一點架子,心裏的緊張漸漸平復。
兩人聊了有關幼兒園的事,嚴氏對如何照顧孩子,還有培養孩子學習的能力頭頭是道,姜妙越聽越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
府衙。
今日大臣們都覺得沈宴清心情疏朗,雖然還是冷着臉,可嘴角的笑若隱若現,一看就是心情好的樣子。
衆位大臣都鬆了一口氣,這些天沈宴清爲公務的事,沒少罰他們,現在府衙里人心惶惶,就怕自己被揪出錯。
別看沈宴清年輕,但他這身威壓着實嚇人。
蔣川今日心裏存了事兒,眼神一直往門口瞟,沈宴清心情好,他心頭緊繃的弦也跟着鬆了鬆。
——
蔣雯從府裏出來,她今日穿得是紫色的齊胸襦裙,外面有條同色的披帛,這個顏色只有皮膚白的人穿着纔好看,蔣璇隱隱望去,就看到她白的發光。
“這小賤人又出門做什麼,想要勾引誰?”
她眼神含着嫉妒,咬牙問道。
蔣璇的丫鬟春杏也很是看不上這個二娘子,跟着自家娘子罵道。
“她打扮這般妖豔,不會是又要去見沈大人吧?”
“有可能!走,跟上去看看!”
蔣璇絕不能眼睜睜看着蔣雯攀高枝兒,只要有機會,她就得將人拽下來。
兩人怒氣衝衝的跟上去,蔣雯在前面少女懷春,嗅着身上香甜的花果味道,心裏跟揣了一頭小鹿一般,跳個不停。
“春梨,我今日這身打扮怎麼樣,身上的味道好不好聞,沈大人他會不會喜歡?”
蔣雯今日的穿着打扮都往鮮嫩上來,她唯一比姜妙佔優勢的就是年輕,雖然外表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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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蔣雯還是選了最鮮活的花果味香珠,最是襯她少女的氣息。
“好看,娘子是瓊州最漂亮的小娘子,沈大人肯定喜歡!”
春梨這番話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可蔣雯問了一路,到最後她都說麻木了,本來堅定的心也有了動搖。
沈大人真的會喜歡她家娘子嗎?
有榮寧郡主那樣的神仙人物,又怎麼會看得上凡人之姿呢。
她心中暗暗搖頭,可面上還是一臉堅定。
蔣雯若真的能成了沈宴清的女人,對她來說也是好事,到時候她也能跟着享受富貴榮華。
蔣璇跟在兩人身後,看着她們來到府衙,她眼中露出一抹果然如此。
“這小賤人果然是心比天高!”
她想不通蔣雯爲何會如此輕賤自己,放着好好的正頭娘子不做,非要上趕着給人做妾,就算是沈宴清的女人,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一輩子被正妻踩在腳下。
她蔣璇就完全沒有這樣的心思,只有她踩別人,不能別人踩她。
沈宴清已經忙完公務,正從府衙出來,蔣雯瞅準機會,羞怯的上前。
她低垂着頭,好似是偶然從這裏經過一般,明明是低着頭,卻像頭頂長了眼睛,腳步往沈宴清身上撞去。
沈宴清眉心緊蹙,腳步往旁邊挪了些,可蔣雯也跟着拐彎,就賴着他不放了。
“讓開!”
“呀!雯兒見過大人,剛纔在想事,沒注意到大人,還請大人原諒雯兒。”
她低頭福身,胸口的飽滿都要露出來。
蔣雯知道自己哪個角度最美,這些動作她都已經練過上百次,更別說身上的香味若隱若現的飄着,整個人都如一朵嬌花任由人折走。
然而沈宴清絲毫不爲所動,他一把將人拂開。
“若不想要眼睛,可以給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