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該以身涉險!”
長公主很不贊同,她就這一個女兒,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身處危險之中,那簡直就是要她的命。
“娘,妙丫以後不會了,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好不好~”
姜妙抱着長公主的胳膊撒嬌,聲音甜膩膩的像她剛喫過的杏幹,長公主再多的氣都要沒了。
“你啊~就知道娘拿你沒辦法,日後得讓子晏好好管着你纔行,再敢胡來娘定不會饒過你!”
她一指頭戳在姜妙額頭,姜妙笑着歪倒在她身上。
“好!”
“都當孃的人了,還這麼愛撒嬌,也不知道害羞。”
長公主嘴裏說着埋怨的話,可一張臉笑成花,顯然很受用。
姜妙聳聳鼻子,抱着她娘不撒手。
“再大也是孃的女兒,您可不許只寵兩個小的,不管妙丫,不然我就哭給你看。”
她說着還假哭了兩下,將長公主逗得合不攏嘴。
“行行,娘最寵你,誰也比不過你。”
對妙丫,她既心疼又愧疚,當初被劫匪綁走,長公主一顆心都快碎了,如今能找回來,回到她身邊,長公主疼還來不及呢,哪裏真捨得罵她。
想到十年前的綁架,長公主心中涌出一股戾氣,當初的劫匪已經全部死去,真相也很難查清,但長公主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妙丫身邊有暗衛保護,怎麼會被劫匪輕易找到,這裏面肯定有人告密。
長公主最是嫉惡如仇、睚眥必報,雖然女兒現在已經回到她身邊,可之前受的苦卻不能一筆勾銷,她要查清真相,爲自己和妙丫報仇。
長公主從沈府出去,就吩咐趙林去查當年的事,時間久一點沒關係,只要能將真相查清,再久她也等得及。
姜妙生完孩子已經大半個月,現在天氣熱,她剛生產完也不能受涼,屋裏的窗子都換成玻璃窗,外面罩了一層紗窗,窗戶大開雖然有風進來,但京城盛夏三十多度的天氣,只是躺着就不住的流汗。
姜妙感覺自己身上都要捂出痱子來了,尤其頭髮又悶又熱,那個味道簡直不能細聞。
沈宴清最是愛潔,可這些日子他都陪着她睡,姜妙都懷疑他是怎麼忍下來的,反正她是忍不了了。
“青蓮,去提兩桶熱水來,我要洗澡洗頭。”
坐月子不能見風受涼她是知道的,可這三伏天人都要熱死了,也見不了什麼風,還是乾淨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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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月子還沒坐足,不能見風……”
青蓮一臉爲難,她知道自家主子愛潔,可女人坐月子是大事,她不能讓姜妙胡來。
“哎呀沒事的,好青蓮快去,我再不洗澡人都要廢了!”
姜妙雙手合十求她,青蓮哪裏能受得了這攻勢,只差乖乖答應了,但想到主子的身子,她維持着僅有的清醒。
“奴婢做不了主,得去問問大人的意思.……”
說完,青蓮就逃也似的離開,一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姜妙唉聲嘆氣躺回牀上,她本來想偷偷洗呢,要是被沈宴清發現,肯定是不願意。
她拉過頭髮聞了聞,心中滿是嫌棄。
這日子,真是一天都熬不下去了!
沈宴清一進門就看到她這幅生無可戀的模樣,眼中浮現出淺淺的笑意。
“洗澡不行.……”
果然!
姜妙哀嘆一聲,臉也埋進了被子裏。
就讓她臭死吧!
“小心悶着。”
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姜妙聞着他身上清冽好聞的味道,心裏更氣了。
“悶死也比臭死強!”
生孩子太麻煩了,以後再也不生了。
雖然兩個崽崽很可愛,但想到經歷十月懷胎的痛苦,還有坐月子的憋悶,姜妙就覺得這日子可真難熬,跟坐牢也沒什麼兩樣了。
“不臭,很香。”
沈宴清坐在牀邊,手落在她的頭髮上輕輕揉着。
姜妙埋在被子裏的身體一僵,驀地扭過頭來。
“你鼻子失靈了?”
還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她怎麼樣他都覺得好?
姜妙上下打量了沈宴清幾眼,臉上寫滿了騙子。
“本來就不臭。”
姜妙身上帶着薄荷味的香珠,散發着清新的味道,再加上她剛生完孩子,身上還帶着一點奶香味,整個人圓潤飽滿,像只熟透的桃子,若不是顧忌着她的身體,沈宴清都想每天抱着她。
男人的眼神炙熱,彷彿帶着鉤子一樣,姜妙皺巴着臉苦兮兮的看他。
“果然,你鼻子真的壞了。”
她都快被自己給臭死了,沈宴清竟然還想抱她,現在他的手還放在她頭髮上,姜妙只要想一想就覺得渾身跟長了蝨子一樣不自在。
“不行,今天不洗澡我就哭給你看!”
她沒有別的本事,就只能以“哭”相逼了。
小娘子瞪着一雙杏眼,白嫩的臉像個糯米糰子嬌俏可愛,沈宴清只覺得怎麼都看不夠。
他輕笑出聲,手指戳了下她鼓起的臉蛋。
“洗澡不行,現在天氣雖然熱,但受了涼也不好,只能用帕子擦一擦,不過頭可以洗,我幫你。”
女人坐月子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沈宴清擔心她的身子,不敢輕易就放鬆。
姜妙鬆了一口氣,雖然不能洗澡,但能擦擦也行,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好,那你去提熱水。”
今日張婆子回沈家了,她能放肆一把,不然長輩在這,她想洗澡是萬萬不成的,張婆子不比沈宴清好說話。
“好。”
有沈宴清幫忙,她痛快的擦了個澡,整個人都清爽了很多。
現在,就剩下洗頭髮了。
沈宴清搬來一個小板凳讓她坐着,他親自打了水,試了溫度,輕柔的給她洗髮。
姜妙的頭髮又細又軟,披散下來像緞子一樣,握在手中很舒服。
她垂着頭享受着男人的按摩,舒服的眼睛都閉上了。
“相公,你日後若丟了官,幫人洗頭都能養活我和倆崽子了。”
這手藝,不比前世理髮店的託尼強?
更別說,沈宴清長得還好看,就算他手藝差,肯定也會有一堆人排隊。
她天馬行空的想着,完全沒看到頭頂男人的黑臉。
這小娘子腦袋瓜裏都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