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懷了身孕,沈家人都不讓她守夜,沈宴清帶她回了家。
沈家的院子廊檐下掛了一排紅燈籠,院中還有未掃乾淨的鞭炮紅紙,燈火通明,處處透着喜慶熱鬧。
身後是歡聲笑語,姜妙依偎在沈宴清懷裏,兩人慢慢走回家。
伍月去和喬松雲過年,自從他們確定了婚事,兩人也不避諱了,他們本就都無父無母,這樣的日子只想和對方在一起。
其他下人也都被姜妙放了假,廚房中燒着熱水,沈宴清親自去提過來給姜妙洗漱。
她雖穿過來四五年,但一直不習慣被旁人伺候洗澡,姜妙如今身子越來越重,沈宴清怕她在浴室滑倒,就親自給她洗。
木桶中氤氳着霧氣,姜妙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全都脫乾淨掛在屏風上,她膚如凝脂,白皙無暇,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房中的燭火在風的吹拂下隱隱晃動,兩人的影子被映照在屏風上,顯得很是曖昧。
沈宴清手中的帕子被打溼,他輕輕放到姜妙露出的肩膀上,帕子溼熱,姜妙口中舒服的喟嘆一聲。
她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撩人,沈宴清握住帕子的手一頓,眸底氤氳出一抹墨色,呼吸漸漸粗重。
姜妙毫無所覺,繼續撩撥着他。
“相公,幫我捏捏胳膊,好酸.……”
她今天明明也沒做什麼,但身子就是乏得很,姜妙覺得可能都是因爲懷孕的緣故。
以前聽別人說懷孕有多辛苦,她現在算是知道了。
更別說肚子裏一下子就揣了倆,簡直就是甜蜜的煩惱。
姜妙將手臂伸出木桶外,動作間依稀能看到她胸前的雪色,白紅相稱間,沈宴清捏緊帕子狠狠閉了閉眼。
還有六個月,他等得起!
一場澡洗得姜妙通體舒暢,就是難爲了給她服務的男人,身子都要漲疼了。
他後背出了汗,繃直着身子將姜妙擦乾淨抱到牀上,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白皙筆直的大腿露在外面,精緻可愛的小腳在他臂彎中顫了顫,晃得他眼暈。
被窩被湯婆子暖的熱乎乎的,姜妙鑽進去舒服的打了個滾,她頭髮還溼着,沈宴清轉身要去拿毛巾,突然衣襬被人抓住。
姜妙勾了勾手指讓他彎下腰來,手臂扶着他的肩膀吻住他的脣。
男人神情明顯有些怔楞,但一瞬就反客爲主。
燈火如豆,屋外有煙花爆竹的聲音,屋裏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男人身子半壓在她身上,因爲照顧她懷孕,沈宴清動作都很輕。
姜妙手摸向他的胸口,手指下的身體緊繃,她脣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動作更加肆意。
聽着男人愈發粗重的呼吸,她重重咬了一口沈宴清的嘴脣,然後推開他鑽進被窩中,完全不顧已經慾火焚身的男人。
“妙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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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清眼尾泛紅,還帶着溼潤的霧氣,看上去好不可憐。
他滿眼怨氣的看着姜妙,可那狠心的小女人一頭扎進了被窩中,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頭頂對着他。
被子裏傳出甕聲甕氣的聲音,姜妙手捂着嘴,不讓自己的笑聲溢出來。
“我要睡了,好睏!”
“.……”
沈宴清狠狠揉了把她的溼發,這小妖精就會撩了就跑。
等孩子生出來,他再跟她算賬。
心裏重重的給她記了一筆,沈宴清緩了緩身上的情慾,轉身把乾淨的帕子取來。
他知道姜妙是裝睡,她的頭髮還溼着,不擦乾根本不能睡。
姜妙閉着眼睛,窩在他懷裏,享受着貴賓級的服務,沈宴清的手法輕柔,她本來只是裝睡,但漸漸的睏意襲來,沉沉睡了過去。
外面更夫打更的聲音傳來,子時已過,新的一年來了。
沈宴清抱着她,眼神溫柔能化成水,他垂首輕吻姜妙的額頭,溫潤的嗓音低沉。
“新年快樂。”
外面有放鞭炮的聲音,姜妙睡夢中眉頭緊皺,沈宴清把她抱的更緊,手心輕輕捂住她的耳朵,低聲安撫。
這一夜,他就這樣擁着她沉沉睡去。
次日姜妙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了人。
屋裏的炭盆新加了木炭,炭火很足,屋裏都暖洋洋的。
她手臂伸出被子伸了個懶腰,打哈欠時才發現嘴巴有些疼。
她用手摸了摸,雖然還沒照鏡子,但能感覺出她的嘴脣腫了。
“嘶……”
也不知道昨晚睡着後狗男人對她做了啥,嘴巴都被親腫了。
姜妙懷孕嗜睡,一沾枕頭就醒不過來。
她拿起旁邊的枕頭捏了捏,直接把它當成是男人的臉,對它各種蹂躪。
“咦,這是什麼?”
沈宴清的枕頭下放着一個紅包,她抱着枕頭伸手拿過來。
紅包裏裝着幾張銀票,還有一根桃木簪,紅包旁邊放着一張紙,姜妙打開。
“願吾妻姜妙平安喜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哼!別想給壓歲錢收買我……”
姜妙皺着嬌俏的鼻子冷哼一聲,可那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大,她沒去看銀票有多少,反正沈家的財政大權都在她手裏,沈宴清這些銀票估計都是他的私房錢。
她看中的,是那根桃木簪。
熟悉的做工,她的妝屜裏也有一支。
當初她剛穿進書裏,第一次過生日,沈宴清就送她的桃木簪子。
雖然如今她衣服首飾都不缺,各種金銀玉飾都有幾盒子,可再見到桃木簪她還是覺得珍貴。
這是男人的真心,是無價之寶,比任何金銀玉器都要得她喜歡。
青蓮聽到房中的動靜推門進來,見到姜妙先是給她拜年,小丫鬟今日穿了一件紅色的襖裙,頭上戴了根銀簪,珍珠耳墜隨着動作搖曳,本就是如花朵般的年紀,這樣一打扮就顯得更加嬌嫩。
“主子,您今日去長公主府拜年,奴婢給您戴那副鎏金鑲紅珠的頭面吧.……”
她家主子容貌姣好,又是過年,自然要穿得喜慶。
姜妙脣角含笑,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桃木簪子遞過去。
“戴它吧。”
去長公主府又不是去外面,姜妙也沒想刻意隆重,她今日只想戴這根桃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