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璟雖然沒有明說,但姜妙和趙明珍基本能確定。
他就是喜歡徐子蘭。
自家表哥喜歡自己最好的小姐妹,這本是親上加親的好事,姜妙合該高興纔是,然而回府的馬車上她一直愁眉苦臉,沈宴清想問都被她瞪回去。
他心中無奈,摸不清妙丫的想法,只能閉緊嘴默默待在她身邊儘量不惹嫌。
等回了沈家,姜妙從馬車上下來,讓青薇去給她煮壺菊花茶來,她要清清火。
沈宴清揮退青蓮,親自幫她解開披風,搭在屏風上,又塞了個手爐過去給她暖手,他做事細緻,姜妙平日嬌懶,回屋就往椅子上一躺,都是他來伺候。
此時姜妙換了身家居服,窩在貴妃榻上,腳邊烤着火小臉緊緊皺成一團,沈宴清沒忍住上前捏了一把,然後將人摟在懷中。
“皇上喜歡徐娘子你不該高興纔是,爲何做這幅愁眉苦臉的模樣,像個小老太太.……”
他捏着姜妙的臉,白皙的臉像個糯米糰子,沈宴清興致來了,捏在手中隨意揉着,姜妙氣得擰了他一把,臉頰緋紅,一雙杏眼水潤潤的,不像生氣,倒像是勾引,沈宴清眸色驀地暗下來,指腹由捏變成了摩挲。
嗯.……他想親她。
沈宴清捏着她的下頜,人就要壓下來。
男人的俊臉近在眼前,姜妙一巴掌呼了過去。
“啪!”
她力道不重,嬌嫩的小手在手爐裏暖了一會兒,打在臉上熱乎乎的。
沈宴清身子一歪,臉都黑了。
姜妙正在氣頭上,他纔像小老太太,哼,小老頭!
小娘子噘着嘴,在那生氣,沈宴清再多的旖旎念頭都不敢有了。
“皇上氣宇軒昂、賢明愛才是難得的君子,他和徐娘子很般配,若真成了也是好事。”
沈宴清不是碎嘴的人,徐子蘭是姜妙的好友,他才站在外人的角度客觀評價了幾句。
“哎,就是太好了我才愁。”
姜妙嘆了一口氣,把手爐抱緊了些。
“蘭姐姐當初不嫁世家郎君就是因爲門第差距,還有這世家哪個不是妻妾成羣,蘭姐姐這樣好的人不該困於後宅,和一羣女人爭風喫醋,你說她連普通的世家都不想嫁,後宮佳麗三千,蘭姐姐又怎麼會甘願入宮。”
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想出來都難上加難。
徐子蘭自己做生意,手裏有錢想做什麼不好,這大好河山她們還約好了結伴出遊,想不開纔去後宮跟一堆女人爭寵呢。
進宮對別人來說是好事,然而姜妙知道徐子蘭的脾氣,她定是避之不及的,現在怕的就是趙璟會以權壓人,強行讓徐子蘭入宮。
一邊是表哥,一邊是好姐妹,姜妙愁的腦袋都大了。
沈宴清聽到原因後,心中又覺得是在意料之中。
不管是徐子蘭還是趙明珍都不是會給人做妾的,她們和姜妙能成爲閨蜜,正是因爲有着同樣的灑脫。
“皇上不是會強取豪奪之人,若徐娘子不願意,他也不會逼迫她入宮。”
“但願吧。”
比起趙璟,姜妙還是站在自家小姐妹這邊的。
“說完了別人的事,是不是也要說說我們兩人的?”
沈宴清欺身過來,他臉上還有淺淺的指印,在白玉的面容上顯得尤爲顯眼。
兩人的距離只有一個手掌,姜妙還能聞到他呼出的酒氣,沈宴清只喝了淺淺一杯,並不難聞,只是在暖烘烘的屋子中酒氣揮發,姜妙覺得自己的腦子也暈乎乎有些醉了。
“我……我們有什麼事?”
她眼神怯生生的,又帶着小娘子的嬌憨,沈宴清心中的慾念再也壓不住。
“妙丫,這裏不許想別人,多看看我好不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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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清手指點在她的心口上,姜妙身子不由得酥麻,她看着男人幽暗的眼神,咬着脣點頭,“好。”
妖精!
沈宴清被她的眼神勾的差點丟盔卸甲,他承認,他就是小氣愛喫醋,恨不得姜妙的心裏眼裏都只有他一人,這幾日不是姜柘就是趙璟,一堆人的事都要姜妙操心,連兩人親暱的時間都好了。
如果姜妙知道他的心思,定然能明白,這狗男人是慾求不滿了。
不過沈宴清年輕氣盛,又被她調教出來,多數時候都是她享受,他想要姜妙自然不會拒絕。
外面天寒地凍,而房中溫暖如春,衣服一件件從榻上丟下來,被子中伸出一隻細白柔嫩的小腳,踹向身旁男人的小腿。
“下面有火盆,快去將衣服掛起來。”
姜妙從被子中露出一張芙蓉面,語氣中帶着急切,她可不想待會兒忙起來牀邊着火,再將下人們引來,那可真是要丟死人了。
沈宴清正親得火熱,突然被她踹了一腳,身子又漲又疼,眼底滿是無奈,箭都已經在弦上了,妙丫還能想起衣服着火的事來,他不知該誇她還是氣她。
然而姜妙的吩咐,他也不敢不應,沈宴清囫圇撿完地上的衣服,手一甩就全部扔到屏風上,若不是這回,他還不知道自己準頭這麼好呢。
沈宴清掃了一眼地上,再沒看到掉落的衣物,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姜妙笑靨如花,伸出手臂環上男人的脖子。
狹小的貴妃榻上,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被翻紅浪,分外旖旎,廊下的小丫鬟們走路都悄聲無息的,生怕驚了房中的人。
男人吃了這麼久的醋,全都在牀上找回來,姜妙起先還跟他彆着勁,後面實在是受不住,被他翻來覆去攤煎餅。
大意了,這狗男人身體太好,哪點像文弱書生了。
不愧是男主,配件都是一頂一的,這樣的福氣真讓人難以消受。
“相公,我累了.……”
她身上又酸又軟,連手指都沒了力氣。
姜妙眼角還有沁出來的淚,她嗓子又澀又啞,聽得男人浴火更盛了。
“乖,馬上就好。”
狗男人在牀上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姜妙氣得擰了他一把。
“你再這麼不知節制,日後虛了怎麼辦?”
聽了女人的話,沈宴清的臉黑得像塊炭,箍着她的要如疾風暴雨,他狠狠咬着牙道。
“那你好好試試我虛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