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姜茹反駁,臉都急紅了,拓跋明戈嘴角的笑意跟甚。
“嗯,你沒有,是我太過喜歡你……”
他後院女人衆多,最是知道如何討女人歡心,姜茹哪裏是他的對手,三言兩語就被撩的心都交出去半顆。
“哼!”
女人瞪着眼嬌嗔,看似惱怒更似撒嬌,拓跋明戈將她的手放下,還不忘給她揉揉手腕。
“我給你帶了喫食,這寺廟的飯菜根本就不是人喫的,日後你有想要的東西都直接告訴我,我給你帶來。”
姜茹還是年輕,拓跋明戈想要接近她只要稍微耐心示好就可,像她這個年紀的小娘子都逃不掉甜言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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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看到他懷裏熱騰騰的燒雞,姜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她平時並不重口腹之慾,但喫素一個月,臉色都青了,看到肉怎麼可能不兩眼放光。
拓跋明戈遞過去,沉聲問她。
“我三日來一次,你有沒有想讓我幫忙的?”
姜茹拿着燒雞,頭微微垂着。
她怎麼會沒有,姜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從山上出去,回到將軍府。
她被逐出來,府裏的消息一概不知,姜柘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消氣,若等她回去後,家裏已經沒了她的位置,姜茹心裏恐怕會嘔死。
所以在拓跋明戈問出口的那刻,她輕輕點頭。
“有。”
“你幫我打聽一下將軍府的後院,看看姜將軍新納的小妾如今怎麼樣。”
姜茹不知道拓跋明戈的身份,就算兩人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了,但她心裏的警覺還在,拓跋明戈幫她調查桑奴,說白了都是內宅之事,不會對將軍府產生影響。
“好。”
拓跋明戈挑眉,他還以爲姜茹會讓他帶她走呢,沒想到是要他調查桑奴。
不過拓跋明戈也很上心,這不僅僅是姜茹的任務,更是對他的試探,想要讓她全然相信自己,拓跋明戈覺得還有的磨。
不過,越有挑戰的東西他越有耐心。
趙姨娘最近日子過得還算順利,姜柘除了外院也時不時會來她屋裏,桑奴的肚子越來越大,平日沒法伺候他,姜柘正值壯年,身體的慾望自然不能憋着。
兩人折騰半夜,趙姨娘身上未着寸褸窩在他懷裏,她的手捧着姜柘的手隨意把玩,看他臉色放鬆試探着開口。
“相公,天氣越來越冷了,茹兒身體從小就不好,一直待在山上萬一生了病,連藥都吃不了,妾身這顆心整日爲她擔憂,要不您派人將她叫回來吧?”
姜茹是她的女兒,趙姨娘雖然恨鐵不成鋼,但不能真的不管她,這些日子姜柘對她的態度緩和,趙姨娘纔敢跟他提姜茹的事。
姜柘臉色微沉,一直閉着的眼睛倏地睜開,眸子漆黑盯着她看。
“既然山上冷,你就給她多送些衣服和藥品上去,她的性子嬌蠻任性,哪是這些天就能掰回來的。”
姜柘對這個女兒已經完全失望,只要提起她的名字,他眼前就浮現出來姜茹要踹桑奴肚子的景象,但凡他晚到一點,桑奴肚子裏的孩子就得沒了。
養壞的女兒和兒子相比,他選擇了兒子。
而且桑奴馬上就要生了,姜茹這時候回來,他都怕她再作妖,到時候桑奴再出點什麼事,他後悔都晚了。
“妾身知道了……”
姜柘的態度堅決,趙姨娘勉強扯脣笑了笑,寵了十多年的女兒還比不上一個未出生的孩子,趙姨娘心中悲涼,就算人窩在他懷中,跟他親密無間,但身子還是冷得發抖,忍不住往他身上縮了縮。
姜柘雖對姜茹嫌惡,但對趙姨娘還是憐惜的,見她冷,手臂將人抱得更緊。
“等她全部改好了,我自然會讓她回來,你且放寬心就好,胡泉寺環境安全,她在那受不了什麼苦。”
比起桑奴差點遭遇的,他還覺得姜茹的下場太輕了,若姜茹不是他的女兒,他早就將人殺了。
“嗯,妾身明白,相公也是爲了茹兒好。”
趙姨娘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的心跳,說話的語氣溫柔,但眼裏卻沒有一絲溫度。
男人的心說變就變,沒有什麼是靠得住的,等桑奴的孩子生下來,她更是會一無所有。
姜茹是她的女兒,有再多的不是她也不能輕言放棄,而且在姜茹回來之前,她要努力懷上孩子,只有做兩手準備,趙姨娘心裏才安心。
桑奴的預產期在十二月,離現在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姜柘寶貝的不行,恨不得把外院封起來,不讓任何人進去。
趙姨娘知道他這是防她呢,就怕她使壞,牀榻上說着甜言蜜語的男人,轉身就露出對她的猜疑,若以前的趙姨娘,現在肯定會窩在屋裏哭,但經歷了這麼多事,她早就看開了。
她就算想使壞,也絕不會用這麼低劣的手段,想要設計桑奴,首先要把自己撇出去。
嬤嬤將衣服藥品都裝好,這是要給姜茹寄的,趙姨娘親手縫了件斗篷,就怕她在山上冷,吹了風着涼連大夫都看不了。
“都送過去吧,看看茹兒還需要什麼,讓她放寬心,等桑奴生了相公估計就能鬆口讓她回來了。”
姜柘的顧忌趙姨娘心裏清楚,他把姜茹趕出去不就是怕她傷了他的心肝寶貝嘛。
“嗯,老奴知道了。”
趙姨娘的東西和拓跋明戈的書信一塊送到,姜茹看打開包裹翻了翻,裏面都是些尋常的物件,姜茹眼中不爲所動,直到看見趙姨娘親手做的斗篷她臉上纔有些動容。
白色的錦緞是上好的雲錦,趙姨娘的繡技只能算一般,能做到針腳勻稱就已經不錯,比起鋪子裏買的稍顯簡陋了一點,但姜茹冷硬的心軟下來。
她吸了吸鼻子又去看拓跋明戈的信,自她走後,姜府後院很是平靜,姜茹看見姜柘對桑奴的偏寵還有下人對趙姨娘的排擠,臉上露出怒容。
這羣拜高踩低的小人,若她回去,她定要將這些人都發賣出去。
桑奴待在屋裏很少出門,周圍都是姜柘的護衛,拓跋明戈探不出其他的消息,但只是猜想也知道她除了養胎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不過,姜茹盯着信中的一行字看了許久。
‘桑奴的預產期一個月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