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柘醒來,額頭還有些疼,昨晚他像不知節制一般要了趙姨娘半夜,身子骨都有些虛。
姜柘不是傻子,他就算喝了酒也不會這樣,定是趙姨娘給他下了藥。
“相公,你醒啦?”
趙姨娘渾身赤裸的趴在他懷中,胸口不自覺的蹭着他的手臂,一雙媚眼勾人,可姜柘這會兒心裏都是火,看她這樣只會更生氣。
“你給我下藥了?”
男人看似質問,語氣卻格外堅定。
趙姨娘蹭他的動作一停,那眼淚說來就來。
“妾身也是沒有辦法,相公一走就兩個月不着家,妾身想的緊,可相公剛回來就要走,妾身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想出這種爛主意留住您,相公,妾身也知道不該這麼做,可妾身真不知道還能怎麼留住您.……”
趙姨娘最會哭了,半老徐娘最是風味猶存,她的嫵媚帶有風情,比桑奴的稚嫩要更撩人,她眼中的淚像珠子一般落下,淚盈於睫,睫毛都微微顫抖,溼漉漉的眼神委屈的看着他,裏面滿滿的都是愛意,姜柘心頭的火都被她的眼淚澆滅。
“好了,我又沒怪你。”
“相公真的不怪妾身?”
趙姨娘瞪着雙眼,手心攀附到他手臂上,上身露在被子外面,姜柘稍微一低頭就能看到她胸前的紅纓。
他眼神幽深,喉頭不自覺滑動,手慢慢擡起來握住她的腰。
“下不爲例。”
“嗯,只要相公能經常回家,妾身絕不會再做這樣的事。”
趙姨娘拉着他的手落在她身上,聲音甜的膩人。
“相公昨夜好厲害,妾身骨頭都酸了,要相公給揉揉.……”
姜柘喉嚨發乾,身上的火又被她撩撥起來,不顧忌腿軟,被子一掀就撲了過去。
正好這些日子桑奴有孕,他身上的慾望紓解不出來,姜柘本來對趙姨娘還有些意見,但夫妻牀頭打架牀尾和,趙姨娘知道他的習慣喜好,自然使出渾身解數討好他,姜柘不上鉤纔怪。
說是早上走,姜柘在趙姨娘院裏磨蹭到喫完午飯才離開。
趙姨娘親自給他穿好衣服,看着男人背上被她抓的指印,趙姨娘眼裏閃過一抹得意。
她就不信外面的那個女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姜柘名正言順的女人只有她,其他小賤人還是別費心思了。
“相公你平日要注意身體啊,即使軍務再忙也不能累到自己,不然妾身會心疼的。”
趙姨娘噘着嘴撒嬌,姜柘還就喫她這一套。
“爺知道,你在家好好待着,我過兩天就回來。”
昨夜食髓知味,這一開葷,姜柘也過不下去喫素的日子。
反正外院和將軍府離這麼近,大不了他兩邊跑,桑奴那麼體貼的人定會理解他。
“嗯,妾身一定乖乖等相公回來。”
趙姨娘又送上香脣讓姜柘吃了片刻,然後才送男人出門。
看着門口沒了人影,她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臉上的嬌媚也變成了冷淡。
“嬤嬤說的不錯,他外面真的有人了。”
“夫人?”
嬤嬤心裏一緊,怕自家主子傷心。
誰知趙姨娘卻勾起脣輕笑,“我早該預料到這一天了不是?色衰而愛馳,我佔了這十多年獨寵已經是費盡心力了,就是不知道相公被哪個小賤人給勾走了?”
她不是不準姜柘納妾,只是不想他的心也被人勾走,這個賤人一定很得他寵愛,不然怎麼讓他養在外院,進了這將軍府就得給她行規矩,姜柘這是怕自己欺負她呢。
趙姨娘心頭苦澀,手裏的帕子快被她絞爛。
“夫人放寬心,說不定爺就只是玩玩呢,玩膩就丟的玩意兒哪值當納回家裏來,說不定那賤人都不知道跟了誰呢。”
“嗯,我不傷心,只要能再懷個孩子傍身,相公就算納妾也動搖不了我的地位。”
趙姨娘能在長公主眼皮子底下固寵十幾年,自然是有些心機的,她可從沒指望男人會愛她一輩子,想要什麼得自己去爭纔行。
“大夫開的保胎藥你去熬一碗過來,昨夜折騰這麼久,可不能浪費了。”
姜柘兩三個月沒經事,差點被她榨乾,趙姨娘面色紅潤,滿懷期待的摸着小腹。
她都這麼努力了,可千萬要讓她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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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柘從將軍府出來,往常雄偉的漢子這會兒走路姿勢有些奇怪,雙腿打着擺子,甚至臉色都有些發白。
姜越不懂,還以爲他昨夜在將軍府練武了。
畢竟前幾日在軍營,將軍半夜睡不着覺就起來打拳,姜越心裏對他家主子更佩服了。
“你去鋪子裏買兩件首飾送到外院。”
他昨天沒陪桑奴心裏有愧,就想着用首飾補償,姜越接過銀子領命去買。
姜柘就直接去了外院。
桑奴心中惴惴不安,對孩子和自己的前程揪着心,她想好好活着,憑藉兒子能享受榮華富貴,可不管是長公主還是趙姨娘,她一個都招惹不起。
姜柘進門就看到她這幅憂心忡忡的模樣,他眉頭緊鎖,上前把人摟在懷裏親了親。
“怎麼了這是,愁眉苦臉的,你還懷着身子,也不怕生出來的兒子像你一樣成個皺眉的小老頭……”
聽到兒子,桑奴稍微回神。
“桑奴害怕.……”
“怕什麼,有爺在呢,誰也傷不了你。”
姜柘以爲她還是擔心被姜茹打的事,連忙把他已經教訓了姜茹的事告訴她,可桑奴的臉色一點也沒有好轉。
“桑奴這條賤命怕什麼,我只是擔心孩子,他生下來名不正言不順的,若是姨娘不喜,桑奴該怎麼辦?”
“她敢!這是爺的種,還能看她臉色不成,你懷孕就是容易想得多,等孩子生下來,爺立馬給他上戶籍,將軍府的獨苗苗,旁人還敢慢待了他不成?”
姜柘完全不懂她的擔心,他就這一個兒子,自然如珠如寶的看着。
桑奴勉強笑笑,姜柘不懂後宅女人的心機,她現在只盼着孩子能平安生下來。
姜茹昨日撞見她,說不定很快找到她的住處,她現在的身份無法跟她硬拼,她得爲自己好好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