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願莫小晴一如往常那樣子對她嬌氣又任性的發着脾氣,也不希望她這樣子可以的壓制着自己心裏面的那些情緒。
莫莫越是不說,他就越是明白,她心裏面一定有懷疑的對象,並且那個人是對她來說份量不輕的
“晗晗,我們不是好久沒見面了嗎要不今天中午就去喫一個煲仔飯吧上次我和同事去喫的時候,感覺還是挺好喫的。”
季慕晗低低的嘆息了一聲。
哪怕他的心裏面無比的清楚,莫小晴這是在打諢插科,他卻還是忍不下心去逼迫她。
所以,最後在莫小晴的故意裝傻充愣之下,他只能夠暫時把這件事情擱置下。
許久許久之後,他才聽到莫小晴特別輕的一句話。
她說,“破案的話,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季慕晗目光灼灼,“可以。”
他從來沒有一刻懷疑過面前的這個嬌氣包會去殺人,他了解莫小晴,哪怕她再怎麼討厭一個人,她也不會用殺人這種事情去懲罰誰
畢竟,他所認識的莫莫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下,他相信她不會做這樣子的事情,哪怕是在當初和他一起在雲南的時候,莫小晴頂多也只是將別人打趴在地上,讓他們還不了手,卻從來沒有殺過任何一個人
莫小晴擡眸,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面這會兒似乎是埋藏了許多的哀傷和落寞,就像是滿天繁星被蒙上了一層黑黑的布再也看不到了,讓他心裏頓時咯噔一聲。
他有種預感,莫小晴接下來所說的話,一定是讓自己覺得特別沉重又難受的話
“晗晗,有的時候我真的希望自己不要長大,一輩子都只停留在小的時候。”
因爲如果不長大的話,就不要面對那麼多的選擇和現實的殘酷
那人心的殘酷無情,就像是一把利刀狠狠的捅在了她的心上,她從來沒有這麼真實的觸摸到死亡原來是不到一瞬間的事情
“你在我眼裏永遠都只是個小孩子。”季慕晗目光溫柔。
如果是換作平時的話,莫小晴聽到季慕晗的這句話,一定會特別高興,因爲他能夠聽得出季慕晗話中的潛意詞。
可她現在胸口就像是被壓了一塊很大的石頭,悶得快要窒息了
“其實,我心裏面有一個懷疑的人,這件事情我想他她必然有參與”
季慕晗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眼皮子直跳,而平時一直對他笑容甜甜的小丫頭,臉上盡是掩不住的悲傷。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已經淚流滿面了
墨亭棋回了酒吧立馬就找人調出了昨天晚上的監控錄像,儘管他的監控器都只安裝在了走廊上面,包廂裏面沒有,可至少如果想要進入包廂的話,那都是要經過走廊的。
他從鄰市剛回來之後,馬不停蹄的就往局裏面去了,所以之前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調昨天的監控錄像出來看。
他知道,就他沒在的那一段時間裏面,警察局的那些人肯定早就已經把監控錄像給拷貝了一份去了,可他現在只是想要查出有可能性的人,把莫莫寶貝身上的嫌疑給洗脫。
現在外面全部都在討論這些事情,他可不想自家寶貝,被網上的那些自以爲是的網民們評論
剛纔他登錄微博,那上面已經有許多人都在罵木涼涼和莫莫了,即使他心裏面再怎麼怒火沖天,他也明白,在網上和人爭論這些是非常不理智的
況且那個人一直躲在暗處傷害他家寶貝,他必須要把他揪出來。
“已經調出來了墨少。”一個穿着服務員工作衣服的男人,訓練有素的朝他頷首,面上滿是敬畏。
畢竟,墨亭棋現在身上醞釀的那些滔天情緒,整個監控室裏面坐着的人都能夠感覺得到,低氣壓的氛圍把他們壓得都快要喘不過氣來,就要窒息了。
在酒吧裏面工作的人都知道,這是墨亭棋發怒的前兆,如果說墨亭棋似笑非笑的時候,是不懷好意的,想要去算計別人。
那麼他目光冰冷面無表情的時候,那就更加恐怖了
在這裏工作的所有人都知道,莫小晴這是墨少的逆鱗,這一次有人動了莫小晴,墨亭棋會變得這麼陰晴不定,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在他們看來,墨亭棋本來就是一個蛇精病
蛇精病一病發,肯定會做些不正常的事情
墨亭棋目光涼薄,正打算看的時候,手機就響了,看着上面的名字,他目光微閃,“喂。”
“你回來了”
“一起”
“正打算看。”
“嗯”
那麼清楚的聽到墨亭棋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迅速的把電話掛了,雖然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是誰,又說了些什麼話。
在這個時候他們都清楚,有些話並不是他們能夠聽的,所以所有人都故作很忙的樣子,儘管昨天晚上纔出的命案,這幾天很有可能那些人都不敢再來這裏。
而那個包廂反應被警察給封了,更有幾名警察一直守在那裏,所有人都不允許被靠近
墨亭棋把手機轉了個圈,隨意的丟在了旁邊的檯面上,眉眼間全是掩不住的戾氣,雙手撐在臺面上,看着那被調出來的文檔。
上面顯示着昨天他剛出去包廂的時間,他有些不耐的按了快進,沒多久就看到了莫小晴,從那個包廂走了出來,但他調的僅僅只是距離那兩個包廂最近的一個攝像頭。
所以沒多久,莫小晴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他目光隱晦不明,許是按的快進,他心中的疑惑沒一會兒就被解了,墨亭棋清楚的看到上面那個嬌小的身影,再回來的時候身旁站着一個妖豔型的高冷御姐。
看身形是木涼涼
之後她們就一起進了他的休息室裏面,然後
竟然再也沒有出來過,一直到早上警察踢開旁邊包廂的門,都沒有出來過
也就是說,莫小晴和木涼涼並沒有出來在攝像頭的監控之下出去,並進了旁邊的包廂
可
這兩個包廂如果想要進去的話,就必須要經過走廊,畢竟他的酒吧格局不一樣,每個包廂都是獨立且封閉的,根本就沒有什麼窗戶可以爬過去
墨亭棋狹長且好看的丹鳳眼眯了眯,一瞬不瞬的盯着上面看,身上的陰暗氣息越來越重,不停的向着偌大的包廂裏面蔓延着。
雙手撐在臺面上的手指,白皙且修長,節骨分明,好看的緊。
可此時他心裏面有些煩躁和不解,雖然那時候職業就停歇不下來,當一個人去思考問題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喜歡動動手指,或者說走來走去。
因此他的右手食指就慣性的輕輕的在臺面上叩打着,一下又一下,監控室裏面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墨亭棋在他們這些工作人員的心中,已經可以和暴君兩個字掛鉤了。
如果說在別人的眼中墨亭棋是那種總是帶着似笑非笑的危險人物,那麼在他們心中就是那種隨便一捏就可以捏死他們的大人物,並且還是那種陰晴不定的暴君。
所以在他思考問題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敢大聲呼吸,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打亂了他的思維。
“今天早上警察過來的時候,有誰在現場”
所有人都面面相窺,其中一個有些畏懼的站了出來,結結巴巴的說,“有幾個人我也在,”
“那當時警察踢開門,衝進去的時候,你確定看見除了那三名死者,莫莫和木涼涼也在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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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礙於墨亭棋身上的威壓,下意識的嚥了咽一口唾沫,心裏很是畏懼,“嗯。”
“那你將當時的情況,具體的描述一遍給我聽。”
“當時警察踢開門的時候,我們幾個人都圍在外面,正好看到了那三個人,橫七豎八的倒在了沙發上面,並且胸口都插了一把刀,而且身上都是插了好幾次的傷口”
“而莫小姐和木涼涼兩個人就倒在了地毯上,一動也不動的,似乎對外界的事情一點也沒有意識,警察還叫了好幾次,都沒有叫醒,後面有人驗了她們的酒精量。超過了正常的指標”
他說完後,面容有些僵硬的擡頭看了墨亭棋一眼,生怕他會一個不高興就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墨亭棋目光灼灼的盯着屏幕上,此時正在放着那些警察和酒吧裏面的人員正圍在門口的時候,沒一會莫莫和沐涼涼都被擡了出來。
他目光莫測高深,半晌後才問,“有誰認識被殺的那三個人是誰”
“羌老總和釗老總,還有一個富二代”
雖然這些人看起來都不算是什麼大人物,但是和他們這些人對比起來,已經算是身份很高了
所以知道他們出了事之後,那些家屬就立馬告到了法院,畢竟這一次出事的是三個人,三個人的家屬立馬就擰成了一股繩,致力要將她們兩個人送進監獄。
況且這一次所出的事情是三個人,而且又是在酒吧,被人連續捅了好幾刀,才失血過多而死,這樣子的負面新聞讓所有喜歡去酒吧的人都惶惶而恐。
只怕是外界一定會要一個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