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鬼
經理連爬帶滾的,恨不得立馬離開這炮火的發源地,“是是是”
紀梵希見此,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真是見了鬼了
“言玉,我的工作還沒有做完,我要做到12點才能夠下班,你知道的”
言玉抿了抿脣,“我現在是老闆,我放你一天假還不行嗎”
顏心悅目光灼灼,但她什麼也不說,只是與他四目對視。
言玉嘆息,“真是敗給你了,你去工作吧,到12點我再送你回去”
顏心悅抿了抿脣,雖說她和言玉的拉鋸戰,最終言玉還是妥協了,但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心情也是越發的沉重了。
尤其是這周圍那些人,將目光有意無意的總停留在她的身上,讓她覺得不自在。
接下來那些人即使是在那裏高歌暢談着,或者是熱鬧非凡的斗酒,但顏心悅始終能夠感覺到有幾道目光一直亦步亦趨的跟隨着她
她去那兒,那些目光就跟着她去那,讓她整個晚上都是神經緊繃,根本不敢有一分一毫的鬆懈
她去員工那裏換衣服的時候,她的東西都鎖在了一個櫃子裏面那是一個集體的員工放東西的地方。
“我們哪有人家手段這麼高明啊,人家那可攀上了我們的老闆,以後可得小心一點了,連鼎鼎大名的牧少爺都在她身上栽了跟頭我們這些小人物哪能夠玩得過她呀”
“就是就是,這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她,就是連怎麼死的,只怕都不知道”
“你是沒瞧見剛纔我們的新老闆那一個着急她的模樣,好像牧少爺也能夠把她怎麼樣似的”
“我怎麼沒瞧見,這是瞧見了呀,牧少爺那種人,這是我們想要陪他喝兩杯酒,人家都看不上,結果就看上了一個,那人還要當婊子立牌坊了”
“可不是,一下子就釣出了這麼一個大魚,原來人家不是看不上,是手段高明,知道有大人物在後面”
話中的酸酸的意味毫不掩飾,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的那叫一個合拍,不停的排擠誹謗着顏心悅
話中的豔羨與嫉妒,簡直是不要再明顯了
居然沒有發現,在他們另一排的儲物櫃面前,還站了一個人。
不過也是,她們正說在興頭上,說的那麼火熱,哪能夠發現被儲物櫃擋住的顏心悅
顏心悅抓緊了手中的衣服,就連手指甲什麼時候掐進了手心當中,留下了一排排的印記都不知道。
不長的指甲掐進了手心當中,那也是極疼的。
“呀,”
那兩個人這才注意到原來顏心悅站在第二排的換衣服那裏,一時間那聲音都卡在了喉嚨口,再也沒了之前那高歌論談的架勢。
言玉之前的明顯的就是殺一儆百,告訴所有人,顏心悅絕對不是他們所能夠招惹得起的人。
其中一個身材高挑,長相不錯的女孩子,頓時臉色變了,低低的咒罵了一句,“該死。”
真是見了鬼了,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上這煞神。
另外一個女孩子見她還愣在那裏,趕緊拖着她走了,“走走走,還不趕緊走,等一下還想被炒魷魚不成”
那落荒而逃的模樣,就好像顏心悅是那洪水蟒蛇,身上帶着病毒,不趕緊逃,就會被她弄得萬劫不復的感覺。
顏心悅抿了抿脣,最終什麼也沒說的,換了衣服拿上包就走了。
“怎麼了是不是手還疼”
顏心悅擡眸,一眼就能夠望進言玉眼中滿滿的心疼與擔憂,抿緊了脣,什麼也沒說的搖搖頭。
她甚至連自己什麼時候走到了言玉面前都不知道,就這樣子恍恍惚惚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之前那些尖銳而又難聽的話,不停的在她耳邊縈繞着。
言玉微笑,伸出右手,想要像平常那樣子揉揉她的頭髮。
卻不想
他的手落空了,顏心悅居然躲過了。
顏心悅默然,別開眼,莫名的不敢與他對視。
言玉心中有些翻滾情緒,但是面上他卻一點都沒有表露出來,甚至尷尬什麼的都沒有,從容淡定的將手收了回來。
他眼中的落寞,一閃即逝。
“我車子裏面好像放了一隻藥膏,等一下我幫你擦擦。”
“好。”
顏心悅低低的應了聲。
她一句話也沒說,低着頭的抓緊了揹包帶子,跟着他出了酒吧。
即使沒有擡起頭,她也能夠察覺到那些人停留在她身上的炙熱目光。
她心裏越發苦澀,在快要上車的地方忽然間停了下來,站住腳。
言玉眼神微閃,但面上依舊是帶着和藹的笑容,溫潤如玉的緩緩問她,“顏顏,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記帶了”
顏心悅默然,“言玉,我知道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也是想要爲我出頭,所以,我很感謝你。”
言玉笑容不變,甚至看顏心悅的目光,也是越發的溫柔繾綣了,他覺得顏顏肯定是察覺自己對他的好,打算來一個真情告白了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下一秒她所說的話,直接將他打入了萬丈深淵,十八層地獄,再也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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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心悅對上他溫柔似水的眸子,心臟像是突然被人擊中了,有些說不出來的煩躁。
她只得別開眼,狠了狠心腸的冷聲道,“可你下次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情”
言玉笑容一僵,他那明顯溫和的目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冰冷了下去。
顏心悅這番話簡直無疑像是坐垂直過山車一樣的感受,到了最頂點忽然降落下去,給了他一個重重的一擊
他目光幽深,低低的笑了笑,可卻莫名的讓人覺得淒涼與悲澀。
“所以,你是覺得我今天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多餘的,我所做的這一切將你推到了衆矢之的,風尖浪口了是嗎”
顏心悅默然,她什麼也不說的,轉過頭看着遠處那一片燈光通明的高樓。
與那熱鬧非凡,燈光通明的完全相反的是她心裏面此時格外的蒼涼悲傷
言玉的質問聲算是從遠方傳過來的,有些飄渺不真實。
“顏顏,在你看來,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多餘的,對嗎”
言玉閉了閉眼,將心裏面的洶涌的情緒給竭盡全力的壓制了下去,扯出了一個艱難的弧度。
乾澀暗啞的低聲道,“先上車吧,都已經這麼晚了,外面的幽幽冷風吹多了容易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