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如此看不起的語氣來貶低女人,難道說他就不是女人生下來的嗎
難道
他家裏面就沒有女性長輩嗎難道他就沒有母親嗎
“無甚用處,呵,那你的母親在你看來又算什麼”
顏心悅實在是壓制不了自己的暴脾氣了,他的耐心才已經在和原單韶一來一回間給用完了。
“她也是不值一提的草”
原單韶忽然沉默了下去,頓了頓幾秒鐘,才避重就輕道,“你不能夠否認女孩子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說,都不如男生。”
他譏諷的勾脣,肆意橫行的繼續奚落羞辱她,“當然,她若是想要翻身的話,還是有一條捷徑的”
“整個容,把自己整理的漂亮點,指不定還能夠被一個大方點的金主給包了,至少下輩子是不用愁了”
顏心悅倒吸了一口涼氣,忍無可忍。
她一字一頓道,“永遠都不要小看一個女孩子,更不要有男女區別待遇”
原單韶被她這樣子激發的脾氣也上來了,說話乾脆不管不顧,半點餘地都不留了。
“但至少像你們這樣子的出生,即使你們再努力1萬年,也絕對趕不上我們”
“更何況你以爲你是誰,你的面子就那麼大,讓我向她道歉笑話,我的字典裏面就沒有道歉這兩個字”
“我的面子當然沒有這麼大。”顏心悅沒什麼溫度的勾了勾脣,“像我這種出身普通的人,又怎麼配在你們面前提道歉這兩個字呢不是嗎”
原單韶爲顏心悅終於在自己面前認了輸,表現得更加暴戾恣睢了,笑容也是帶着令人看不懂的隱晦,脾氣古怪肆意的很。
他冷哼一聲道,“知道就好,你的面子可沒那麼大,即使你身後靠着的是言玉,你也別想我今天會對她道歉”
只怕不用過一個小時,他就會淪爲這整個圈子裏面的笑話。
雖說原家不是像言家那樣子的豪門大家族,紅三代,但他那驕傲的自尊心決不允許,自己就這樣子在她的面前輸了氣勢。
“我。”
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情況下,一道聲音陡然升起。
“不知道我的面子夠不夠大”
原單韶眼中閃過了一次再明顯不過的怨恨暴戾。
“燕青青,你也打算趟這趟渾水,攪進這一個無厘頭的事情裏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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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覺得心裏面很煩躁,前一秒纔好不容易有的那一點點隱晦愉悅感,這會兒全部都被澆滅了,又頗有些像鬥敗的大公雞般。
瞬間,意氣風發的頭髮都矮了一截,明明上一秒還是那開了屏的孔雀驕傲的揚起下巴,不停的向衆人展示着他的勝利,這會兒就已經灰溜溜的將所有的愉悅情緒給收了起來。
“平時又不見你們這樣子出頭,今天怎麼一個個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都來討伐我”
弄的好像那武王伐紂一般,他就是那應該被天下人討伐的紂王。
雖說他在家裏面一向橫着走慣了,肆意妄爲,但是這種被所有人討伐的感覺,終究還是不太好過的。
“怎麼”燕青青那明媚好看的笑容,令在場的好些男孩子都不自覺的晃了晃心神。
她側眸,好看的丹鳳眼微揚,媚眼如絲如縷,其實除去她那些不可言說的小毛病,取向之外,燕青青的確是這個圈子裏面最耀眼最璀璨的明珠
“有人規定我就不可以趟這趟渾水嗎還是有人規定我不可以說話嗎”
“”
原單韶一時間臉色變得很是難看,神情隱晦難懂,眸子一再的變化,莫測高深。
“我對你們剛纔所說的那些話,內容挺感興趣的,不如你給我再重複一遍吧”
“我們剛纔沒說什麼,只是同學之間的嬉笑玩鬧罷了,做不得數。”
燕青青一雙眸子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將他盯得感覺全身都不自在,背後脊樑骨總是透着一種莫名的陰測測涼風,如芒在背。
她話裏似是藏着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不明,“你如此說,莫非是覺得我不配聽”
原單韶若是還聽不出來他這是在故意找茬的話,那他可真是反應遲鈍的無可救藥了。
他雖敬畏燕青青背後的大家族,可那也並不代表她能夠在這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讓他陷入如此被動難堪的地步。
他直接避開了這個問題,聲音低沉莫名的問道,“燕家這是打算和原家對上嗎”
燕青青略顯訝異的挑眉。
她笑容意味深長,“你這是從哪裏得出來的結論。”
原單韶冷冷的勾脣,“一個人對我有沒有敵意,我還是能夠感覺的出來的,你剛纔話裏話外都是帶着對我挑剔的不滿,你敢說你不是打算和我對上嗎”
燕青青聞言,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一副“可真冤枉死我了”的委屈無辜表情。
“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對我誤會如此之深,我不過是出於對同學之間的關心,纔會有此疑問,卻不想你竟”
那活靈活現,裝委屈,裝無辜的模樣,可真是向旁邊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生生的將旁邊的那些男生都給洗腦了,在心裏面暗暗的問着自己,她真的有針對原單韶嗎
好像是沒有的
從一開始她就是像往常一樣的笑吟吟詢問着,相反的,倒是原單韶態度很差
原單韶不由得在心裏面暗罵道,一羣豬腦子。
他心裏面好一陣煩躁,自然說話的語氣也好不到哪裏去。
“你不要再裝了。”
他的語氣很重,聲音也增大了數倍。
燕青青無比委屈,堪比受氣包般的表情,隱忍不發,張了張嘴,欲要向他解釋着什麼,可到了嘴邊最終要忍了回去,那般隱忍,欲言又止的模樣,更是讓旁邊有些原本就對她心有想法的男生,好一陣心疼。
他們眼中的關懷心疼情緒都快要溢滿盛不下的流出來了
一羣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蠢貨
原單韶記得那眼睛都快要冒火龍了,不停的在心裏面重複着蠢貨蠢貨兩個字。
那怒火就好似蠱蟲般不停的蠶食着他的心,嫉恨,憤怒,如排山倒海的驚濤巨浪都快要將他整個人給吞噬了。
她不過是裝了一下委屈,那些蠢貨就開始撼動自己的想法了,如此牆頭草靠不住的人,還是早早的離開他的身邊好,省的最後成爲豬隊友,倒被他們拉了後腿。
原單韶心裏面不停的冒着酸泡,不由得冷冷的撇了燕青青一眼,冷眼旁觀着她的獨角戲。
“你不累嗎”
燕青青輕飄飄的四兩撥千斤回了他一句,“你若是這麼認爲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了。”
“”不要臉至極,敢不敢不要再戴着面具如此虛假的說話。
她剛纔那一句話都是帶着不着痕跡的咄咄逼人,被他挑明瞭,如今變得這一副無辜純良的委屈模樣
╰╯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巴掌扇過去,將他拍到了牆壁上,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這個圈子裏面的規矩,我相信你是再明白不過的,在學校裏面發生的事情,不牽扯到家族利益”
原單韶表情一僵,被她這句話堵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沒錯,他剛纔也是一時氣過了頭才口不擇言,事實上在沒有繼承家族產業之前,他們對上都是不能夠牽扯家族的。
那是十分不理智並且愚蠢的
更何況燕家和原家真要對上的話,原家必須喫虧的那一個。
這會兒被燕青青如此氣定神閒,輕描淡寫的點出來,他的背後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層冷汗來。
原單韶心裏面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也不得不咬着後槽牙的認輸,“我自是知道的。”
燕青青無聲地挑了挑眉,給了所有人一個無懈可擊,且明豔而不可方物的笑容。
她嘴角的那一抹弧度,落在原單韶眼中就是穩操勝券的挑釁,原單韶在心裏面冷笑了一聲。
只聽她不緩不慢的淡淡道,“既是如此,又何談燕家要和原家對上呢”
“”
燕青青見他不回答,嘴角的笑意又深了深。
“還是說,原同學最擅長的就是,打嘴仗打輸了就回家告狀,將雙方父母全部牽扯進來”
“若是如此的話,那邊就能夠說得通了,那確實是得將兩個大家族都給扯了進來”
看上去她笑容滿面,其實她那一抹笑意根本就沒有抵達眼底,甚至那一片荒涼薄情的,看的人如同置身在冰窖之中,一身冰涼。
“”
小人得志,敢不敢不要這麼囂張
她不就是想要諷刺他之前所說的那番話
若說他比較討厭顏心悅是因爲她出生普通,卻還是敢不管不顧的對上自己
那他討厭燕青青,完全是因爲燕青青這一句話要兜好大一個圈子才說出來的,那種虛假性格,讓他感覺,燕青青這個人特別的虛僞。
更重要的是
他在燕青青的手上,所受的大多都是憋屈氣,且,她說出來的話還是那種一拐三個彎,在外人看來,她就是那種不帶一絲惡意的詢問而已。
但在他眼中,其實就是一個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