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 只差名份

發佈時間: 2024-10-23 09:4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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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十寧舉起手中的長槍向魔城示意了一下,魔城微彎嘴角,同時舉刀向夜十寧迴應。

 他們各自拉了一下身下魔獸的繮繩,準備決一死戰。

 只聽見一陣悠揚的琴聲由空中飄揚而下,衆人的心都被這琴聲給淨化洗滌着。大家彷彿看到了綠色的草原,一眼望去沒有邊際,清風徐徐,風中帶着陣陣青草的香味,草地上有牛、羊、馬等動物,它們正悠閒地喫着草。

 琴聲帶着他們進入了綠色的竹林,竹葉的沙沙聲,竹林裏的清涼感讓人感到全身都處於一種舒暢的感覺裏。

 所有的人都想放下手中的東西,向草原奔去,只爲了能讓心靈得到片刻的寧靜。

 “是誰在裝神弄鬼”魔城用力揮動了一下手中的彎月刀,刀鋒帶着凌厲的氣勢直接衝向空中。

 只聽錚地一聲,琴絃斷裂,聲音戛然而止。

 所有的人都回神,眼前依然是兩軍對擂,一觸之發的時候。

 這時,空中下起了毛毛細雨,雨水落在人的頭上、臉上、身上,讓人感覺冰冰涼涼,雨水帶着甘甜的味道,夜十寧細細品味着,他想起了出來應戰時,母妃的眼淚似是決堤的河水,將她臉上的妝容沖刷出兩條溝槽出來。

 她哭花了臉的樣子讓他想笑,可又心中萬分不忍。

 她是皇后,她忘了自己的身份,用力拉着他的胳膊,緊緊地,不鬆手,似是兒子這一去,便從此無法與她相見。

 最後,是他點了她的睡穴,把她抱到牀上讓她睡着,才從母妃的寢宮裏退了出來。

 他心裏全是苦澀的味道,他此去,不知生死,他可以體諒母妃心裏的苦處。

 他大步走出皇宮,身着盔甲,他是領軍的將軍,他不能膽怯,遇到任何事情,他都需要去積極面對。

 只是雨水爲什麼是甜的他仰頭向空中看去,一個白色的身影由空中落向了他,是個女人,他本能地接住了她。

 他看着白霜雪蒼白的臉,用力將她抱進懷裏,“你怎麼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難道剛纔的琴聲現在的雨水都是她施法做出來的不然,爲什麼琴聲會讓人有一種迴歸田園的感覺雨水會是甜得似是山泉水一般

 “我可能是失言了,我不能陪着你了。”白霜雪苦笑着,蘭希明的斧子柄已是沒有辦法再去找了,她現在靈力耗盡,形體都無法保持了。

 她說完,身形變得越來越淡,夜十寧拿出凝魂石,凝魂石藍光一閃,她的魂魄已全部都到了凝魂石上。

 夜十寧緊握着凝魂石,他看着走了過來的人魔城,“她怎麼樣了”魔城問。

 “爲了不讓南北魔界士兵打起來,她用了琴聲、雨水消失了這場戰爭。你還想打嗎我可以單獨奉陪,我們一對一打一場。”夜十寧問道,她不希望發生戰爭,她不希望生靈塗炭,所以他要替她圓這個心願。

 “好。”魔城說道,他拉了繮繩,調轉身下的靈獸,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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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十寧回到了太子府,取出凝魂石,她的魂魄正凝於凝魂石上,她是一個極爲純淨的人,在看她的第一眼,他就看出來了。

 “只用七七四十九天,你就可以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夜十寧笑道,“我會等着你,等着你嫁給我。”

 南北魔界的戰鬥因爲天籟之音加上天降甘露而平息,魔界百姓奔走相告,不用遭受到戰爭之苦,他們沒有因爲南北地域之分,而覺得有什麼不方便,一切可以照舊,一切都歸於平靜。

 皇后娘娘最近有些苦惱,雖然戰爭之禍已經平息,可是自己卻看不懂兒子了。

 她委婉向夜十寧提過讓他早日成親的事,他總是淡淡地說不急,她心裏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可她卻不能在兒子面前表現出來,她瞭解自己的兒子,如果逼他太急,有可能他會一個月都不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有些後悔,那時該同意他娶那個女子,雖然長相普通了一些,又沒有什麼出衆之處,可至少是女人。先讓夜十寧把她娶回來,再談其他的事情。

 現在那個女子消失不見,對於成親一事,夜十寧態度堅決,他不想這麼早成親。

 每天夜裏,夜十寧便對着枕邊的凝魂石說着話,他覺得她沒有離開他的身邊,她只是換了一種方式陪着他。

 “今天我到宮裏去了,見了母妃,她又提了讓我成親的事,可我只想娶你,如何願意娶別的女子”

 凝魂石的藍光正緩緩給她的魂魄輸送着靈力,她的魂魄變得淡了一些,變得少了一些,他希望她能早點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不說話,代表你已經同意嫁給我了。”夜十寧笑道,他能想像得出她聽這話,氣得咬牙切齒的模樣。

 “我多希望你能在我身邊,即使你時常蠻不講理,或者你總是任性妄爲,我都已經原諒,不再在意。”夜十寧笑道,她爲了魔界的百姓不受戰爭之苦,耗盡靈力修爲,平息了這場戰爭,她是如願以償,可他心裏卻感到特別的痛苦,“你是如意了,可如何能明白我的痛苦”

 他苦笑着,將凝魂石放在枕頭邊,慢慢進入夢鄉。

 白霜雪能聽着他絮絮叨叨的話,早就按捺不憤怒的心情,想從凝魂石上幻出身形,可她試了幾次,自己的身體似是粘在了上面,她無法掙脫下來。

 她只能隨着他,到了早上,他會帶着她來到山頂,把她從睡夢中吵醒,指着初升的太陽說:“看,多美的日出。”

 她無奈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太陽從天邊慢慢升起。

 到了中午,他把她放到香味四溢的烤雞旁邊,“我知道你最喜歡喫烤雞,你聞一下,香嗎”

 香,她心裏嚷道,她口水四溢,奈何沒有實體,只可以望梅止渴。

 到了夜裏,他洗澡的時候,還把她放到自己的面前,她不是故意要看光他,是他不顧禮儀廉恥,弄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泡進水裏。

 有時還把她這個可憐的魂魄,也放進溫泉裏泡上一泡,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在溫泉裏泡軟了。

 他會撥動着浮在水面的凝魂石,讓她全身在溫泉裏滾動一圈,他喃喃地說道:“現在喫住都在一起,只差給你一個名份,舉行成親儀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