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魔高興地回到了客棧,他把今天的事說給了白霜雪聽,他一臉興奮,白霜雪聽罷,淡淡地笑了笑,那個女人真是看中了他的畫嗎不是看中了他的人嗎
她不忍心說破這其中的真相,她想讓玉魔自己明白其中的道理。
玉魔喫過飯就回房了,他說他要再畫出更多的畫賣出去。
白霜雪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第二天,玉魔便高興地出門了,他昨天畫了很多畫,他想今天也許可以把這些畫全都賣掉。
下午回來的時候,玉魔身後跟了一個小尾巴,一個長得胖呼呼的女人,穿金戴銀,彷彿害怕世人不知道她有錢似的。
玉魔收到白霜雪探究的目光,他笑道:“她叫李舒雅,這幾天都是她在照顧我的畫攤生意,我想請她喫一頓飯。”
玉魔說完,對着李舒雅介紹:“她叫小雪,是我妹妹。”
李舒雅高傲地對着白霜雪點了一下頭,“小雪,你想買什麼,我可以送給你。”
白霜雪微微一愣,李舒雅看着手上的鑽戒,她取了一個寶石最大的鑽戒,她放到白霜雪的手心:“這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
白霜雪笑道:“李小姐,才見面就送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受之有愧。”
“雖然小雪姑娘長得不如你哥哥好看,可你是他的妹妹,以後也會是我的妹妹,我自然要對你好。”李舒雅說道。
白霜雪看了一眼玉魔,他們才見面二天,這麼快就定下了姻親關係了
玉魔臉上表情淡然,他默認了李舒雅的話。
“謝謝李小姐,我哥他長得好看,行爲有時會有些偏頗,希望李小姐能時時糾正一下。”白霜雪笑道,他最偏頗的行爲就是殺人如麻,這是一個很嚴重的行爲,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得,沒有把他滅了,白霜雪希望他能改過自新成爲一個好人。
玉魔淡淡地笑了笑,他沒有把白霜雪的話放在心上,他點了很多菜,店小二一會就送上來了。
玉魔體貼地爲李舒雅夾了一些菜,李舒雅一臉嬌羞地看着他。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成親”白霜雪問道。
“成親看你哥的意思。”李舒雅紅着臉說道,她在別人面前就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小姐,可到了玉魔面前就成了一隻乖乖的小綿羊。
“玉公子,你準備什麼時候娶李小姐”白霜雪問道。
“先等舒雅回家稟報父母,再作打算。”玉魔說道。
“玉公子是已經打算好了,要在這裏成親生子”白霜雪問道,如果玉魔能放下心中的執念,在這裏過一種平凡的日子,也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白霜雪用手指掐了一下他們之間的緣份,她心裏一驚,李舒雅的祖父母正是喪生於玉魔的手中,而李舒雅的父親則是從死人堆裏死裏逃生出來,直到玉魔被鎮壓在魔界禁地水潭裏。
想到了他們之間有如此深的淵緣,她緩緩嘆了一口氣,上輩子的恩怨,希望能在這輩子結束,得一個圓滿的結局。
“我是希望如此,只是看舒雅的意思。”玉魔淡淡地說道。
第二天一早,玉魔便出門賣畫去了,中午的時候,玉魔臉上全是青紫出現在白霜雪的面前,他的身上全是灰塵。
“你這是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白霜雪驚訝地問道。
“畫攤被人砸了,說我一個窮畫家,癩蛤蟆想喫天鵝肉,想高攀縣府千金。”玉魔說道,他抱着的畫都被撕爛了,他說一句話就扯動了臉上的傷,忍不住冷吸一口氣。
“先別說話,我來給你擦一些藥膏。”白霜雪立即取出藥膏,將他臉上的傷都給塗了一些。
“你沒有對他們動武,真是不錯,現在修養提高了不少。”白霜雪讚歎道。
“你把我的靈力都給禁了,我如何能使得出來”玉魔抱怨道,“如果有靈力,他們可是會知道我的厲害。”
白霜雪笑了笑,“現在知道百姓生活有多麼不容易了吧。”
“是有一些體會。”玉魔說道。
“明天還去擺畫攤嗎”白霜雪問。
“要喫飯,還要養活着你,不去擺畫攤,如何生活”玉魔說道。
白霜雪取出李舒雅送的鑽戒說:“你可以把這個拿去當了,這段時間就不出去了,不是還帶着傷嗎”
玉魔把鑽戒緊緊攥在手心裏,他說:“我不相信,我一個曾經的魔界頭領,居然無法生存下去”
“現在你還認爲自己的性命金貴,別人的性命就是草介嗎”白霜雪笑着問道。
“世間衆生平等,只有處於生活的最底層,纔會有這麼深的感觸。”玉魔嘆了一口氣說道,“以前有多風光,現在就會感覺到有多麼的痛苦。”
那時他是魔界的頭領,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過着衆星捧月的生活,稍不如意,他就會取了別人的性命。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受了這麼小一點挫折就覺得痛苦了嗎”白霜雪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處,我們只是看到了他們外表的光鮮。”
“也許是吧,有些事不是降臨到自己的身上,無法體會其中的苦處,像那種被人辱罵的憤慨,被人欺壓的屈辱,被人毒打的無助,這個中滋味無法言傳。”玉魔說道,“如果我法力還在,他們無法這樣對我。”
“還在提法力的事”白霜雪說道,“那些百姓也是這樣在生活,每日如履薄冰,生活得小心翼翼,他們也活下來了,你這個領頭人,難道就活下去了嗎你說過你能力超羣,性命金貴。”
玉魔淡淡地笑了笑,“現在感覺生活下來已屬不易,哪還有什麼能力超羣一說。”
玉魔喫過飯,回到了房間,繼續作畫,他說:“今天的畫都被他們給撕毀了,明天要擺攤,需要再畫一些出來。”
“今天受傷了,休息一天吧。”白霜雪勸道。
“我不能休息。”玉魔說道,“懈怠一天就是偷懶。”
白霜雪見無法勸服他,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取出斧子,用神識感受了一下斧子裏的氣息,她屏息靜氣,能感到一些蘭希明微弱的氣息,若有若無,她很害怕他完全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