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霜雪和文月鳳正在房裏擬着線索,這次查出來幾條有用的線索。
殺死婢女的是一個黑衣人,暫時分不清男女,因爲文將軍說他身材魁梧,秋月說她是紅眼睛女人,案宗上還顯示玉蘭死的時候抓傷了兇手,指甲裏留了兇手皮膚組織,可以先從府裏誰人被抓傷查起。
“只是不知道外皮被抓傷,需要多久纔可以完全好,現在都過去半個月的時間了。”文月鳳嘆道。
“一般是七天左右,如果時間長的,也有半年左右。”白霜雪說道。
每天,文月鳳和白霜雪都了府裏暗自查探,他們查出幾個被抓傷的人,白大廚手背受傷,說是做菜的時候受的傷,問他是被什麼弄傷了,他說是被雞給撓了。
小英手腕受了抓傷,說是替家裏小狗換狗窩,被小狗給抓傷了。
晴姨手受了傷,說是養的貓要出去,不讓它出去,被它給撓了。
白大廚身材魁梧,符合黑衣人力氣大,身材魁梧的特徵。
小英一直沒有性命危險,她和死去的小梅、玉蘭都吵過架,符合因仇恨報復殺人的條件。
死去的幾個婢女都服侍過晴姨,如果這三個婢女得罪過她,被她殺死,也是有可能,必竟有些恩仇,只有彼此兩個人知道。
文月鳳和白霜雪又來到了小志的房間,小志看着文月鳳,訕訕地笑了笑問:“小姐,又有什麼事要讓我去辦”
文月鳳笑道:“我只來問你幾句話,你要如實告訴我就可以了。”
“好,小姐,只要不是要賣小英,或是把她嫁出去,你問什麼,我就說什麼。”小志說道。
“小志,你認爲白大廚如何必竟你與白大廚相處了很長時間,你應該給我們瞭解他的爲人。”文月鳳說道。
“白大廚,心地很好,對人很寬容。他常說,爲什麼心裏要裝那麼多仇恨呢人有太多仇恨,心多累。”小志說道,“我當時也問了白大廚,如果有人欺負你,壓榨你,你也不生氣嗎”
“他怎麼說”文月鳳問。
“他說,有人欺負我,壓榨我,我也不生氣,可能是我上輩子這樣對他了,所以這輩子來還他的,等我把所有的債都還完了,我就輕鬆了。”小志說道。
“你沒有就府裏婢女死去的事,與白大廚討論過嗎”白霜雪問道。
“我也說過,白大廚說,那只是因爲仇恨矇蔽了雙眼,所以心裏全是仇恨,纔會殺戮。”小志答道。
“那小英呢你瞭解她嗎”文月鳳問道。
“小英心地很好,屬於嘴硬心軟的一種人,她和府裏很多婢女都吵過架,可她的心裏卻沒有存着仇恨,她心地善良,只是脾氣有些暴燥。她也不會害別人,她當時生氣,吵架後,就好了。”小志說道。
“晴姨呢”白霜雪問道。
“她和府裏所有人都相處得很好,因爲她的性格溫和,可她卻記仇。”小志笑道。
“爲什麼這麼說”文月鳳問。
“眉間距離很窄的女人一般都記仇。”小志笑道,“我曾經跟着師父學過一些相面的知識。”
他們從小志的房間出來,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文月鳳說:“現在只有晴姨無從查起,也沒有辦法查。”
“我感覺白大廚知道一些什麼事,我們可以去問問白大廚。”白霜雪說道。
他們來到了白大廚的院子,白大廚正坐在院子裏曬着太陽,半人高的雜草長在他的院子裏,他視而不見。
“白大廚,你院子裏這麼多雜草,你也不讓府裏的人清理一下。”文月鳳笑道。
“清什麼呢一花一草一世界,這些草雖然是無情生命,可也算是生命中的一種,殘害他們性命的事情,我做不出來。”白大廚說道。
“白大廚,府裏接二連三的發生婢女被人殺死的事,你認爲那個兇手該不該死”白霜雪問道。
“我如何知道,我能做好自己已經算是不容易了。”白大廚微眯一下眼睛說道。
“白大廚知道一些事情,卻任由這些年輕的女子被殺,難道心裏能夠坦然嗎那都是一些活生生的性命,她們背後都有親人,代表着一個家庭。”白霜雪說道。
白大廚臉色微微一僵,他訕訕地笑道:“生死有命,一般人如何能阻止”
“可白大廚並不是一般的人。”白霜雪說道。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廚師,什麼也做不了。”白大廚笑道。
“白大廚,如果哪天,你身邊最親近的人遇到了危險,你也這樣漠然處之嗎”白霜雪問。
“我就孑然一身,哪有什麼親人”白大廚笑道。
白霜雪見他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一陣氣悶,拉着文月鳳轉身離開了白大廚的院子。
“等過幾天我們再來勸勸白大廚,也許他就會告訴我們事情的原委了。”文月鳳勸道,“可能需要一些耐心。”
白霜雪點了點頭。
是夜,文月鳳和白霜雪正坐在院子裏分析着案宗裏的線索,他們聽到風中傳來一些吵架的聲音。
他們悄悄摸出院子,一個黑衣人正高高舉着小志,白大廚頓時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住手。”白大廚怒斥道,“放了他。”
“爲什麼”黑衣人問道,聲音沙啞,聽不出男女。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個人心裏爲什麼要有那麼多仇恨難道你不能放下仇恨,做一個心地純良的人嗎”白大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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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能。”黑衣人把手中的小志扔向了白大廚,飛身離開,像是一塊黑布從圍牆邊飛身離去。
白大廚把小志背了起來,一直揹回了房間,白霜雪和文月鳳偷偷躲在白大廚的院子裏,聽着房間裏說話。
“白大廚,我怎麼會睡在這裏,我記得被一個黑衣人給擒住了。”小志說道。
“你到了這裏,就睡着,哪裏有什麼黑衣人,可能是你太累了,所以做夢吧。”白大廚笑道。
小志揉了揉眼睛,他說:“有可能。”
白霜雪和文月鳳偷偷回到了房間,文月鳳說:“看來,白大廚真的認識那個黑衣人,只是他不願意告訴我們,那個黑衣人是誰”
“是,白大廚認識那個黑衣人,現在說明白大廚不是吸血惡魔,排除了他的嫌疑。”白霜雪說道。
“明天,我們去問問小英,看她對小志的感情如何,如果她愛小志,她應該不會傷害小志。”文月鳳說道,“可我還是不願意相信晴姨是殺人的兇手。”
“也許不是晴姨,也許另有其人。”白霜雪勸道。
“希望不是晴姨,她那麼溫柔似水的一個女子,我怎麼也無法將她與兇狠的吸血惡魔聯繫到一起。”文月鳳說道。
他們找到小英,小英正晾曬衣服。
小英是一個長着瓜子臉,一雙眼睛清純又靈動,看人的時候有些怯怯的樣子。
“小英坐一會,我們有些話想問你。”文月鳳說道。
小英走到他們的面前,猶豫許久,才坐了下來。
“小姐有什麼話,儘管問吧。”小英答道。
“小英和小志的感情很好”文月鳳問道,小英臉一紅,垂着眼簾,手指正在絞着衣服角,她囁嚅許久,才說:“他說年後就向我家提親。”
“小英可是想好了要嫁給他”文月鳳繼續問道。
“他對我很好,忠厚老實,能遇他,是我的福氣。”小英說道。
“你們感情很好”文月鳳笑道。
“是,他把工錢都放在我這裏,說是作爲提親的聘禮。”小英紅着臉說道。
“以你的相貌,可以嫁入一家有錢的人家。”白霜雪故意說道。
小英猛地擡頭看了一眼白霜雪,臉上全是驚訝,她說:“家裏人是有些嫌棄小志家境不好,可我覺得有錢的人家,不一定對我好,不如嫁給小志,他會真心對我好。”
“家裏人不同意,那小志去提親,他們會讓你們成親嗎”文月鳳問。
“如果家裏人不同意,我就住到小志家裏,也不需要家裏人同意。”小英緩緩說道。
“他現在對你好,如果以後他變心了,你怎麼辦”白霜雪問,“一個人這時對你好,是真好,以後變心了,對你壞,也是真壞。”
“我相信小志的人品,他不是那樣的人。”小英答道,“他會一直對我好。”
白霜雪和文月鳳兩人回到了屋裏,他們得到了一致的結論,小英和小志是真感情,小英也不會是那個想殺小志的兇手,看來只剩下晴姨了,白霜雪只要提起要調查晴姨,文月鳳就滿心的抗拒,她說:“晴姨一定不是那種人,她是那種事事爲人着想的女人,她怎麼會傷及無辜的女人呢”
“月鳳,那晴姨受傷了,我們爲她請一個大夫,爲她去除手腕上的傷痕可好一個女人手腕上帶着傷痕總歸是不好看。”白霜雪笑道。
“好,只要是對晴姨好的事,我都願意去做,如果對晴姨不利的事情,我都不願意做,包括懷疑她,我都不喜歡。”文月鳳說道。
“好,正好,我認識一個神醫,他有種奇藥,可去除晴姨手腕上的傷痕,明天我去請他過來。”白霜雪說道。
“好。”文月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