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少爺。”白霜雪眼睛正瞟在飯菜上,她在想要先喫什麼。
文月鳳拿起筷子,夾了一根菜葉放進了碗裏,她剛把菜放到嘴邊,眉頭微皺,表情痛苦,她又把菜放進了碗裏。
文一然拿着筷子,正對着盤中的菜發呆,看了許久,也不知道該把筷子放進哪盤菜裏。
白霜雪夾了一些菜放進碗裏,開心地吃了起來,文月鳳索性放下了筷子,她笑道:“我一點胃口也沒有。”
文一然也放了筷子,專心看着白霜雪,“小雪,你吃了白大廚做的飯菜,還能喫得下外面的飯菜,我都有些羨慕你的適應能力。”
“肚子餓了,什麼都喫得下去。”白霜雪笑道,大快朵頤。
白霜雪喫過飯,她才發現桌上除了她喫飽了肚子,文月鳳和文一然兩人,連一口菜都沒有動過。
“你們喫飽了嗎”白霜雪問。
文月鳳看了看天,她說:“總算是快到了喫晚飯的時候,還可以忍一忍,等着白大廚的飯菜做好。”
“既然都喫飽了,那我們回府吧。”文一然有些迫不急待,他已經錯過了中午的飯,他不想再錯過晚飯。
文一然付了錢,他們三人便急匆匆地向府裏走去。
他們很快到達將軍府,將軍府裏亭臺樓閣、假山水榭應有盡有,白霜雪的房間在文月鳳房間的隔壁,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太陽落山後,白霜雪聽到隔壁傳出咚咚地跑步聲,她剛走出房間就看到了文月鳳正着急要出去。
“小雪,我們快去喫飯,再晚了,就沒有飯吃了。”文月鳳着急地說道,“白大廚只做一些,去晚了就沒有了。”
白霜雪立即快步跟在了她的身後,他們來到了飯廳,長長的桌子坐滿了府裏的人,白霜雪看到府裏的人全都到齊了,她很好奇那些美味可口的食物是哪些。
她剛坐定,一盤盤的菜都端了上來,她看了一眼,就是一些平常的家常菜,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她看到每上一盤菜,桌上的人筷子飛快地夾着菜,只一會菜都分到了各自的碗裏。
文月鳳眼急手快,立即替白霜雪夾了一些菜到她的碗裏,“小雪,你太斯文了,這樣,你晚上就要餓肚子。”
白霜雪淡淡地笑了笑,她是不太適應這樣分食搶菜。
桌上的人每人的碗裏都堆着高高的菜,只有她的碗裏只有小半碗,她也不以爲意,她剛盛了一碗飯,飯也被人給搶光了。
碗裏就是一些家常菜,她沒有看到出它們有什麼特別之處,讓這些人如此瘋狂。
她夾了一根青菜放進嘴裏,她感覺到舌苔的味蕾分沁出一股甘甜的味道,這股甜味瀰漫了她整個口腔。
青菜的甜味並不如糖一般,只是青菜本身的味道全都釋放了出來。
她夾了一些米飯放進嘴裏,米飯的香味極爲濃郁,讓人忍不住想喫第二口,喫完第二口,心裏又想着想喫第三口。
就這樣,不知不覺,一碗米飯在沒喫任何菜的情況下,全部喫完。
她喫完米飯只覺意猶未盡,她把碗裏的菜也給喫完了,她還想再喫一些飯菜,她的肚子已經被撐得圓溜溜地,再也喫不下了。
她慢慢向房間走去,她有些明白爲什麼文家兄妹會喜歡喫白大廚做的飯菜,這些飯菜做到了極致,超越了平凡,成爲卓越。
她在院子裏轉來轉去,她得消消食,晚上喫得太多了。
“啊”一聲慘叫聲傳來,她擡頭向聲音傳出來的地方看去,她看到文月鳳也走了出來,她一臉驚慌。
“發生了什麼事月鳳。”白霜雪問道。
“不知道,我們去看看。”文月鳳說道,在前面快步地走着,白霜雪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
他們還沒有走近,就看到一個小院子裏圍着人,正在竊竊私語。
“又一個女人死了。”
“一樣被咬了咽喉,吸乾了血。”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我已經派人去稟報官府。”文將軍說道。
大家慢慢地各自散去,文月鳳走上前去,看到一個婢女正了無生氣地躺在院子中間。
“爹,每次月圓之夜都要死一個婢女,您是不是找人請一個法師來看看”文月鳳說道。
“鬼神之說全是無稽之談,我向來不相信這些。”文將軍冷聲說道,“過會官府就要來了,一切等官府裏來人了再下定論。”
文將軍長得國字臉,濃眉毛,雙眼炯炯有神,因在家裏,身着青色長衫,可也掩飾不住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
文將軍說完,轉身離去。
文月鳳看了白霜雪一眼,問:“小雪,你覺不覺得這是妖魔害人才會如此你相信鬼神之說嗎”
“世間可能是有,只是一般的人無法見到。”白霜雪說道,她都到過冥界了,她自然是相信世間有鬼神了。
“我和爹提過幾次,可爹從爲都是搪塞,說世間無鬼神妖魔。”文月鳳怏怏不樂地說道。
“府裏死過幾個婢女嗎”白霜雪問道。
“小雪你這個月纔來,府裏已經死了三個婢女了,都是這樣,咽喉被咬破,血被吸乾,臉上帶着平靜的表情,沒有任何痛苦。”文月鳳說道。
白霜雪蹲在地上,看着地上婢女咽喉位置,似是被噬齒動物咬了,在傷口邊緣還有兩個尖牙的洞。
“忤作來了,讓開。”有人嚷道。
白霜雪站了起來,忤作將手裏的木箱子放到了地上,他取出箱子裏的小刀,小心撥弄着傷口,他自言自語道:“脖子的骨頭已經被咬斷了,只吸了血,沒有喫過一點肉。”
“會不會是被狗這種動物給撲倒咬死了”文月鳳問道。
“這傷口並不想是狗牙咬過的印痕。”忤作說道,“而且死者沒有任何痛苦,表情平靜,這讓人感到疑惑,難道是被先用迷藥迷暈,然後才害了她的性命”
忤作把死者脖子處的血液塗到了一張白紙上,他從藥箱裏取出一些粉末倒在血液上,血液立即將藥粉給染紅。
“藥粉沒有變顏色,只是變紅,說明沒有迷藥,或是迷藥含量太少,所以無法檢測出來。”
忤作仔細檢查了一遍,除了死者脖子處有一個致命的傷口,其餘的地方都沒有傷,也不見死者有掙扎過的痕跡,似是心甘情願赴死一般。
婢女被官府裏的給擡走了,白霜雪和文月鳳相伴向房間走去。
“月鳳,府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像這樣死人”白霜雪問。
“從開始到現在有三個月的時間,每次月圓之夜,府裏必死一個婢女,月圓之夜,婢女都不敢出門。”文月鳳說道,“到現在也沒有查出來是誰做了這件壞事。”
“三個月的時間也沒有查出來嗎”白霜雪問。
“是,我爹總說相信官府自會有定論,可現在過去幾個月的時間了,也沒有定下來。”文月鳳說道,“我認爲要請法師來設壇作法,揪出府裏的妖魔鬼怪,還府裏的安寧,雖然死去的都是婢女,可我也不想,她們都是無辜的人。”
“月鳳說得對,如果我們可以自己查出來就好了。”白霜雪說道。
文月鳳聽罷,她笑道:“我也查過,最開始,我懷疑白大廚,因爲是他來了府裏後,才發生婢女被害死的事,可是白大廚每天晚上必要找人下棋,他根本沒有作案害人的時間。”
“難道他不會和下棋的人一同出門害人”白霜雪問道。
“小雪,你說得對,這個我到沒有想過。”文月鳳說道,“你想不想晚上再去白大廚房間去看看”
“好,我們一起去看看。”
文月鳳帶着白霜雪來到一個偏僻的小院子,這裏雜草從生,長得有半人高,如果不是小屋子裏點着燈,她根本不會想到屋子裏還會住着人。
她們來到白大廚的房間,輕敲了一下房門。
“進來,門沒鎖。”
她們推門而入,白大廚正在擺放棋盤,他是一個長得胖而圓的中年男人,一雙小眼睛不時閃動着一絲精光,他笑道:“是月鳳小姐和小雪姑娘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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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一張牀,搖搖欲墜,上面鋪着一牀摞着補丁的被子,牀邊是一雙黑色棉布布鞋,一張桌子表面坑坑窪窪,上面放着一盞油燈,牆角是一個洗臉盆,上面搭着一條毛巾。
“小雪想來和你下棋。”文月鳳說着,對着白霜雪眨了一下眼睛。
“聽說白大廚棋藝高超,特來請教。”白霜雪笑道。
“就是玩玩,剛和小志約了來下棋,那小子還沒有過來。”白大廚向窗戶看了一眼,“我們先來一局。”
他坐到了桌前,白霜雪正與白大廚對決,小志匆匆走了進來,他笑道:“不好意思來晚了,月鳳小姐、小雪姑娘,你們也在”
“小志,你天天陪着白大廚下棋,會不會無聊啊”文月鳳問道。
“不會啊,白大廚對我很好每天”小志不再說了,白霜雪擡眼就看到了白大廚瞪了小志一眼,小志頓時不敢說下去了。
文月鳳在房間裏轉了幾圈,她拉着白霜雪說:“你都已經落敗了,讓小志陪着白大廚下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