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吃了我”白霜雪嚷道,“他長得帥,喫起來不是更加養眼。”
李憶心瞥了她一眼笑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我可是你的救命之恩。”
“可你能打得過她,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白霜雪說道。
“我可有扔下你”李憶心反問。
“那倒沒有,還算有良心。”白霜雪喃喃地說道。
“你們二人別眉來眼去了,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女人嚷道,她一轉身,身後的長尾巴對着他們掃了過來。
李憶心抱着白霜雪躲了過去,李憶心看着下面的女人笑道:“魚獸應該還會噴火。”
女人微微一愣,看着他問:“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噴火的事只有魔君邪王知道,難道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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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憶心淡笑不語,白霜雪正在上下打量着他,魔君邪王是哪號人物月族、人間、妖界均沒有聽過,難道是新起之秀
“魚獸,原本把你放在溫泉裏,讓你能吸收天地之精華,可以修煉成人形,可你修煉了一半人身,便放棄了修煉。你還傷了無數無辜的性命。”李憶心說道。
“魔君,我錯了,請饒過我這一次,我一定好好修煉。”魚獸急切地說道。
“晚了。”李憶心答道。
魚獸兩眼一紅,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上天還有好生之德,魔君卻不願放我一條生路,既然如此,只好拼個魚死網破了。”
李憶心收了扇子,對着她伸出手,她緩緩升起,一直飛到了李憶心的面前,李憶心的手正掐在她的脖子上,她驚恐地說道:“魔君,我錯了,我只是一時氣急纔會如此說,請饒過我吧。”
“不是要和我拼個魚死網破嗎”李憶心淡淡地說道。
他的手輕輕一收緊,魚獸頭一歪,頓時氣息全無掉落在地上。
李憶心帶着白霜雪落在地上,魚獸的身體慢慢縮小,最後變成了一粒白色的珠子,李憶心把珠子放到白霜雪的手裏說:“吞了它。”
她不禁一陣惡寒,這是那個女人化成的珠子,讓她吞了珠子,不是相當於她吞了那個女人嗎
她舉着白色的珠子問:“爲什麼。”珠子圓潤白晰,色澤和珍珠一般,有鴿子蛋般大小。
她正拿着珠子仔細觀看,李憶心一推她的手,珠子頓時滑進了她的肚子裏,她感覺肚子一熱,一股熱量對着她的四腳百骸衝了過去。
她嚷道:“我要把它弄出來。”
“被你吞了,就化成了你的血液裏。”李憶心說道。
白霜雪一把揪住李憶心,怒道:“爲什麼要讓我吞了珠子。”
“它可以滋補你的身體,對你身體大有裨益。”李憶心答道。
“可它是那個女人變的。”白霜雪想起這件事,就心裏覺得不舒服。
“應該說它本是一個珠子,放進了溫泉裏修煉成了半人半獸的魚獸,它原本還是珠子。”李憶心笑道,“走吧,繼續向前走。”
“你到冰洞裏來做什麼”白霜雪問。
“你不是說我要吃了你嗎我正有這個打算。”李憶心說道。
白霜雪聽罷,心裏一緊,他終於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思,他是真的想吃了她,原來喂她珠子是爲了讓她的身體呈現最佳狀態。
並不是真心對她好,想明白這一切,白霜雪就不想再跟着他一起向前走了。
“在想什麼爲什麼不說話了”李憶心問道。
“在想你到冰洞真正的目的。”白霜雪說道,她一邊說,一邊眼睛四處亂瞟,爲什麼沒有看到出口難道只能從進來的地方出去
“我來冰洞的真正目的你的蜜餞完了,來摘蜜餞。”李憶心說道。
白霜雪看着山洞裏全是冰裹着,這裏會長着果樹難道有果子藏於山洞裏面
“在前面,快到了。”李憶心拉着她快步向前走去。
一株晶瑩剔透的大樹,像是用冰做的一般,上面長着一個個的冰疙瘩,又圓又透亮。
“你看,這些果子這麼多,可以做很多蜜餞。”李憶心說道。
“冰樹上結着冰果子,拿出去不是化成了水嗎還能做成蜜餞”白霜雪問。
“在山洞裏做好,再拿出去。”李憶心從懷裏取出扇子,一揮手中的扇子,冰果子紛紛落了下來,李憶心把白霜雪輕輕向前一推,“快去接着。”
她淬不及防,一下撲在了冰樹的面前,李憶心大笑不已。
她臉着地,悻悻地爬了起來,說:“你能不能溫柔一些”
她把地上的冰果子都撿了起來,用衣服兜着,這些冰果子,全身都是冰,中間還有一塊白色的冰,好像是它的核。
她放到嘴邊咬了一下,硬梆梆的,冰冰涼涼,完全就是冰,她不明白這種冰爲什麼還能做蜜餞。
她一共撿了十個冰果子,她拿到了李憶心的面前,李憶心一揮扇子,扇風劃破了他的食指,他的血滴落在了冰果子上,這些冰果子頓時變成了紅色,接着冰果子變得乾癟,像一個個蜜餞,李憶心拿出一個小陶罐把它們收了進去。
“蜜餞是用你的血製成的”白霜雪問,她吃了幾碗蜜餞,那不是喝了不少他的血
李憶心把陶罐收好,他說:“既然你如此心疼我,那以後用你的血好了。”
“我是說以後不要再喫蜜餞了,用血製成的蜜餞。”白霜雪說道。
“開始不是嫌我蜜餞做少了嗎”李憶心笑道,“我們回去吧。”
白霜雪呆呆地跟在他的身後,緊緊拽着他的衣服,一走三滑跟在他的身後,她不好意叫他攬入着她,只好如一條小尾巴跟在他的後面。
“剛纔我聽到了鐘聲,爲什麼後來沒有了”白霜雪問。
“鐘聲”
“就是那種嗡嗡的響聲,好像是敲鐘的聲音一般。”白霜雪說道,當他們來到溫泉,鐘聲就消失不見了。
“那是冰樹知道我來了,正在呼喚我。”李憶心答道,“每次我來,我都會給它帶些東西。”
“今天帶了什麼來”白霜雪好奇的問道,她剛纔一心一意撿着地上的冰果子,沒有注意李憶心。
“帶了一隻燒雞。”李憶心說道。
“冰樹也能喫燒雞嗎如何喫”白霜雪有些後悔,剛纔沒有看到他喂冰樹喫燒雞這一幕。
“放它樹幹上,它會裂一個口,把燒雞放進去就可以了。”
“可惜我沒有看到。”白霜雪喃喃地說道。
“明天我們再來,你可以試試。”
“真的嗎”白霜雪眼睛一亮,她想看看冰樹是如何吃了燒雞,又是如何吐出雞骨頭。
他們回到了住處,白霜雪從白雲上跳了下來說:“你可以騎着白雲四處走,而我只能呆在這裏看日出日落。”
李憶心看了她一眼,笑道:“白雲是我的坐騎”
“至少你可以隨意離開這裏。”白霜雪說道,她也想要一朵白雲。
李憶心用扇子一扇,一朵小小的黑雲浮在了白霜雪的面前。
“爲什麼你的雲彩是白色的,而我的是朵黑雲”
“你沒有法力,只能駕御黑雲,站上去試試。”
白霜雪站到黑雲上,她聽到李憶心說:“你要心裏想着到什麼地方去,它就可以帶你去了。”
白霜雪想着要回自己的茅草屋,黑雲託着她穩穩的飛行,到了她的茅草屋便停了下來,她高興地說道:“真的可以。”
“說一聲收,它就可以變小。”
“收。”白霜雪試了一下,黑色的雲朵頓時變小,飛到了她的手背,變得只有黃豆般大小,像是手背上畫了一朵黑色的雲彩一般,“真是太方便了。”
李憶心正將陶罐裏的蜜餞拿出來,放到一個簸箕裏,放到太陽下晾曬。
冰果子顏色由鮮紅色變成了暗紅色,在太陽光的作用下,上面生出一層白色的粉末,像是糖粉一般。
“我當時是在想和我喫過的蜜餞不太一樣。”白霜雪說道,“原來是要拿到太陽光下曬纔可以。”
“需要曬十五天,它們纔可以變得很甜。”李憶心說道。
“我再也不要喫這個了,一想着裏面摻了你的血,我就沒有胃口。”白霜雪說道。
“我擔心這些不夠你喫,也許到時你還會想着這些蜜餞。”李憶心說道。
“纔不會。”白霜雪說完,轉身向自己的屋子裏走去,她要再試試黑雲,可不可以在屋子裏託着她到處飛。
如果黑雲聽她的指揮,到時她可以用黑雲逃走,想到這裏,她心裏頓時愉悅無比,她要掌握駕雲的技巧,爭取可以飛得很快,而且讓李憶心追不上她。
她每天都站在黑雲上練習,有時她從山峯飛到山腳,又從山腳再衝到山峯,她聽到了耳邊的呼呼的風聲,她看到了懸崖上的樹根本看不清楚。
她想,現在這個速度足夠快了。
她練完了雲朵飛行練習,她來到了廚房,她聞到了燒雞的香味,她看到李憶心正拿着一團燒裂的泥團,他把泥給敲掉,燒雞的香味從裏面迅速傾瀉出來。
他打開燒雞的肚子,將裏面的一團藥草給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