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名緊緊地握着她的手說:“三娘姑娘,能不能救救我爹,你法術如此高強,你一定可以救他。”
藥三娘看了葉一名一眼,她掙脫他的手說:“你爹罪孽深重,我救不了他。”
“難道真沒有辦法嗎”葉一名焦急地問道,他能感覺到葉國良生命正在迅速流逝,他不想爹死去。
“如果你娶我的話,我可以把我十年的壽命給你爹,只能做到十年,再多就辦不到了,而且這十年裏,我每年必定要生病一次,要爲你爹償還命債,你爹還要做善事迴向那些冤魂,化解冤魂心裏的怨恨。”藥三娘說道。
“那你能活多長時間”葉一名問,他又想救父親,又不想藥三娘太早死去。
“我會和你同年同月死。”藥三娘笑道。
葉一名一聽,高興地說:“那真是太好了。”
“不是說要個幫手嗎”大牛捂着肩頭問道。
“去廚房幫助,有什麼事就做什麼事,不準偷懶。”藥三娘說道,大牛轉身向廚房走去,白霜雪立即跟在了他的身後。
“大牛,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活過來的呢”白霜雪好奇的問道。
“老天要留我一條命,我有什麼法子”大牛說道。
“快說說看,是怎麼活過來了”白霜雪問。
“你真是煩,問這些做什麼”大牛不耐煩地說道。
“問問嗎,好奇,快說。”白霜雪跟在大牛身後,他現在沒有攻擊性了,顯得有些憨厚可愛。
“我躺在廟裏,有東西在我的腰裏刺了下來,我疼醒了看到自己變成了竹子,還是黑色的竹子,就這樣,到了晚上就可以變成人,只是每天晚上都很渴,想喝水,可水卻不能解渴。”大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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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不能解渴,還有什麼能解渴”白霜雪問。
“血。那天我來找老爺報復,抓了他一下,他的血沾到我的手上,我感覺血比水還要甘美,後來我就到了玉香樓喝人血。”大牛說道。
“你不覺得殺人是罪過”白霜雪問。
“成了妖,並不認爲殺人是罪過,只是爲了生存。”大牛說道,“不喝人血,就要被渴死,只有去找血喝了。可喝了人血以後,每天都要喝,心裏一會一直記得那種甜美的感覺。”
“那你在府裏如何生活”白霜雪問道。
“藥三娘應該有辦法,不然她不會把我留在這裏。”大牛說道。
“說得也是。”白霜雪笑道,“大牛,你別把我和林嬸的身份說出去,如果老爺得知我們是從樂無村來的,他會無法容下我們。”
她要離開這裏,無所謂,只是她不想林嬸無處落腳,她要替林嬸先考慮好。
“我知道了,你看我現在還能做壞事嗎只動一個壞念頭,就全身疼痛不已。”大牛說道。
白霜雪見大牛同意了,她高興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第二天,藥三娘借壽給葉國良的時候,白霜雪和葉一名站在藥三娘身後,藥三娘刺破了食指,滴了一滴血到葉國良的嘴裏,葉國良吞服了藥三孃的血後,他臉變得慢慢紅潤起來,他看了看屋子裏的人,他喚道:“一名。”
葉一名立即上前緊緊握着他的手說:“爹,她是藥三娘,是你的兒媳婦,我要娶她,她降服了妖怪,還救了你的命。”
“是嗎謝謝,好,到時選個良辰吉日,把成親的事給辦了。”葉國良說道。
葉一名聽到葉國良同意了,他高興地看了看藥三娘,她也看着葉一名。
白霜雪悄悄地離開了房間,她要等葉一名成親後,她就離開這裏。
藥三娘和葉一名離開了葉國良的房間,她對葉一名說:“娶我,你後悔嗎”
葉一名搖了搖頭,他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答應你的事,自然會辦到。”
“我無權、無勢,沒有財富,沒有家人,你也不後悔”藥三娘問。
“不後悔。”葉一名說道。
“如果說大牛是我試藥時不小心復活,他才變成了妖怪,這件事,你是否能原諒呢”藥三娘說完,小心翼翼地看着葉一名的臉色。
葉一名轉頭看着她,她心跳如鼓,她有些後悔告訴他,如果瞞着他,是不是他不知道這件事,會一輩子對她好
葉一名收回了視線,轉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藥三娘緊緊拉着他的袖子問:“你是不是生氣了是不是不想原諒我了”
葉一名一言不發。
“如果你生氣了,如果你不想原諒我,那我就走,我也不要你娶我了,強扭的瓜不甜。”藥三娘負氣說道,如果她一直瞞着他,也許他們會幸福的生活一輩子。
可她又不想騙他,原本就是她失誤造成的後果,她來收拾這個殘局。
她讓他娶她,只是一時起意,他風度翩翩,氣宇軒昂,讓她一見傾心,所以她來收拾殘局,附加了一個成親的條件。
葉一名走進了屋子,藥三娘跟進了屋子,她要問他一個清楚明白,如果他不願意,她也不想勉強於他,必竟是她有錯在先。
葉一名走到臉盆前,拿了溼毛巾把她的臉上的脂粉給清洗乾淨,他說:“我至少要看看對不起我的人,長得什麼樣子。”
藥三娘以爲他給她洗臉,是原諒她了,原來只是爲了記住她這個仇人,她神情黯然。
葉一名用清水給她洗完臉,露出一張清秀的臉,眼神清澈地看着他。
“如果你不願意,你可以直接和我說,我喜歡直來直去,不喜歡藏着掖着。”藥三娘嚷道,他這樣一言不發,又不表態說出自己的想法,讓人心裏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你復活了大牛,讓他變成了妖,他抓傷了我爹”葉一名說道。
“是我的錯,我已經承認了。”藥三娘說道。
“讓我這段時間疲於降妖,還擔心我爹的安危。”葉一名繼續說道。
“那要我如何我已經降服了妖怪,我也給了十年的壽辰給你爹,即使你爹不遇大牛這件事,他也沒有十年壽辰,是我把自己的壽辰給他。”藥三娘繼續說道,難道他不該爲這件事感謝她
“你要償還。”葉一名說道。
“怎麼還用命嗎拿去。”藥三娘緊緊閉着眼睛說道,她知道這件事自己有錯,既然他不想原諒,那就償還吧。
她已經作好了給他命的打算,溼熱的脣正落在她的脣上,她只覺頭暈腦漲,分不清楚東南西北。
他緊緊地抱着她,似是想將她揉碎,拆解入腹。
這真是一個奇妙的過程,開始有些痛,後來就感到無比的愉悅,似是飛入雲宵。
他們早已身心合二爲一,她隨着他起起伏伏。
他外表文弱,卻身強體健,精力旺盛,她承受着他不停的索取。
他喃喃自語:“我有些迫不急待,想讓你早點成爲我的女人。”
她躲在他的懷裏,羞得不敢露面。
他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眼睛裏的豔光瀲瀲,“如果以後我們吵架,不準對我用法術。”
她點了點頭,她怎麼會用法術呢“你可以收了我的瓜子。”
很多年以後,藥三娘一想起自己當時意亂情迷時說出來的話,就後悔得想打自己一耳光,爲什麼要告訴他這個祕密呢最後時時被他欺負得似是一個小媳婦一般,雖然他也給了她無盡的寵愛。
他低頭在她脣上落了一吻,他說:“以後都由我保護你。”
藥三娘躲在他的懷裏,喫喫地笑着,她自己選的夫君,沒選錯。
葉一名的成親儀式在農曆八月初八舉行,鎮子上很多達官貴族都前來了,他們給葉國良送了很多禮品,葉國良只作了登記,禮品一概不收。
參加婚宴的賓客很納悶葉國良的舉動,他笑着解釋:“家裏什麼也不缺,你們能來參加宴會,我們就感到很高興了。”
因爲藥三娘說了,葉國良此後的十年要不停的做善事,迴向給冤魂,消除他們心裏的怨恨,這樣纔可以平安度過十年的時間,而且藥三娘還同時在替葉國良還債。
想着自己的兒媳婦,不僅給了自己十年壽命,還要跟着自己一起受苦,葉國良心裏說不出來的難受,他決定做一個好人,做一個善人,多做好事,多做善事,讓藥三娘少受一些病痛之苦。
白霜雪送了幾瓶丹藥給藥三娘,藥三娘打開瓶子聞了一下,她眼睛發光看着白霜雪:“這麼貴重的丹藥我不能收。”
“留着吧,以後生養小孩,需要一個好身體。”白霜雪笑道。
藥三娘臉一紅,看了一眼正在賓客間忙礙的葉一名,他今天身着紅色的新郎衣服,顯得神彩奕奕。
“謝謝。”藥三娘把藥瓶收了起來,這十年,她要承受病痛,替葉國良償還命債,身體是需要調養,這些丹藥正好可以補充身體的能量。
白霜雪拿出一張紙遞給藥三娘,她說:“這是配製藥丸的方子,如果這裏面的藥丸喫完了,你可以再照着這個方子做出藥丸。”
她說完,從空間裏取出一盆天山雪蓮遞給藥三娘,“這盆天山雪蓮你可以一直養着,不用澆水,不用施肥,一個月曬一個時辰的太陽。藥丸所需的天山雪蓮,每次摘一個花瓣就可以用了,這土是再生土,土永遠不會少,不會幹,裏面養份充足。”
藥方上其餘的藥都是一些山上可以採到了藥材,只有天山雪蓮屬於稀有植物,她看着白霜雪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