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世家子弟,他以爲你想當家主夫人,他卻不想你去分家產。”蘭希明笑道。
“是誰”胡豔麗問,她在蘭希明心裏的形象崩塌,這並不是她想看到的。
“阿姐認爲我會告訴你嗎”蘭希明輕輕搖了搖頭,“阿姐是想回了狐界就痛下殺手可惜世家那麼多,是哪一個世家子弟呢”
胡豔麗惱羞成怒,擊出一掌,她的掌風帶着凌厲,帶着一團黑氣向他們擊了過來。
白霜雪拉着蘭希明閃身躲了過去,她伸出手掌想將這團黑氣給吸收了,蘭希明拉了她的手說:“這黑氣有毒,你身體無法消解。”
胡豔麗兩眼通紅,似陷入了魔障一般,她雙手不停擊出一團又一團發光的黑氣,蘭希明和白霜雪步步後退。
胡豔麗步步緊逼,一直向他們攻擊,直到把他們逼到了牆邊,她冷笑道:“你們還能向哪裏逃”
蘭希明對着白霜雪低聲說:“我幫你,你先走。”
白霜雪搖了搖頭。
“既然你們都不願意獨自逃命,我就讓你們做一對苦命鴛鴦。”她說完輕彈了一下手指,一個圓形的黑色珠子向他們飛了過來。
蘭希明用盡全身的靈力擊出一個白色的光球,黑色的珠子輕輕穿過白色的光球,蘭希明見狀,臉色一白,他一伸手就抱住了白霜雪,用身體替她擋着黑色的珠子。
黑色的珠子飛到了他們身後,輕輕地炸開,變成一團黑色的粉末浮在半空中,粉末將他們二人籠罩在裏面,蘭希明緊緊抱着白霜雪。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正在微微地顫抖,她伸出手掌,推出一股掌風,這掌風用心了她全身的靈力,她想把黑色的粉末給吹走。
她不明白爲什麼蘭希明會害怕這個黑色的珠子,她聽到了胡豔麗冷冷地說道:“你們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做什麼都是徒勞,你們就等着石化在這裏吧。”
她說完,黑色的粉末如重石一般,轟地一下落在了他們身上,白霜雪仰起臉看着蘭希明,他從頭變成了岩石那樣的灰色,灰色順着他的身體正在慢慢漫延,她的身體也僵硬在那裏一動也不能動。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她沒有低頭,她要一直看着蘭希明,她想,自己可能也變成了灰色的石頭了。
胡豔麗走到蘭希明的面前,用手輕輕地撫摸着蘭希明的臉,喃喃地說道:“我那麼愛你,你卻選擇她。如果時光可以逆轉回去,我會選擇嫁給你,只做你身邊愛你的女人,而不是當什麼族長。我現在已經後悔了。”
她說完,惡狠狠地轉頭盯着白霜雪,她揚起手打在了白霜雪的臉上,白霜雪嚇得想閉上眼睛,還想伸手擋住她的手。
可她即不能半上眼睛,也不能伸手阻擋。
胡豔麗的手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臉上,發出啪的一聲響,是手與石頭接觸的聲音。
“賤人。”胡豔麗生氣地罵道,“如果不是你,希明怎麼會移情別戀他會一直愛着我。如果不是希明抱着你,我就把你給砸碎,因爲我不想毀了他的身體,只有留着你這個賤人。”
胡豔麗讓人把他們給擡回了狐族,放在她住的院子裏,她讓人給希明蓋了一個小棚子,讓白霜雪的身體露在外面被風吹,被雨淋。
每天,胡豔麗都要到白霜雪面前,打她幾耳光,邊打邊罵道:“賤人,勾人的賤人。”
罵完,她通常會轉過身子,溫柔地看着蘭希明,喃喃地說道:“希明,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我愛你,我只愛你一個人。”
她將頭靠在希明的肩頭,她繼續喃喃地說道:“希明,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好嗎一起去看日出日落。”
她說完,轉頭吩咐道:“準備好轎子,明天我要帶着希明去看日出日落。”
第二天一早,胡豔麗坐着轎子,轎子裏放着蘭希明和白霜雪相擁的石像,白霜雪被壓在下面,她的臉被套了一個黑色的頭套,她聽到了胡豔麗正對着蘭希明說話。
“希明,只要你願意,我會讓你恢復人身,雖然會耗費我一些功力,可我並不在乎。我原意與你長廂廝守,做一對幸福快樂的夫妻。”胡豔麗說道。
白霜雪感覺自己被人給擡着向前走去,接着放到了地上,當她感到身上有些溫暖的時候,她想,可能是太陽出來了。
她頭上套着一個黑色的布,她看不到太陽昇起來的樣子。
“希明,你看,太陽出來了,是不是很美我想要的就是和你一起看日出。”胡豔麗說道,“如果不是這個賤人從中作壞,我們還是感情很好,我愛你,我只愛你。”
看完日出,白霜雪感覺身體又被人給擡着回了轎子,當他們回到了胡豔麗住的院子裏,胡豔麗拿了白霜雪頭上的黑色頭套,她恨恨地打了白霜雪一耳光。
“是不是你這個賤人使壞希明一直不理我,如果他給我回應,如果他答應我,與我重修舊好,我一定會恢復他的人身。”胡豔麗罵道,又狠狠打了白霜雪一耳光。
白霜雪現在已經麻木了,胡豔麗每天早上起來就要打她幾耳光,開始她心裏還有些怯意,時間久了,她就不在害怕了,她有時還會觀察胡豔麗手心裏的黑色,原來她發出黑氣是從手心黑色那裏發出來。
只是現在她無法與蘭希明交流,如果可以每天與他說說話,做一對石像情侶,也不算太寂寞。
胡豔麗罵完,轉身回到了房間,白霜雪感覺到全身似置身於火燒之中,她知道到了正午時分,這時的太陽光正是強烈的時候,曬得她眼睛發花,蘭希明頭上有一塊小棚子,可以替他遮擋一下,而她則是在太陽暴曬着。
夜幕慢慢降臨,她全身的熱度慢慢消退,夜間的寒氣讓她感到通體寒意,她很想再離蘭希明近一些,她想鑽進他的懷裏,她想起了他曾經溫暖的懷抱。
蘭希明的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長袍,她則受着寒氣的侵蝕,每天晚上,她都無法入睡,雖然到了睡覺的時候,可她卻冷得睡不着,她看着面前的蘭希明,他的臉色依然平靜如常,正看着她,眼睛裏有一絲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