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君。”狐狸飛向了天空,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最後消失不見。
白霜雪收回了眼神,她希望狐狸可以很好的完成這個任務,剛纔那個美人,她看了就覺得很美。
一連幾天,白霜雪都沒有再看水晶球,她想,狐狸應該會把任務完成得極好。
當她看到狐狸出現在花園裏的時候,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狐狸這麼快就完成了任務,回到了聖光殿。
“狸狸,可是完成了任務”白霜雪問。
“回神君我”她吞吞吐吐,眼睛四處飄移。
“難道出了什麼紕漏”白霜雪問道,難道是雲天羽死了除了這件事算是大事,其餘的事情,對於她來說都不算是大事。
“沒”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白霜雪問道,如果真有什麼事情需要她出馬,她也會義不容詞。
“我愛上了三皇子。”狐狸說完,不敢再看白霜雪了,因爲神君聽到這個消息,臉色好像變得鐵青了一些。
過了半晌,白霜雪才忍住心中的怒火,她冷冷地說道:“我記得安排給你的任務是讓他愛上你。”
“是,神君,我沒有完成好任務,只有回來回覆,求神君能見他一面,他對神君一網情深,連我都羨慕不已。”狐狸立即跪在了地上說道。
“胡豔麗。”這是狐狸爲自己起的人間的名字,白霜雪終是喚了出來,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表達自己心裏的憤慨。
“是,神君。”
“胡豔麗,你本體是狐狸,爲何連這一點小事,都不能做好呢”白霜雪溫柔地問道,因爲她看到胡豔麗正跪在那裏瑟瑟發抖,難道她是喫人的惡魔,讓胡豔麗覺得如此可怕
“怪只怪三皇子對神君一網情深,連我都感動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深情的男人。”胡豔麗說道。
“深情”白霜雪狂笑了二聲,“他如果深情,世間男人都沒有深情可言。他曾經做過什麼,他可是告訴過你你只是看到了冰川一角,海下的冰川可大着呢。”
“神君,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隨風飄逝,記着太多不快樂的事情,也讓自己過得不快樂。”胡豔麗勸道。
“你看我不快樂嗎”白霜雪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讓胡豔麗感到撲面而來一股冷意。
“神君眼睛裏沒有快樂,只有冷意。”胡豔麗說道。
她說的話戳中了白霜雪的心,白霜雪生氣地說道:“你走吧。”
“神君,你不能趕我走,我除了聖光殿,沒有其它的地方可去。”胡豔麗焦急地說道。
“我是說你回房,我現在不想看到你。”白霜雪怒氣難消。
胡豔麗對着她行了一個禮,轉身離去。
這麼一點小事,她都做不好,白霜雪心裏憤憤不平。
是夜,清風徐徐,白霜雪輾轉反側,無法入睡,她來到了胡豔麗的房間看着熟睡的胡豔麗。
胡豔麗從夢中驚醒,她驚恐地看着牀邊站着一動也不動地白霜雪,說:“神君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她坐了起來,月光籠罩裏的神君,讓她感覺到更冷了一些。
“狐族裏的美男子是什麼樣子”白霜雪問道,“變出來讓我看看。”
胡豔麗依言幻了一個男人的樣子,濃濃的劍眉斜飛入鬢,一雙魅惑的桃花眼,閃着無盡芳華,嘴角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白霜雪一旋身化身爲此男子,她問:“他叫什麼名字”
“蘭希明。不知神君幻成蘭希明的樣子做什麼。”胡豔麗問道。
“你變成我的模樣,叫白霜雪。我當蘭希明,我們一同去找雲天羽,讓他不要再想着要見我。”白霜雪說道。
胡豔麗立即穿好了衣服,拿了白霜雪給的定顏丹,因爲雲天羽也算是半個仙人,如果不用定顏丹,怕他會看出端倪。
她們到了雲天羽住的客棧已經是早上了,他們二人坐在客棧大廳裏等着雲天羽,雲天羽剛從房間裏走出來,他看到白霜雪眼睛一亮,他不知道眼前的白霜雪是胡豔麗幻化出來的。
他來到了白霜雪的面前,嘴脣輕顫,神情激動:“你特意來見我的嗎”
“她現在是我的女人。”幻成蘭希明的白霜雪冷冷說道。
雲天羽這纔看到她,他看到了她的時候,眼睛裏的光澤頓時慢慢變得黯淡,他冷聲問道:“是嗎”
“是。”白霜雪沒準備示弱,她就要想用這種方法讓雲天羽死心,最好以後都不要再想着要去聖光界找她這樣的話。
“雪兒,你是愛我還是愛他”雲天羽直接把白霜雪當成了空氣,他扭頭對着胡豔麗說道。
白霜雪氣得滿臉通紅,她嚷道:“這還用說,她當然是愛我了,是嗎雪兒。”
白霜雪說完,正怒瞪着胡豔麗,她一臉嬌羞的樣子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不知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雲天羽,他不配得到她的愛情,他曾經做了多少傷害她的事情,他難道都忘了嗎
“是,雪兒愛上了蘭大哥。”胡豔麗迫於白霜雪的目光,她低頭喃喃地說道。
雲天羽看着胡豔麗委屈得似是被壓迫剝的窮苦大衆,他冷冷看了白霜雪,對胡豔麗說:“雪兒,是不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我在這裏,你不用害怕什麼惡勢力。”
雲天羽說“惡勢力”三個字的時候,眼神特意瞟向了白霜雪,白霜雪冷冷挑眉,怎麼着,她就是那個惡勢力了
“沒”胡豔麗用眼睛的餘光偷偷看了一眼白霜雪,神君的臉色由青變紫,又由紫變白,看樣子是已經氣憤到了極點,“沒有苦衷。”
胡豔麗說完這句話,如釋重負,她坐在這裏,感覺莫名的累。
“雪兒,既然你已經和那個渣男說清楚了,就與往事一筆勾消好了,不用再留戀過去,人還是要向前走,我們走吧。”白霜雪說道。
她拉着胡豔麗的手向外走去,雲天羽攔在了他們面前,問:“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狐族的蘭希明。”白霜雪生氣地說道,她看到他眼睛流露出冷意,她就想上前打他一耳光。
“蘭希明哪裏的無名小輩”雲天羽冷冷地說道。
“呵呵”白霜雪冷笑二聲,拉着胡豔麗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雲天羽緩緩轉身,他們越走越遠。
路上白霜雪氣憤難耐,邊走邊罵道:“渣子,完全是一個渣子,不知羞恥的渣子。”
胡豔麗一直低着頭,沉默不語,白霜雪好奇地問道:“你怎麼了如果你真愛他,你就回去找他,如果你們成就一份良緣,我也真心祝福你們。”
胡豔麗擡頭,眼睛一亮:“神君允許嗎”
“當然。”白霜雪正求早些擺脫雲天羽,她立即爽口答應。
胡豔麗興奮得兩頰通紅,她說:“我要去找他,我愛他,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深情的男人。”
白霜雪笑道:“如果你受了傷,記得回聖光殿,那裏永遠對你敞開着大門。”
白霜雪說完,一旋身回到了聖光殿。
聖光殿裏一切如常,她終於可以安心地呆在這裏等着那個可惡的少年,等他在外雲遊回來,她就可以離開這裏,去人間。
一連幾天,白霜雪都在過着一種平靜的生活,有時她去花園裏看看靈獸,有時她處理一下聖光界百姓的諸多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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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求財,有人來求姻緣,有人來求名,各種各樣的要求層出不窮。
因爲聖光界的百姓常來光顧聖光殿,白霜雪漸漸忘記了雲天羽這號人。
她看到屏障那裏出現一個男人,少年正向聖光殿走了過來,她翹首企盼,是不是聖光殿的少年,良心發現了,知道回來了
她心情激動,想着馬上就要脫離這裏了,她放到金椅上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着。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微微一愣,遠遠的看來,這少年風度翩翩,她以爲是他,可並不是。
“神君看到我,很失望”少年笑道,他是一個很直接的人,又善於察言觀色,他的眼睛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根本沒有因爲她是神君而有所收斂。
“來是爲了什麼事”白霜雪不準備告訴他,自己心情不好,是別有原因。
“神君認爲被人污衊這種事,該怎麼辦纔好”少年問道。
他不來求名,也沒有求利,更沒有來求姻緣,他一來就問這個,不過和名也算有些關係。
“被污衊,有兩種處理方法,一是隱忍,不再管它,時間長了,自然就消散了。另一種方法就是,找人當面對質,問個清楚明白。”白霜雪說道。
“第一種方法並不適合我的性格,神君所說的第二種方法很適合我,所以我就來當面質問了,神君,借我的名諱四處招搖,你認爲可是妥當”少年說完,臉立即變了一個模樣。
“蘭希明”白霜雪嚇得心裏一跳,她驚叫出聲,上次借用他的名字是她不對,她自知理虧。
她紅着臉問:“蘭公子,想要如何”
她本是理虧之人,如果他有什麼想達成的願望,她自是極力滿足,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