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砸了老爺的宮殿,我奉老爺子的命令,要送你去極寒之城。”司明淡淡地笑道,他的表情輕鬆,似是在談論着天空晴空萬里一般。
“你認爲以你的能力可以送我到極寒之城嗎”雲天羽笑道,如果司明真有這種能力,老爺子就不會把月族、妖族、天族交給雲天羽了。
“我當然比不上大哥的能力,可是老爺子把通天神鏡給了我,就可以送你去了。”司明說着,一揚手,一面鏡子光正對着雲天羽,雲天羽頓時被鏡子的光給鎖住。
白霜雪立即向司明求情:“司明,他是你大哥,請你手下留情放過他。”
雖然白霜雪不知道極寒之城是什麼地方,可看他們的表情,就可以猜到,那裏一定不好。
“老爺子說了,只要把他送到極寒之城,月族、妖族、天族都會交給我管理。”司明笑道。
白霜雪看着雲天羽正在光裏拼命掙扎,可光卻將他牢牢束縛在裏面,她繼續哀求道:“司明,念在兄弟一場的份上,請放過他吧。”
“兄弟他可有把我當兄弟”司明冷冷地說道,他一收鏡子,鏡子裏的光頓時消失,雲天羽也消失了蹤影。
白霜雪看着司明問道:“你把雲天羽弄哪兒去了”
“極寒之城,你不是聽到了嗎”司明說道,“你跟我回冥界。”
“我要去極寒之城,我要去找雲天羽。”白霜雪說道。
司明走到了白霜雪的面前,他笑道:“小雪,雲天羽去了極寒之城,你就忘了他,他永遠不會回來了。跟着我回冥界,我會好好對你。”
白霜雪後退一步,她搖了搖頭,說:“不,謝謝,不用。”
司明淡淡地笑了笑,他說:“我也不想勉強你做不願意事情,只是,我想在離去之前,握一下你的手,可以嗎”
白霜雪伸出手,司明輕輕地握着,他輕輕一拉,白霜雪就向他的懷裏撲了過去,司明伸出手指對着她的眉心輕輕一點,白霜雪頓時陷入了沉睡當中。
司明抱着她消失在山頂。
當白霜雪醒來的時候,看着司明,她揉了揉疼痛欲裂的頭問:“司明,這裏哪裏,爲什麼我到了這裏。”
“小雪,你是我的夫人,當然就在我們家裏了。”司明笑道。
“我是你的夫人嗎我感覺都想不起來這些了。”白霜雪歉意地笑了笑。
司明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頰,說:“不要緊,前段時間,你病了,所以有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是嗎你不怨我嗎”白霜雪問道。
司明搖了搖頭,“不怨。”
每天司明都陪着白霜雪到山上去看日出,冥界的太陽似冬日的太陽,是白色,散發着冷冷的光,它終日掛在空中,從不落下。
冥界裏的人身着白色的衣服,臉上全是蒼白色,他們沒有表情,不知喜怒哀樂。
雖然冥界的百姓也事經營,可他們的錢都是人間的人燒給他們,每年清明節的時候,冥界的人都會如過年一般,到街上慶祝,這時候會收到很多錢。
還可以收到很多衣服、鞋子、被子,生活用品,都是人間的情人燒給他們的東西。
有時司明沒有時間陪白霜雪,白霜雪也會自己到街上去,雖然她也會穿着白色的衣服,入鄉隨俗,可她卻可以對着冥界的人微笑。
有時她會得到冥界人特別的饋贈,因爲她的笑容讓他們想起了人間,在人間的時候,也是這樣有表情,可以微笑。
到了冥界的魂靈都失去了微笑這個本能,他們更多的時候是木着一張蒼白的臉,臉上如塗了一層白色的脂粉一般。
白霜雪在街上逛累了,她會回到司明府裏,司明的府周圍方圓百里不會有魂靈出現,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她想,可能是因爲司明是這裏的頭,所以這些魂靈不敢靠近。
司明到白霜雪的房間,看到她正坐在桌子前發呆,他輕輕地擁着她問:“今天玩得開心嗎”
白霜雪看着司明,她笑道:“每天我都去街上逛街,我數了一下,我轉了有幾百圈了。”
“你還想去什麼地方去,我可以陪着你。”司明問道。
“我不知道。”白霜雪喃喃地說道。
“等過幾天,我處理完一些事務,我們就成親,雖然你是我的夫人,可沒有給你名份,我總覺心裏不安。”司明說道。
“我不要名份。”白霜雪說道,她心裏隱隱有些不願意,雖然司明是冥界裏最帥的男人,他對她也是極好,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給她摘下來,可她就是心裏不太想嫁給他。
她心裏總感覺少點什麼。是因爲司明對她太好了,她的一切他都滿足她還是因爲他對她總是溫文爾雅,兩人更像是朋友,而不是夫妻
她不得而知,可她卻又不想將這些說給司明聽,她怕傷了司明的心。
司明輕輕地在她的脣上印一個吻,他笑道:“過幾天就忘完了,你等着我。”
白霜雪垂下眼簾,她很希望他一直忙下去,永遠不要有忙完的那一天。
司明起身離開了白霜雪的房間,白霜雪信步走出房間,她目送着司明的背影,她坐在院子裏的桌子前,呆呆地看着灰色的天,冥界的天永遠是灰色的,沒有別的顏色。
她總覺得自己可能看過別的顏色的天,比如紅色的、綠色的、或是黑色的,總之,不該一直是灰色的天。
她收回了眼神,看到牆角一塊黑色的木頭咚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她只覺心裏一跳,過一會,她又釋然,只是倒了一根木頭,自己居然這麼膽小
她的嘴角剛露出笑容,她便看到了木頭彎着身子,在地上,似一條蟲子一般,她心裏又一跳,木頭怎麼會自己動來動去
她從地上撿了一根小木棍,直指着角落裏的半截黑木頭,她顫着聲音問道:“你是什麼魂你不知道這裏是司明府嗎”
木頭繼續努力着將身體豎起來,白霜雪拿着小木棍猛地在地上打了一下,她說:“快說,不然,我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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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雪總覺得自己身上應該是擁有厲害的東西,可她卻想不起來,她應該會有什麼厲害的東西可以制約這種妖物,比如某種神器,或是某種厲害的法術。
像那種可以扔出去變成繩的光,或是某個布袋子可以瞬間變大,把這個木頭妖怪給裝進袋子裏。
總之是任何可以威脅到這個木頭妖怪的東西。
她什麼也想不起來,爲什麼記憶會成一片空白
她看到木頭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她想,一定是自己的話起作用了,她用腳試着踢了一下木頭,她說:“別裝死啊,我看出來了,你是活着的。”
木頭一動也不動,她用木棍子撥弄了一下,木頭也沒有動。
她蹲了下來,準備看得仔細,她眼前一閃,黑色的木頭對着她的臉就衝了過來,她來不及躲閃,她的頭被黑色的木頭給猛擊了一下,她只覺頭裏嗡的一聲響,她仰面倒在地上。
她頭裏的某些記憶似潮水一般極速地涌了出來。
她想起了,雲天羽被關在極寒之城,她被司明封鎖了記憶,成了司明的夫人。
想到雲天羽在極寒之城受苦,她的眼淚頓如泉涌,她喃喃地說道:“我要去救他。”
“雪姑娘,我是黑木。”黑色的木頭嚷道。
白霜雪立即走到黑木面前,把黑木給扶了起來,讓他靠在牆邊,她說:“黑木,你怎麼來了這裏還用了你的本體嗎”
“是啊,雪姑娘,如果不用我的本體滾了過來,我就到不了冥界,司明把一切都封鎖了,所有的妖都不準進入冥界。黑崖也被司明給封了。”黑木說道。
“黑木你受苦了,我帶你回黑崖。”白霜雪說道。
“雪姑娘別管我,救崖主要緊。”黑木說道。
“我會去救他。”白霜雪說道。
她正要起身,她看到司明正站在她的身後,對着她微笑着:“你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嗎”
“司明,你明知道我愛他。”白霜雪說道。
“是嗎”司明淡淡地答道,他伸出手指輕輕一彈,一股火焰頓時將黑木給包裹在了裏面,白霜雪見狀,生氣地嚷道:“你爲什麼要燒他”
她想救黑木,可是司明卻緊緊地拉着她的胳膊,他笑道:“他太多話了,還讓你恢復了記憶。”
“你準備一輩子困着我嗎”白霜雪生氣地嚷道。
司明拉着她向屋子裏走去,他冷冷地說道:“我只想要你,你不明白嗎”
他拉着她進了屋子,他們一起倒在了牀上,司明壓着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冷冷地說道:“我娶你,我給你名份,我就是不想委屈你,我對你這麼好,你卻還想着他,你還想去救他你這樣,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白霜雪拼命掙扎,她生氣地嚷道:“你放開我,你不要這樣。”
司明低頭尋覓她的脣,她搖着頭說:“司明,我只是把你當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