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黑思雪如何願意放過她他在人間是三皇子云天羽,他在這裏有權有勢,他可以任意妄爲。
想到自己又與他遇到,白霜雪忍不住深深嘆了一口氣。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衣服,袖子被剪開,上面還沾了一些血跡,她又嘆了一口氣,她織成這件衣服不容易。
她到了鳥族取了它們的絨毛,又到了冥界取了蛛精肚子裏的網,還飛了不同的種族染了顏色,才弄了世間這獨一無二的衣服,顏色取的全是她喜歡的顏色,她一般到了人間都會穿上這件衣服。
可如今卻壞了,她眼睛有些溼潤。
雲天羽走了進來,看到她眼眶發紅,他笑道:“是不是因爲再次回到了這裏而感動”
白霜雪收回了眼神,淡淡的笑了笑說:“謝謝三皇子收留我,過幾天我要去別處辦一些事。”
“小雪想辦什麼事,我可以讓侍衛替你辦了。難道以我的權勢,我還不能爲你做點什麼”雲天羽笑道。
“我是要回家,所以這件事不能請人代勞。”白霜雪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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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想回家,我可以陪着你一同回去。”雲天羽眼睛一亮,他一眼就在人羣裏看到了她,當時她身着一件五彩紗裙,似踩着一朵祥雲上,她的眼睛正隨意看着街上的風景,什麼也沒進入她的眼睛,又似全都盡收她的眼底。
他無法說出這種感覺,有些人,見第一面,就似認識了幾千萬年一般,她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此。
他想弄清楚這裏面的原因,所以他留了她在府裏。
白霜雪訕訕地笑了笑:“小雪從來帶過人回家,我擔心父母難以接受小雪已經長大這件事。”
白霜雪本想直接拒絕,可一想起他曾經的小心眼,遇事耿耿於懷,她委婉地解釋着理由。
那時他一直記得她在千百萬年前對他的不專情,他懷着怨恨時時折磨她,她都默默忍受了下來,她一直認爲是自己欠了他的,所以如今讓她來還了。
當他吸盡了她身體裏的靈力,她命在旦夕的時候,她想明白了,即使是還債也有還清的時候,在他三翻五次地傷她性命,她早已將他的情給還了。
所以她召了身邊的護衛,她在走之前,要讓他見識一下她真正的厲害,她不是軟杮子可以任人捏扁搓圓。
她忍受他對她的不好,是因爲她念及到他那一點點的愛。
可直到最後,她纔看明白,他對她根本不是愛,是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在作祟,因爲她的拒絕傷了他的自尊,所以他不能忍受。
想起前塵往事,思緒萬千,她聽到了雲天羽溫柔的聲音:“小雪總有一天要長大,他們會接受這個現實。”
“如果三皇子有時間,小雪心裏自然是感動不已。”白霜雪笑道。
雲天羽上前一下握住了她的手,“小雪真這樣想”
白霜雪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熱情似火的雲天羽,她只覺眼睛被他灼人的目光給晃到了,太陽光也沒有他的目光奪目。
她邊笑邊想抽回手,她只覺他的手心滿是汗水。
“你知道嗎當我第一眼見到小雪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我這一輩子是白活了。”雲天羽激動地說道。
“三皇子尚還年輕。”白霜雪提醒道,還沒有到一輩子這麼久。
“在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如被定住,我耳朵裏聽不到別人的說話聲,我的眼睛裏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只有你。你能明白我這種心情嗎”雲天羽問道。
“有點明白。”白霜雪說道,在那裏跪在他的腳邊,乞求他讓她愛他,讓她能留在他的身邊,那時她的眼睛裏只有他的身影,她只想抱着他,貼近他,與他在一起。
當時他狠心地拒絕了她,他的眼睛裏全是冷意,他的嘴角帶着一些嘲諷,她的心很惶恐,她擔心他不要她,她擔心他移情別戀,她擔心他的心裏沒有她。
她所有的擔心都在他趕她走的時候,化爲烏有。一切都已經表明他不愛她,即使她願意將全身心都給他,他也不再愛她。
“我就知道小雪會明白我的心。”雲天羽激動地說道,如懷春的少年,他只想將自己當成祭品送到她的面前,任她宰割。
“我愛上了二皇子。”白霜雪喃喃地說道。
雲天羽手一抖,鬆開了她的手,她看到了他的眼神由炙熱的驕陽變成了夜間的冷月,他冷冷地盯着她,上下打量着她,他冷哼一聲:“不可能。”
他說話斬釘截鐵,掩飾着心中的震驚。
“如三皇子所說,有些人,只用看一眼,便如同相識幾千萬年,我與二皇子便是如此。當我第一眼看到二皇子的眼睛,我便認定了我的心只能放在二皇子的身上,容不下其他人,對不起,三皇子。”白霜雪喃喃說道,她垂下眼簾,一直看着自己的雙手,她不敢看雲天羽因爲憤怒不甘的眼睛,裏面充滿了血絲。
她這次是真的傷了他的心,因爲她不想再與他糾纏在一起,雖然曾經有過快樂,可更多的時候是痛苦。
“我不相信,你和二哥並沒有什麼,我不相信,我只是想知道你爲什麼要拒絕我”雲天羽僵硬着身體,如同一根木頭。
“小雪只是說出了心裏所想,小雪不想傷害了三皇子。”白霜雪淡淡地說道。
如果傷害無法避免,只有選擇速戰速決。
“一定是有人唆使你說出這翻話,我不相信。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來看你。”雲天羽說完,從屋子裏走了出去。
白霜雪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子的拐角處,她起身向府外走去,她要去山間樹林裏去找一些鳥的絨毛,看能不能把衣服的袖子給織好。
山間小路坑坑窪窪,她邊走邊欣賞着路邊的野花,她聽到了樹林裏的鳥叫聲,她快步走了過去,也許可以撿一些回去。
早上的時候,鳥喜歡梳洗羽毛,樹下可能會有它們落下的羽毛。
她衝進了樹林裏,她擔心絨毛會被風給吹走,她看到了樹林里正站着一羣黑巾蒙面的男人,他們拿着刀靜靜地站在那裏,刀口正對着她,她微微一怔,她是不是誤闖進了這裏
她笑道:“我只是來玩,不是你們要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