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出去嗎”雲天羽問道,難道她是已經看中了某本奇書,等晚上的時候,偷偷跑到這裏來再取走
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的真正目的。
白霜雪回頭看了一眼雲天羽,他眉頭微皺回望她,她笑道:“如果三皇子想在這裏面再多呆一會,那我就陪着你。”
“我們出去吧。”雲天羽說道,他只對她的心思感興趣,他不想呆在這裏看書。
從珍寶坊出來後,白霜雪一言不發,她心裏想着水滴淚該是一件很珍貴的寶物,皇宮裏會把水滴淚收到哪兒去
雲天羽一直看着白霜雪,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她在找東西,可東西並不在珍寶坊,他現在很想知道她在找什麼,她要達到什麼目的
“晚上,皇宮裏會有宴會,你陪我一同參加嗎”雲天羽問道。
白霜雪聽罷,本想拒絕,可雲天羽可以隨時把她弄回三皇子府,那時她再想進宮裏來就難了。
她笑道:“好。”
雲天羽讓人給白霜雪送來了一身白色的紗裙,白霜雪看着如此清淡的顏色的衣服,她以爲他會送一件粉色的紗裙,至少可以穿得可愛一些,或是紫色的紗裙,會顯得華貴一些。
可卻是白色的紗裙,她又不是聖女,要身着白紗裙上場表演才藝。
她陪着雲天羽到了宴會的地方,白霜雪以爲他會讓寧兒陪着他來參加宴會,而她作爲婢女候在旁邊端茶遞水,或是給他們夫妻二人倒酒,可她卻作了他的女伴,坐在他的身旁。
她心裏有些忐忑不安起來,他是不是對她動了心思他是想從她這裏得到什麼第一天他就站在門外面看她洗澡,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呢
有些男人有錢有勢,就仗着財勢,想得了婢女的身體,然後把婢女給拋棄,做這樣的事情,對於他們皇子來說,可是很熟練的。
想到他的企圖,她忍不住向外旁移了一下身體,她要和他保持距離,免得被他給看上,落入他的魔掌。
至少現在保持距離,可以表明自己的態度,她是一個潔身自愛的女子,如果場中有人說她想攀了高枝,可她與三皇子中間保持着一個寬寬的距離,至少可以表明她身心的清白。
雲天羽剛扭頭就看到她正連人帶椅子向旁邊移了一下,他眼神一黯,她就這麼討厭他
他們之間可以再容下一個人坐下。
雲天羽收回眼神,他看着手中的茶杯,他現在越來越看不懂她了,一如千百萬年前的時候,那時他也看不明白她的心思,他的喜怒哀樂都隨着她的心情變化而變化。
宴會如期舉行,第一場是琴藝表演,一個身着白衣的女子正款款上臺,坐在臺上表演着琴藝,一曲天籟之音奪了場中所有人的心神。
白霜雪也聽得入了神,當她的胳膊被人輕輕碰了一下,她看到雲天羽正對她說道:“皇上讓你上場表演,你代表了三皇子府。”
“可我表演什麼”白霜雪剛纔美妙的音樂裏回神,就遇到了殘酷的事實,她要上臺,可她該上去表演什麼。
“你也可以表演琴藝。你彈的單音就很好聽。”雲天羽說道。
“是嗎單音是怎麼彈的”白霜雪緊張不已,她決定要問清楚。
“就是撥動一個琴絃。”雲天羽說道。
“只用撥動一個琴絃”白霜雪問,爲什麼她要上臺,如果先前她不答應雲天羽參加這個宴會就好了,那樣,上臺的人就是寧兒了,至少不用要上臺表演,受衆人目光的審視。
“是。”雲天羽說道。
白霜雪聽到了雲天羽肯定的回答,她瞬間有了信心,只用一個手指頭撥動着琴絃,誰人不會啊,這個簡單,她手指健全,完好無損,撥弄琴絃這種事,她可以輕輕鬆鬆拿下來。
她擡頭挺胸來到了場中間,她自信地坐了下來,她伸出一個手指頭,在琴絃上撥動了一個琴絃,大家聽到錚地一聲,她一下一下地撥動着琴絃,她在撥動了幾十下後,她聽到了場中有人正在低聲說話。
“她彈的是什麼爲什麼我聽不懂”
“我也聽不懂。”
白霜雪感覺手都撥疼了,她不知道這個撥動琴絃需要撥多少下,纔可以下場,她上場的時候忘了問三皇子,她很後悔。
她還看到了皇上的眉頭越皺越緊,她想,皇上是不是也沒有聽懂,雲天羽不是說她彈的單音很好聽嗎爲什麼她照着他說的做了,可卻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她慌亂,緊張,汗水從後背的毛孔流了一層又一層,她聽到了皇上說:“好了,停了吧。”
白霜雪如釋重負,她站了起來,向座位上走去,她坐在那裏,還能感受到衆人的目光全都投射在她的身上。
雲天羽站了起來,對着皇上朗聲說:“父皇,因爲小雪說她彈的這首單音,可以從裏面品出無數的韻味,有清風、冷月、山泉、草原。可能是小雪前段時間病了,所以忘了如何彈這首神曲。”
“下次準備好了,再上場。”皇上淡淡說道。
“是。”雲天羽答道。
白霜雪一直悶悶不樂,後面場中表演了什麼節目,均沒有進入她的心裏。
她回到了房間還生了好久的悶氣,原來雲天羽帶她去參加宴會,是爲了讓她出醜。
他說什麼只用撥動琴絃就可以了,只用撥一個琴絃就可以了,她是這樣做的,可別人卻如看着演猴戲一般。
她就是那隻猴。
想到這裏,她深深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好了,現在什麼名譽也沒有了,一世英名,自此就毀在了這裏。”
想到雲天羽真是太壞了,她恨得心裏疼,她恨不得把他咬幾口,以瀉心中的怒火。
雲天羽來的時候,她正坐在桌前磨着牙,他笑道:“怎麼啦這麼生氣”
白霜雪起身就撲到了他的身上,她一手便擒住了他的衣服領口,生氣地嚷道:“你故意的,是嗎”
雲天羽笑道:“什麼故意的”他只覺她的身體很軟,又暖又軟。
“你故意讓我參加宴會,故意讓我出醜。”白霜雪質問道。
“沒有。”雲天羽抵死不承認。
白霜雪看到了他目光微閃,她心裏越發的篤定,他就是故意的。她露出森森白牙,笑道:“真沒有”
雲天羽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滿口小白牙,她的噬齒動物的本能又躥出來了,還有冒着火苗的圓眼睛,到處都可愛極了。
“爲什麼害我”她用身體逼着他,他不得不靠在了牆上,她知不知道這樣是在惹火
他滿臉無辜:“是皇上欽點了你上場,我有什麼辦法”
“即使是皇上點了,你也可以拒絕說我不會彈琴。”白霜雪用力推着他問道。
“可你原來會彈琴”雲天羽說道,那時她彈的曲子真的好,可謂是天簌之音,而她彈得最好的曲子就是單音,他沒有說假話。
他怎麼會知道她把一切都忘得乾乾淨淨,什麼也不會,他還是喜歡她這樣傻白甜的樣子,不知道多可愛。
她不知道他的雙手已經環上了她的腰,用力抱着她,而她卻認爲是自己在威脅着他。
“原來什麼時候”白霜雪問道。
“有天,我在街上聽到一首好聽的曲子,我看到是你演奏的。”雲天羽胡謅道。
“我在街上彈琴我一定是餓得沒有飯吃了,纔會那麼做,不知道曾經遇到了什麼難處,會那麼可憐。”白霜雪說道,她總覺得自己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可爲什麼會失去這部分記憶,她不得而知。
“可能是吧。”雲天羽說道,他的手正順着她的腰身慢慢攀援,他有些忍不住。
白霜雪察覺到自己與他正親密地靠在牆上,她臉一紅,她一下跳到一邊,她看着雲天羽正饒有興趣地看着她。
她手足無措:“我只是有些衝動。”
“是嗎”雲天羽笑道,他希望她能更衝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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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白霜雪立即道歉道,她剛纔真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情了,她該多忍一些,即使是三皇子讓她出醜,那也不該這樣推着他,抱着他。
“我不準備接受你的道歉。”雲天羽說道。
“那三皇子想要如何”白霜雪問道,難道他要提出什麼過份的要求,比如做他的暖牀丫頭,或是做他生孩兒的女人,沒有名沒有份。
雲天羽一直看着她臉上的表情,她臉上的神情變幻了無數次,他笑道:“我一直想要你”
白霜雪身體一僵,他終於是說出來了他的真正目的了,他讓她住進宮裏,他滿足她的要求,就是爲了這一刻。
爲的是想得到她的身體,她硬聲答道:“三皇子,我們是不可能的,因爲你是皇子,我是婢女,我們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也不可能有共同的語言。”
他聽到了她的拒絕,心裏隱隱有些失落。
“我沒有嫌棄你的身份。”雲天羽說道,她本是一個驕傲的女人,即使她在三皇子府裏做着婢女的工作,可他卻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