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懷疑你呵呵,因爲你可以化煙循走,你本是雲族的人,你要回去一定要取得水滴淚項鍊。這些理由充分嗎”雲天羽問道,“庫房房門緊閉,門口有人值守,沒有別的東西丟失,獨獨丟了水滴淚項鍊。”
“而且是你入住到皇宮後,才丟失了水滴淚項鍊。”雲天羽補充道。
“這些就能說明,是我拿了水滴淚項鍊”白霜雪問道,他沒有證據,爲什麼要賴她
雲天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繼續說道:“我問過了李貴妃,當日發生的事情,你一直挑剔李貴妃,試圖激怒她,讓她下令打你,打得你全身是傷,不得不住在皇宮裏。”
“是嗎”白霜雪冷笑道,雖然她真是這樣做過,可也不能說明什麼,而且,她也不準備向他承認她是做過這些事情。
“我知道你不會承認,雖然來這裏的時候,我心裏還對你有一些期望,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實情,可是,我去失望了。你一直在利用我,對嗎”雲天羽問道。
“我如何能利用三皇子”白霜雪問。
“利用我對你的感情,你料定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可現在父皇下令讓我徹查此事,我不得不找回水滴淚項鍊。”雲天羽說道。
“希望三皇子能儘快找回來。”白霜雪淡淡地說道。
雲天羽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白霜雪擡眼目送他離開了她的屋子,她迎來了李貴妃,李貴妃還是眼高於頂的模樣,李貴妃看了一眼白霜雪,冷笑道:“聽了三皇子所說,我真恨我當日沒有下手更重一些。”
“你可以下手更重一些。”白霜雪冷聲說道。
“你偷走了水滴淚項鍊,讓三皇子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如果你真對他有真感情,就拿出來,讓三皇子可以到皇上那裏覆命。”李貴妃說道。
“我很納悶李貴妃爲何要幫他”白霜雪笑道。
“可能是因爲三皇子與我的境遇有些相同,我們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纔有了今天這個位置,沒有關係,沒有背景,沒有權勢,靠的是自己的苦心經營。”李貴妃說道。
白霜雪聽罷,淡淡一笑,不再言語。雲天羽現在並不是太子,原來是爲了自己的太子之位,纔會來這裏苦苦相逼。
李貴妃說完,轉身從白霜雪的屋子走了出去,她身後還是那兩個眼高於頂的宮女。
白霜雪在李貴妃的身後嚷道:“李貴妃真是苦心經營得來一切,我想李貴妃爲人會更低調一些,連身邊的人都像是做貴妃的模樣,不知李貴妃可以在宮裏存活多久。”
李貴妃聽罷,腳步微微一滯,她挺直了揹走了出去。
白霜雪知道她聽明白了剛纔一席話的意思,一個人爲人高調,什麼時候死的,怎麼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特別是在皇宮這種喫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她高調便罷了,連她的身邊的宮女都趾高氣揚,那就不好了,她們的行爲會連累到自己的主子。
白霜雪在御醫院裏養了幾天傷,當她可以走動的時候,她便換了一個住處,她看着昏暗的牢房,淡淡一笑,她知道雲天羽遲早要把她換到這裏來。
她看了看玄鐵牢房的鐵門,通氣孔也加了幾個玄鐵柵欄,在柵欄外面還加了一層細細的網了,看來她是化爲黑煙也無法從這裏面逃出去。
她拉動了一下手腕上的玄鐵鐵鎖,他將她給困在這裏,就是爲了逼她交出手中的水滴淚項鍊。
有時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會偷偷地看手中的水滴淚項鍊,她在猶豫是不是交出去,如果交出去,只好帶着父母親一起到月光山去,只是沿途會極爲兇險。
如果不交出去,雲天羽就不會放她出去,也許他會關她一輩子。
她嘆了一口氣,收起了水滴淚項鍊。
她聽到一陣腳步聲,她擡眼就看到了父母親正站在牢房外面看着她。
“女兒,你還好嗎”白墨含兩鬢斑白,似是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女兒肚子餓不餓”白霜雪的孃親放下手中的食盒,她從裏面拿出很多飯菜,“女兒快喫一些吧。”
白霜雪看着他們二人,心裏只覺陣陣發酸,她的初衷是想讓他們幸福,可沒有想讓他們爲她而擔心,她眼眶溼潤,說道:“娘,我肚子不餓,你們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出去了。”
“女兒,咱家雖不是大富大貴,可是錢財乃是身外物,如果你拿了別人的東西,就還給別人。不是我們的東西,不要。”白墨含說道,他這個女兒從小到大,從未讓他操心,她一直聰明可愛,是他的驕傲。
“是,爹,我知道了。”白霜雪說道。
“哎,女兒,你能明白爹的想法就好,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平安,快樂,健康,至於錢多錢少,只要生活可以過去,就可以了。”白墨含苦口婆心的說道。
“是,爹。”白霜雪答道。
“老爺,飯菜都涼了,讓女兒先喫飯。”
白霜雪喫着燒雞,味同嚼焟,她一點胃口也沒有,可是看着孃親的目光,她不得不喫一些,免得她會擔心。
“好不好喫女兒,明天我再帶些你愛喫的飯菜過來。”白霜雪的母親眼睛發光問道。
“孃親,明天你們就不用過來了,明天也許我就會出去了,我把東西給三皇子。”白霜雪說道,她不想讓父母這麼大年紀了還爲她的事情操心。
“好,女兒,你如此懂事,爹很高興。”白墨含說道。
他們和白霜雪又說了一會話,便提着食盒離開了牢房。
他們走了一會,雲天羽便走了進來,白霜雪從乾草上起身,她將手中的水滴淚項鍊遞給了雲天羽,雲天羽高興地接了過去,他仔細地看了一遍,說:“是水滴淚項鍊。”
他說完,看到白霜雪已經轉身朝着乾草堆走了過去,她靠在乾草上,閉目養神一言不發。
她知道是他鼓動了她的父母來看她,他讓她的父母說服她交出水滴淚項鍊,這一切他都達成了目的,她已經讓他如願了,現在她只等他打開她的手銬腳鐐,放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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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水滴淚項鍊匆匆走了出去,她淡淡一笑,他該讓獄卒打開牢房,放她出去。
原來權勢在他的眼睛裏還是最爲重要的,他迫不急待地要向皇上去覆命,免得他的太子之位候選人不保。
她冷笑着看着牢房出口,她看到李貴妃款款地走了過來,只是李貴妃身邊的宮女已經換人了,換了兩個面色溫順的宮女。
李貴妃站在她的牢房外說:“上次你告訴我爲人要低調,我認爲你說得極有道理。現在我也告訴你一個,我剛得到的消息,皇上下令明天在行刑場燒死你,還請了法術高明的道士,設了法壇。如果你可以逃走,你便逃吧。”
李貴妃說完,轉身離開了牢房。
白霜雪聽到這個消息,許久纔回神,她已經把水滴淚項鍊還給了皇上,皇上爲什麼還要燒死她
她以爲明天她就可以回去看望父母,她可以一家人團聚了,她沒有想到,明天居然是自己的死期。
她看到宮裏的公公正拿着聖旨走了進來,在公公身邊是面無表情的雲天羽,公公手中的聖旨,是皇上要下令燒死她這個黑煙怪物,明天午時執行。
公公唸完聖旨便走了出去,白霜雪一直靠在乾草上,一動也不動,她不屑於跪拜人間的皇帝,她又不是這裏的人。
所有人都走了出去,除了雲天羽,正目光復雜地看着她,他問:“你還有什麼想說的話”
“希望三皇子能幫我最後一個忙,明天不要讓我的父母親到行刑現場。”白霜雪說道,她擔心他們的身邊承受不住這個打擊,在他們面前燒死他們的女兒,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情,哪位老人可以承受得住
“好,我答應你。”雲天羽答道,“沒有別的話要說嗎你恨我嗎”
白霜雪搖了搖頭,她淡淡地笑了笑說:“對不起,利用了三皇子,對此我很抱歉。”
“我向父皇求過情”雲天羽說道。
“謝謝。”白霜雪說道。
“可父皇擔心你會禍亂國家,所以執意如此”雲天羽喃喃地說道。
“是我自作自受。”白霜雪說道,在天族也有規定,在人間不能使用天族的法術,她一再使用法術,她還利用法術偷東西,她亂了天族的規矩和人間的規矩。
“你愛過我嗎”雲天羽問道。
“三皇子爲何想知道”白霜雪問,難道是想永遠記得她,像一些悼詞裏唸的話,我們永遠記得她的光輝事蹟,我們永遠緬懷她的音容聲貌
“只是問問,可能我想與你多呆一些時間,明天太陽昇起的時候,你就要去刑場了。”雲天羽傷感地說道。
白霜雪不準備回答他的話,她那次在衝動之下去找他,想和他在一起,就是愛他。
那麼明顯的表現還用問嗎行動勝過了言語。
“呵呵,你很害怕”白霜雪笑道,她都不害怕,最多是再被燒一次,最多是再去一次奈何橋,她現在對冥界極爲熟悉,她不介意再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