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饒有興趣地追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一次一次的嘗試,她的臉上沒有焦慮,只有一種平靜。
“你想出去嗎”黑思雪問道。
她只是繼續向前走着,她沒有理會他的問話。她聽到了蘭珍的呼喚聲:“小雪,你在哪兒”
“蘭姐姐,我在這裏。我和黑思雪族長一同被困在了這裏。”白霜雪說道。
黑思雪輕輕一揮手,解除了迷境。
黑思雪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她這樣說的意思,是想讓別人請來麗公主,她是想讓麗公主誤會他們二人在此幽會嗎
白霜雪看着黑思雪冷冷轉身離去,她順着剛纔蘭珍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蘭珍看到她說:“我們正要離開,發現你不在宴會,所以我纔來尋你,你說黑族長,他人呢”
“黑族長他帶我出來,他已經離開了。”白霜雪說道。
“我們回去,這次麗公主賞了很多東西給我們。”蘭珍說道。
白霜雪坐上了馬車,她問:“蘭姐姐,柔姐姐不回去嗎”
蘭珍笑道:“麗公主想多留柔兒住幾日,過幾天柔兒纔會回去,我們先走吧。”
“哦,這樣啊。”白霜雪垂下眼簾,她離開宴會的時候,她看到麗公主的眼睛裏全是殺機,因爲黑思雪讚了柔兒的舞蹈,所以爲柔兒引來殺身之禍。
宴會上,她看懂了麗公主的眼神,她勸過柔兒最好是立即離開這裏,回到蘭樓裏去。
柔兒並不願意,她很享受場中男人讚賞的目光。
“柔姐姐在這裏,會不會有事”白霜雪喃喃地說道,她希望玉珍最好是帶柔兒一起離開這裏。
“不會有事,因爲麗公主說黑思雪很少稱讚別人,所以讓柔兒在府裏多住幾日。”蘭珍說道,“我問了柔兒的意思,她也想在麗公主府多住幾日。”
“柔姐姐不願意回去”白霜雪喃喃地說道。
“我想,柔兒想在公主府找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男人。”蘭珍說道。
白霜雪回到了蘭樓,她想起今天晚上黑思雪離去時的眼神,她感到有些不安。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她看到蘭珍正領着一羣男人給她的房間搬了很多木箱子,他們把木箱子打開,裏面的寶貝晃到了白霜雪的眼睛。
箱子裏裝着閃光的寶石、首飾若干、黃金、白銀各幾箱。
“小雪姑娘,這是黑族長讓我們送來的東西,請你查點一下。”一個男人對着白霜雪行了一個禮說道。
“黑族長送這麼多東西來做什麼,請拿回去,我不能要。”白霜雪冷冷地說道,她的空間裏的好東西多得是,她怎麼會看中這幾箱子寶物呢
“黑族長說小雪姑娘的琴藝出神入畫,他希望小雪姑娘能再到麗公主府去爲公主彈琴,這些是付給小雪姑娘的酬金。”男人說道。
白霜雪還想拒絕,蘭珍立即笑道:“各位到前面喝杯水酒,我們小雪姑娘已經收下了東西,公主想聽彈琴,小雪也會前去,請放心。”
蘭珍把公主府裏的人請出了白霜雪的房間,白霜雪坐在房間裏呆愣地看着屋子裏的東西,她不想要這些東西,更不想去公主府爲公主彈琴。
說起來,公主算是她的情敵,她沒有那麼大度將一切都給忘了,她的爹還被軟禁着,她還沒有想出辦法救出月宇飛。
白霜雪正爲此事煩悶不已,蘭珍已悄悄打開了門,走了進來,她說:“小雪,你不瞭解公主的脾氣,她最不喜歡別人忤逆她。你把東西收好,明天就去公主府爲公主彈琴,只是每天去彈一首曲子,也不是什麼很難的事。說不定你到了公主府,會遇到你想遇見的人,你可以再嫁一個好人。”
蘭珍勸着白霜雪,她聽了蘭珍的勸說,心裏忽然一亮,她想到,如果她能在公主府遇到一個貴人,這個貴人可以幫助她救出月宇飛,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想到這裏,她淡淡地笑了笑:“蘭姐姐說得是,我該去爲公主彈琴。”
蘭珍見白霜雪已經想明白,她笑道:“你如此想就好了,你還可以在公主府裏遇到柔兒,這幾天她都會在公主府裏。”
白霜雪點了點頭,她想起柔兒跳的那支舞,正是她對柔兒催眠後,柔兒才能跳得驚豔了全場,而因爲這支舞爲柔兒帶來殺身之禍也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如果她到了公主府,可以救得柔兒的性命,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第二天,白霜雪便坐着馬車來到了麗公主府,她被公主府的管家帶着來到了湖心亭。
黑思雪和麗公主正坐在湖心亭裏賞着湖裏的荷花,黑思雪緊緊地握着麗公主的手輕輕摩挲着。
白霜雪垂下眼簾,不該看的不看。她對着麗公主和黑思雪行了一個禮:“拜見麗公主、黑族長。”
“開始吧。”麗公主淡淡地說道。
白霜雪坐在了他們下方,她輕撫一首輕柔的曲子,曲調輕快明朗,似一顆顆小精靈飛出亭子,輕落於湖面,在水面濺起點點星光。
黑思雪目光灼灼地看着臺下的白霜雪,她一直以濃妝示人,可她的琴音卻乾淨得不帶人間煙火,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
爲什麼要故意打扮得粗俗不堪,看似是風塵裏的女子,她的眼神清澈不帶一絲感情。
特別是看到他的時候,她只是淺淺地看了他一眼,卻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彈琴的動作優雅,臉色平靜,她自始至終認真撫琴,沒有擡頭看他們一眼。
一般的女人看到他的容顏,會失了心神,她看他時卻如看到一根木頭、一塊石頭這種死物一般,爲什麼
難道她是瞎子她現在的行爲只是憑着自己出色的嗅覺或是聽覺來感應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臉,也就無法產生相符的反應
黑思雪收回了眼神,他看到了麗公主探究的眼神,他淡淡一笑說:“我對她的臉有些好奇,我在想,是不是因爲她長相奇醜,所以用濃妝掩飾”
“我讓她去洗淨臉就可以了。”麗公主笑道,原來他不是喜歡小雪,是因爲他好奇沒有接觸過這類的女子,纔會如此,麗公主頓時釋然。
“讓她在這裏洗淨臉。”黑思雪說道,他想看看濃妝下的臉是什麼樣子。
白霜雪聽罷,手微微一抖,她立即穩住了心神,繼續彈着琴。
她認爲黑思雪是世間頂無聊的男人,喫飽了沒事幹,爲什麼要對一個女人的臉感興趣
還有,他在麗公主面前裝得清純無比是爲什麼難道爲了表明他是生在窮鄉僻壤,心高氣潔,從未見過風塵女子
當她彈完一首曲子,柔兒已經端着一盆水放到了她的面前,她們二人一擡頭,兩人同時微微一愣。
“柔兒”
“小雪。你怎麼來了這裏”柔兒問道。
“我來給麗公主彈琴。”白霜雪說道,她沒有想到柔兒在這裏當起了婢女,難道這是麗公主授意的嗎
“小雪,現在就洗淨臉。”麗公主說道,她可沒有耐性看着他們二人在這裏敘舊。
“是。”白霜雪說道,她扔了一粒易容丸進嘴裏,她沒有想到,有天需要用上這粒快速易容丸,她低着頭,背對着麗公主,慢慢澆水將臉上的脂粉洗淨。
“柔兒,再去換一些水來。”麗公主說道。
“是。”柔兒端着水盆走了,又端了一盆清水,白霜雪繼續洗着臉上殘留的脂粉,她看到水面自己的樣子已經慢慢顯現,現在的樣子只是一個清秀的少女。
她拿着毛巾將臉上的水漬擦乾,她轉身對着麗公主和黑思雪,她一直看着自己的腳尖。
“擡起頭來。”麗公主說道。
白霜雪看着麗公主,今天,她纔將麗公主給看清楚。
丹鳳眼,柳葉眉,櫻脣不點而朱,整個人如同從畫上走出來的古代女子,她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思雪,你可以看清楚了她的臉,長相還算清秀。”麗公主笑着說。
“平淡的臉,沒有什麼特點。”黑思雪淡淡地說道。
白霜雪垂下眼簾,她又不是動物,任他們評頭論足。
“好了,你回去吧。”麗公主高興地說道,黑思雪不喜歡這種女子。
白霜雪對着他們款款行了一個禮,轉身向外走去。
柔兒在花園裏等着她,她問:“小雪,你是不是也住進了公主府”
白霜雪搖了搖頭,她說:“是麗公主想要聽彈琴,所以我纔會每天來這裏。”
“這樣啊,我以爲你和我一樣住在公主府裏。如果你住在這裏,我們還可以說說話,每天都是我一個人在這裏,我想回去,可我又不敢和麗公主說。”柔兒說道,她伸出手給白霜雪看。
“你看,我天天在這裏做着婢女的活,我的手都變得粗糙了。”柔兒說道。
白霜雪見狀,嘆了一口氣說:“只有等麗公主什麼時候想放你離開,纔可以走。蘭姐姐也不敢找麗公主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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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柔兒被麗公主當成婢女使喚,她讓柔兒做着最粗重的活,這樣也算是可以讓柔兒保命,至少她是折磨柔兒,如果她沒有了折磨柔兒的想法,那就是要取柔兒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