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雪話音剛落,兩人的筷子同時扎到了叫化雞的身上,兩人的眼睛在空中似發着電流一般,白霜雪恍惚間似看到了強大的電光正在空中交匯,發出滋滋的響聲。
她淡淡一笑,用筷子分了一個雞腿給白浩然,白浩然心滿意足,看了白霜雪一眼,笑道:“知道心疼哥哥,哥哥纔是你最親的人。”
白霜雪看了一眼臉黑如墨的古軒宇,她又夾了另一個雞腿給古軒宇,她說:“我哥還要靠王爺照顧。”
古軒宇本是滿心歡喜看着她給他夾菜,可她的話卻讓他心裏不舒服,原來她對他好,是想他在兵營裏照顧白浩然那臭小子。
他作用僅僅如此嗎
“我會讓你哥的身體變得很強壯。”古軒宇淡淡地笑着,他斜睥了白浩然一眼,什麼髒活、累活都讓他做,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讓他的身體變得很強壯。
“我會陪着我哥一起去兵營。”白霜雪淡淡說道。
“爲什麼”古軒宇和白浩然異口同聲地說道,兵營可不是女孩子呆的地方,古軒宇只想折磨白浩然,他要讓白浩然知道,他纔是白霜雪心裏的愛人,至於他這個哥哥,可以靠邊站去了。
白浩然則是不想自己的妹妹去兵營裏去受苦,兵營裏的鍛鍊強度不是女孩子可以承受得了的,再說兵營裏全是男人,他如何放心自己的妹妹呆在那裏
“我不放心我哥哥。”白霜雪說道。
白浩然聽罷,眼睛一片溼潤,他的傻妹妹長大了,一直都是他在保護她不受欺負,她現在也知道關心哥哥了。
“不放心我還能折磨了他不成”古軒宇說道,他心裏是想折磨來着,可白霜雪去了,自然就有諸多的不方便,他不能光明正大地折磨白浩然了。
白霜雪淡淡地笑了笑,她說:“我已經決定了,王爺也該在兵營,我去兵營,正好可以和王爺加深瞭解。”
古軒宇聽罷,心裏一片清涼,原來她是爲了他纔去兵營,是爲了和他培養感情,他說:“我一直在兵營。”
他到人間就是爲了她而來,他要補償她所受過的苦,他要讓她幸福快樂。
白霜雪和白浩然一同來到了十八騎營,白霜雪爲自己做了一個面具戴在臉上,白浩然看罷問道:“這種面具是誰給你做出來,什麼時候也給哥哥弄一個。”
白霜雪笑道:“這是我自己做出來,哥哥想要,我就送哥哥一個。”
白浩然和白霜雪來兵營第一天,就被副官通知去打掃豬圈,白浩然和白霜雪來到了豬圈,他立即罵道:“一定是古軒宇那廝整我,要我打掃豬圈,我要回去。”
白霜雪已經默默地拿着掃把正在清掃着豬圈,白浩然見狀,他拿了工具跟在白霜雪身後,他用袖子捂着鼻子說道:“妹妹,咱們回去,爲什麼非得要當什麼兵呢不當兵,也可以做其他的事情。”
“哥哥,這麼一點苦,你就害怕了那我們還是回香豔樓去算了,老闆正求着我去彈琴呢。”白霜雪淡淡說道。
白浩然聽罷,心裏一跳,他說:“那種地方,不是你這種女孩子去的,你呆在那裏,以後還要怎麼嫁人呢”
白霜雪不以爲然,她說:“哥,你沒有看出來,古王爺正求着我嫁給他”
白霜雪說的這話,白浩然相信,他可以看出來古軒宇對白霜雪的感情不一般,他是男人,可以看出來古軒宇是對白霜雪動了真感情。
“香豔樓是肯定不能去,咱們回府,再從長計議。”白浩然跟在白霜雪身後說道。
“哥哥嫌棄當兵苦和累,可以自己走。”白霜雪說道,“這裏我來打掃就可以了。”
白浩然想着自己是一個男人,卻讓自己的妹妹做這種髒活,他拿起清掃工具和白霜雪一起把豬圈打掃乾淨。
他們幹完活已經一天過去了,他們來到了喫飯的地方,他們兩每人分了一個白面饅頭,還有一碗清水可以照出人影的米粥。
白浩然只吃了一口,他便喫不去了,他覺得這口饅頭正噎在他的喉嚨,不上不下,他猛喝一口粥,才勉強把饅頭喫進肚子裏。
他看到白霜雪喫得一臉平靜,他好奇的問:“雪兒,你覺不覺得這饅頭難以下嚥”
白霜雪搖了搖頭,她說:“肚子餓了什麼都喫得下去。”
白浩然以爲女孩子會很嬌氣,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不如雪兒,他想,既然雪兒可以喫苦,自己是她的哥哥,一定要強過她,纔可以了自己的妹妹。
白浩然喫第二口饅頭又噎着了,因爲他看到了一個他討厭的人,正滿臉堆笑地向他走了過來。
“相府裏的廢物也來當兵不是來浪費糧食的嗎”吳啓冷冷諷剌道。
白浩然氣得全身發抖,他站了起來,準備把饅頭扔到吳啓的臉上,白霜雪笑道:“哪隻狗在這裏狂叫”
吳啓身形一怔,看着白浩然身邊瘦小的身影,他罵道:“你是哪個旮旯的臭小子,別管你大爺的事。”
白霜雪坐在那裏神情平靜,她咬了一口饅頭淡淡說道:“給你大爺跪下。”
吳啓普通一聲跪在了他們面前,他嚷道:“他們使了妖術,讓我跪在這裏。”
白霜雪淡淡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想給我們跪下,我們又不能拒絕,我們是正經人家的子女,如何會有妖術”
吳啓用手撐着地上,想從地上站起來,可他的身體卻如千斤般重,他根本無法起身,他說:“誰過來拉一下我。”
他在兵營裏的幾個隨從,立即到了他的身邊,用力拉着他的胳膊,都不能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白霜雪看了一下太陽正緩緩向地平線落了下去,她嘆了一口氣說:“吳公子是想跪到第二天嗎爲什麼要跪着呢,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想喊我們大爺,我們也不想聽。”
吳啓嚷道:“先把我擡回去,找大夫來給你診治。”
幾個隨從七手八腳把吳啓擡了起來向他的房間裏走去,白霜雪和白浩然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路上白浩然問:“雪兒,你是使了什麼法子讓他跪着”
“他壞事做多了,自然得了報應。”白霜雪笑道。
“是嗎”白浩然笑道。
白霜雪回到了房間,她看着天慢慢的黑了下來,她用石頭封了吳啓的穴道,他只能跪着了,等明天早上,他的穴道纔會解開。
第二天,吳啓找了副官吳禮一同來到白霜雪的房間問罪,這個副官吳禮是吳啓父親的門生,他看着白霜雪冷聲問道:“白木,你可知罪,你殘害同仁,使用妖術,十八營可不能饒了你。”
“何人看到我使用妖術”白霜雪反問道。
“你使用妖術,一般人如何能看得出來”吳禮大聲斥責道。
白霜雪冷冷一笑:“不知道吳副官想如何”
“自然是開除兵營。”吳禮吼道。
“我想這件事可能吳副官不能作主,需要請示王爺纔可以。”白霜雪冷冷說道。
“好,我會讓吳公子得一個滿意的結果,我們走。”吳副官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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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雪看着吳啓的背影說:“吳公子,昨夜可是睡得好”
吳啓背影一僵,他昨天在牀上跪了一夜,他何曾睡着過
他一直不發,他不敢再惹白木了,雖然白木表面瘦瘦小小,可他卻有深藏不露的武功。難道他是相府派來保護白浩然的高手侍衛
白霜雪和白浩然被通知去爲十八營做飯,白浩然憤憤不平罵了一路,他說:“吳禮不是個好東西,仗着自己在兵營裏有幾分權勢,就肆意妄爲。”
白霜雪淡淡一笑說:“哥,我們去做飯,不是件好事嗎我們想喫什麼,便做什麼。”
白浩然看了一眼白霜雪說:“兵營裏除了饅頭就是清水粥,還能有什麼好喫的東西”
白霜雪神神祕祕地和白浩然說:“我知道有個地方,有好喫的東西,我們可以去把它們弄來。”
“在哪兒”白浩然聽罷,眼睛一亮,他來兵營後,他感覺自己都沒有沾一點油葷了,他很懷念相府裏的每日有魚有肉的生活。
很多時候,他想去鎮子上去大喫一頓,可兵營離鎮子很遠,需要走很長的時候,想想,他又作罷。
“晚上的時候,我來找你。”白霜雪說道。
是夜,月影星疏,白霜雪輕輕釦響了白浩然的房門,白浩然睡眼朦朧打開房門,他說:“現在就去嗎”
“是啊,哥,有好喫的,我們要趕緊就去。”白霜雪低語道。
白浩然聽到“好喫”二字,立即來了精神。白霜雪扔了一件夜行衣給他,他們身着黑色的衣服,隱身於夜色之中。
白浩然跟在白霜雪身,他們來到了一條湖邊,白浩然拉住了白霜雪,他說:“雪兒,對面就是別的國家了。”
白霜雪不以爲意,她說:“我們偷偷地過去,把東西運回來。”
“可是”白浩然猶豫着。
白霜雪已經拉着他淌着水過了湖,他們徑直走進了一個帳篷,白霜雪用麻袋把地上的野雞、野豬都裝進了袋子裏。
裝好這些東西后,白霜雪說:“我要去弄一匹馬過來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