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的心起了惡念那一刻,她已經行走在了通向地獄的路上了,她不懂得反省,她不知道如何反省,她看不到自己的不足,她所受的痛苦正是對她的懲罰。
因爲痛苦可以讓人清醒,因爲痛苦可以磨鍊人的心志,讓人自己去修正這些錯誤,只有修正了錯誤,痛苦纔不會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她聽到了寺院的鐘聲,這鐘聲帶給她一種寧靜的感覺,她站了起來,笑道:“不是一直想離開這裏嗎現在不是一個好的機會嗎”
她轉身向山下走去,她想,當邁出第一步,剩餘的路就好走了。
她看到王府的侍衛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微微一愣,她以爲夜俊青永遠不會派人出來尋她,在他心裏,她已經變成了一個惡毒的女人,他避她如同避着蛇蟲鼠蠍一般。
“請王妃回府。”侍衛恭敬地對着她行了一個禮,她想,夜俊青還是對她有感情,不然也不會派出侍衛前來尋她。
她答道:“好。”
侍衛牽過來一匹馬,她翻身上馬,騎着馬與侍衛一同向王府裏走去。
她到了王府,翻身下馬,她以爲她會看到夜俊青焦急的身影,她以爲他會在王府門口等着她,因爲她不在王府裏,所以他會擔心她,他會着急。
可現實並不如她的想像,王府除了守衛的侍衛,沒有其它人,她默默地走向自己的房間,她經過欣兒的房間時,她看到了夜俊青正與欣兒親密地站在一起,夜俊青手握着欣兒的手正在一同作畫。
她再次覺得心被重擊了一下,她以爲夜俊青對她有感情,所以才讓尋她回來,可看到這一幕,讓她心裏所有美好的想法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她悄無聲息地從窗戶前經過,她不想質問他爲什麼找她回來,她不想看到眼前這樣讓她心痛的情景。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回王府的路上,她心裏充滿了喜悅感,她想得清楚明白,等見到夜俊青的時候,她會向他承認自己的錯誤,她不該折磨欣兒,她該和欣兒和睦相處,最低的原則不能欺負她。
可當她看到眼前他們情深意濃的情景,她發現她根本無法與欣兒和睦相處,她根本容不下別的女人。
她站了起來,她爲什麼要回到王府,自取其辱她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在一起甜蜜恩愛。
只要她眼不見,心不煩就好。
她向房間外走去,她看到夜俊青向她走了過來,他的臉上帶着寒霜,他心裏還是無法原諒她欺負欣兒,即使現在她知道錯了,即使她想改正,可是夜俊青卻不想給她改過的機會。
她垂下眼簾,她準備從他的身邊走去,他冷聲問道:“你纔回來,又要到什麼地方去。”
白霜雪站在那裏,囁嚅了許久,她說:“王爺並不想看到我,我只是去一個王爺不會再看到我的地方。”
“明天我陪你一起回白府,白府的老爺子很想你。”夜俊青冷冷說道。
“可是,王爺說過要讓我走。”白霜雪說道,她不想回什麼白府,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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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上一些什麼麻煩,她自己知道自己是假冒進了王府,與夜俊青的那些事情,也只能算是一些意外的情況。
“明天回了白府,你想走,你可以自己和白府的老爺子說。”夜俊青說完,轉身離去。
白霜雪擡眼就看到他離去的背影,他對她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微微嘆了一口氣,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現在她想走,夜俊青不會同意。
只有等着明天回了白府後,再作打算,如果白府認出她是假冒的白小姐,他們要治她罪,她也認了。
晚上,白霜雪躺在牀上,她還能聽到欣兒的笑聲從風中傳了過來,若有若無,她的笑聲很有感染力,可以讓人的心情變得愉快起來。
也許是她清秀的面容,吸引了夜俊青吧,白霜雪想着,或是她那極具感染力的笑聲讓夜俊青只想和她呆在一起,或者是白霜雪欺負她的時候,她隱忍沒有告訴夜俊青,但旁人告訴了夜俊青,讓欣兒在夜俊青的心裏的形象頓時高大了不少。
不管怎樣,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這個女人的所有都是好的,美的,順眼的。
如果一個男人不喜歡一個女人,她身上所有的優點頓時變成了無法容忍的缺點,先前的面容清秀,會被看作是沒有任何特點的臉;銀鈴般的爽朗笑聲,會被認爲沒有教養的粗俗聲音;清純的內心,會被當成傻白甜的女人,一無是處。
白霜雪在牀上輾轉反側,如同一條鹹魚在牀上煎熬了許久,她時時想到夜俊青與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現在是不是那樣在一起她想到他霸道的樣子,他會不會也那樣對着欣兒
當她聽到公雞打鳴的聲音,她才沉沉入睡,這的時候,他們或許已經進入了夢鄉,再也不會出現惱人的笑聲。
她感覺沒有睡多久,她就被府裏的婢女給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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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爺已經在馬車上等着你。”
“那我起來。”白霜雪睜開朦朧的睡眼說道,她坐在鏡子前,婢女立即爲她梳妝打扮,她換了一件衣服呵欠連天的走出房門。
她迷迷糊糊地向馬車裏鑽了進去,因爲晚上沒有睡好,她才把頭鑽進去就碰到了頭,她只覺眼睛一酸,眼淚就想流出來,她痛得齜牙咧嘴進了馬車,她看到夜俊青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心裏一慌,放下了手,她說:“王爺,我們現在是去白府嗎”
“嗯。”夜俊青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算是作答了,她訕訕地坐到了一個角落裏。
她靠在角落,睡意來襲,她一會就睡着了。
當車伕在馬車外把她喚醒,她看到夜俊青已經下了馬車,她鑽出馬車,夜俊青伸出手說:“走吧。”
白霜雪心裏一喜,他還是原諒她了,她把手放到了他的手心裏,他的手很涼,一點溫度也沒有。
她擡頭看了一眼,他的臉上似是凝着萬年的寒霜一般,她收回了眼神,他心裏還是沒有原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