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雪繼續緊緊抱着他,她說:“我好害怕。”
“怕什麼,你告訴我。”紅藝涵繼續說道。
“你是不是殺了很多人”白霜雪將頭悶在懷裏問道。
紅藝涵身體一僵,他笑道:“別人不惹我,我爲什麼要殺他們”
“因爲你想當太子,所以你要殺了不配合你的人。”白霜雪繼續說。
紅藝涵捧着她的臉,看着她的眼睛,他說:“誰告訴你這些你認爲我對太子這個位置很感興趣”
白霜雪點了點頭,她說:“一般的情況下,男人對於位置、權勢都無法拒絕,如同女人喜歡漂亮的衣服一樣。”
紅藝涵笑道:“我並不嚮往這些。”
“那爲什麼你要做一個壞人,你的惡名都傳了出去。你還要做壞人,做壞事”白霜雪問道。
紅藝涵臉色一變,他冷聲問:“你都聽到什麼,說我聽聽。”
白霜雪看到他氣得臉色發白,她小心翼翼地說道:“他們說你現在是宮裏最厲害的頭子,如果有人不順着你,你就要殺了他們。我只是想知道你爲什麼這樣做。”
“沒有原因。”紅藝涵硬聲說道,“你在府裏哪裏也不要去,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他說完,轉身從她的房間裏離去,她看到他腳步匆匆,朝着書門那個方向走去。
晚上,紅藝涵拖着疲憊的身體來到了白霜雪的房間,他坐在那裏,盯着桌上的油燈出神。
白霜雪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給他倒了一杯茶放到他的手邊,他纔回神看了她一眼,露出一絲笑容。
“如果你感覺很累,也許你該考慮一下我和你說的,遠離這裏,我們去一個無人的地方生活。”白霜雪說道。
“你如何能明白眼下的狀況有些事不是我們想如何便如何,有時命運之輪,它會推着我們向前走,我們無法拒絕,沒有辦法與之抗衡。”紅藝涵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難道你沒有想到可行的辦法”白霜雪問。
紅藝涵搖了搖頭,他上前緊緊地抱着她,他聞着她發間的香味,他喃喃地說:“如果有天,我有什麼事情,你就自己去找個地方生活。也許你可以去找找傳說中的寶藏。”
他說完,將懷裏的一疊東西放進她的手裏。
白霜雪看着手中的銀票,還有一張寶藏的地圖,她看着紅藝涵:“你是什麼意思準備拋開我,獨自面對你遇到什麼事情,爲什麼你不願意告訴我讓我們一起面對不好嗎”
紅藝涵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臉說:“你這麼笨,能活下去已屬於奇蹟了,我還能要求你什麼”
白霜雪生氣地揪住了他的衣服嚷道:“你要獨自面對,就是自私自利,就是不信任我,就是隻管自己不顧我。”
紅藝涵指着她手裏的銀票說:“這些夠你拿來養幾十代人,你還不滿足”
白霜雪抱着他的腰身說:“錢終是死物。我要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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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藝涵緊緊地抱着她,似是想將她融進身體裏。
第二天一早白霜雪沒有在府裏看到紅藝涵的身影,她還沒有起身就看到圍牆那裏跳下一個人,這人重重地摔在地,摔得灰土灰臉,他顧不上擦一下臉上和身上的灰塵就跑進了屋子裏。
他對着白霜雪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白霜雪正坐在牀上,她看着這個男人跪在牀前對着她磕頭說:“請白小姐行行好,救救我家老爺。”
“起來說話。”白霜雪說道。
男人站了起來,他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說:“我強闖三皇子府,來找白小姐,是因爲現在只有白小姐可以救得了我家老爺,我希望白小姐能施以援手。”
“可是我不認識你家老爺,我也不知道如何能救他。”白霜雪披了一件衣服,坐在了桌子前:“請坐下說話。”
男人斜着身子,只坐了一小半椅子,他繼續說:“只要白小姐能求得三皇子放過我家老爺就可以了,三皇子一定會聽白小姐的話。”
“你家老爺犯了什麼事”白霜雪問道。
“我叫大成,我家老爺是一個秀才叫於清白,他寫了一些詩諷剌三皇子,三皇子把他抓進了牢裏,老爺身體不好,現在在牢裏生了重病,可是三皇子卻不聞不問,任由老爺這樣,我擔心老爺的身體,希望白小姐能向三皇子求求情。”大成繼續說道。
白霜雪想起紅藝涵的小心眼,他怎麼會容許別人寫詩罵他,他當然會對秀才不聞不問,眼下,只她去牢裏先看看了。
“大成,我先陪你去看看你家老爺,你告訴你家老爺,說我是你請來的大夫,只爲他看病,別告訴他我真正的身份。”白霜雪說道。
大成點了點頭,他帶着白霜雪一起來到了牢房,白霜雪看到牢房的角落裏靠着一個瘦弱的男人,他正在不停咳嗽着,大成說:“老爺,老爺,大成來看你來了。”
“大成,你走吧,你以後不要來了,我不想連累你。”於清白邊咳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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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請你過來,過來,我帶了家裏的口信。”大成說道。
於清白聽罷,他從角落裏起身,白霜雪聽到他的腳下帶着沉重的鐵鏈聲,他吸着一雙破破爛爛的黑色布鞋,布鞋前面鑽出了他的大腳指,他一邊佝僂着身體,一邊咳嗽着走了過來。
於清白走過來看到了白霜雪,他微微一愣:“這位姑娘是”
“老爺,這是小雙姑娘,她是大夫,我請她來給你看病。”大成說道。
“大成,家裏的銀子是給你以後生活用度,不要亂花錢給我看病,我這是老毛病了。”於清白說道。
“於老爺,請將手腕遞給我,我替你看看,我看你這咳嗽的病用不了多少錢,只用幾文錢便可以治。”白霜雪說道。
“只用幾文錢我都咳出血絲了,很多大夫說我是不治之症,只能等着入土,我只是有些擔心大成以後的生活。我雖然是一個窮酸書生,可我還可以寫詩、畫畫,掙得幾文錢養活我和大成二人。如果我不在了,我只是擔心大成生活無着落。”於清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