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雪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覺自己昏昏沉沉似在水中飄浮一般,她做了很長的夢。
她想起她初遇紅藝涵的時候,那時他正在演戲,他演的是一個富家公子拋棄了一個深愛他的女人,最終他品嚐到了被拋棄的苦澀。
她當時是爲了去找水滴淚,一門心思想回到現代去,她想回到自己那個世界去繼續過自己生活。
她沒有想到紅藝涵居然在戲臺下要了她,毀了她的清白,她現在已經不記得當時的心情了,那似塵年往事,被她封存於記憶的最深處。
她後面再次與紅藝涵糾纏在一起,他有過很多身份。現在想來,他是在找金龍珠、木雨雪這些寶貝,她記得他還有一個心愛的人叫錢果兒,那時他們想得她身上的無字天書,她似找到了一些無字天書的線索,最終,她沒有去東林找無字天書,那時她正忙於內疚自責,她認爲自己對不起紅藝涵。
她認爲是自己辜負了他的感情,現在再回頭看這些,她心裏只有淡淡的苦澀。
他一直是目的性極強的人,他要爲梅春希找這些寶貝爲她治病,她只是他在找這些寶貝中遇到的路人甲,而最終他是通過了她這個路人甲得到了這些寶貝。
她不喜歡被人利用,特別是被心愛之人利用,她不喜歡摻雜了其它東西的感情,她更喜歡一些純粹的感情。
在她的心裏,感情只能是感情,它不能摻了金錢、權勢,如果摻雜了那些,終究是不會長久。
她想一下睡下去,可有人卻不想放過她,有人正用力搖着她的,還緊緊地抱着她,好像想把她的心肝脾臟全都給擠出來。
她終是受不了這種折磨,她睜開了眼睛看到紅藝涵正用充滿血絲的眼睛望着她。
她不想見到他,他心裏一喜,看到她又想睡着,他焦急地抱着她說:“你不再能睡了,再睡下去,你就再也醒不來了。”
她聽到了,她是不想再醒過來,有他的地方,讓她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她還想閉上眼睛,可他卻不讓她如願,他的手正忙着脫掉她的衣服,給她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
她冷冷地看着他手忙腳亂,把她的衣服穿得歪歪扭扭。
她淡淡收回了眼神,她想說,她要走。可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看到了,立即問道:“是不是想喝水”
他沒等她回話,便端着水湊到了她的脣邊,他忽然想起了她還身受重傷,他抱着她靠在自己的懷裏,他舀了一勺水喂進她的嘴裏。
“好喝嗎是不是感覺好了些”紅藝涵問道。
白霜雪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對她這麼好,他爲什麼不讓婢女來照顧她,卻親自照顧。
她害怕這是他又一次的利用,她怒力說:“你想要什麼,請直接訴我,你說了,我就會給你。”
紅藝涵看着她,目光微閃:“我想要無字天書,希兒的病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她會死的。”
“好,我答應你,等我能活動了,我便帶你去找。”白霜雪說道,她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希望三皇子可以送我離開這裏,我也希望三皇子的希妃身體健康。”
她說完,便閉着眼睛陷入沉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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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她只有假裝睡着,她纔不會感覺到心痛。
她聽到了紅藝涵離開的腳步聲,帶着輕快,雀躍,他高興就好。
她啓動了身體裏的魚形圖案,她希望自己能儘快好起來,她想早點離開這裏,時間會爲她療傷。
她看到了一絲絲白色的煙霧將她的傷口給纏住,它們正在修復着她胸口的傷痕,她調動了全身所有的能量,她要走,她一定要走。
當她感覺能量似被抽空了一般,她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之中。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用內視看了一下,她的身體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她穿好了衣服來到了紅藝涵的房間,她輕敲了一下房間,她聽到紅藝涵說:“進來吧。”
白霜雪正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個女人問:“涵,是誰呢”
白霜雪手指一僵,她停在了門前,她轉身離去。
她坐在院子裏,靜靜地等着紅藝涵來找她,她沉浸於自己的世界裏,她聽到了紅藝涵走到了她的身後,她沒等紅藝涵開口,她轉身看着紅藝涵。
“你想什麼時候去找無字天書”白霜雪問。
紅藝涵看着她說:“我感覺你好像變了一個人。”
白霜雪淡淡一笑,“人都會改變。”
“你的傷好了嗎”紅藝涵問。
“好了,可以去找無字天書了。”白霜雪淡淡說道,“我希望現在就可以去。”
“爲什麼突然如此迫不爭待可以不顧身體”紅藝涵問道。
白霜雪轉身,她不想看他,她怕自己會迷失在他的眼睛裏,她說:“我希望希妃能早點好起來。”
“這是你心裏真正的想法。我以爲你不會希望她好起來。”紅藝涵笑道。
白霜雪擡腳向前走去,她沒有心情和他說笑,她只想儘快完成這些,她可以去過自己生活,難道紅藝涵不愛她了,她就一定要吊死他這棵樹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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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藝涵目送着她的背影,他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她是如何想的。
在白霜雪的堅持下,他們中午喫過飯就動身向東林出發,白霜雪拿出一張地圖,那時,她的臉受傷了,她感覺臉上顯現的就是地圖,她有這種感覺。
她記憶裏有一些模糊的片斷,她能肯定那裏就是天字天書的藏身之地。
她靠在馬車的角落裏閉目養神,她與紅藝涵之間隔了兩個人的距離,紅藝涵看到她臉色蒼白,他說:“如果你感到難受,可以靠在我的懷裏。”
白霜雪搖了搖頭,她累得說不出話來,可能是身受重傷,傷了元氣,她現在活動一下,就覺得全身熱汗淋漓。
“要不,我們現在就回去,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去找”紅藝涵繼續說道。
“無妨,去找吧,算是我爲你最後做的一件事情。”白霜雪淡淡說道。
“爲什麼說這樣的話,你和我、希兒三人相親相愛的生活下去,難道不好嗎”紅藝涵說道。
白霜雪笑着,她的聲音低沉又暗啞:“我心很小,只容得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