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雪聽後頓時慌了神,她立即伸手替他順了順氣,她只覺自己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就欠了別人一個大人情,這個人情大到無法用普通的東西還清。
“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白霜雪那時雖然昏迷,可她能感到他對她的身體輸送着能量,她的傷能好得那麼快,確實是和他有極大的關係。
她讓他如此虛弱,她心裏很內疚。
“感謝就不用了,我快死了,我爹責備我,我只好說了事實,他才讓人帶了你回來見我,你現在決定好了嗎是嫁給我,給我生個孩子,算是了卻我父母的心願,還是狠心離開這裏,看着我就這樣死去,家裏也斷了香火,讓我死到了地獄,也無法瞑目”少爺淡淡地說道。
“我我能不能考慮一下。”白霜雪喃喃地說道,雖然她沒有讓他救她,可她卻不想負了他的付出。
“可以,也許等你考慮好了,我就死了。”少爺說完,垂下眼簾,白霜雪看到他的睫毛正在微微顫動着,似花朵上停留的蝴蝶正撲扇着翅膀,他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強忍着心裏的傷心,他這樣放下自尊來求一個女人,讓白霜雪心裏隱隱有些不舒服。
白霜雪心裏一動,她說:“我答應你。”
白霜雪話音一落,就有人走了進來,她臉一紅,立即從他的懷裏跳了下來。
“少爺,我先送你回房休息,雪兒姑娘請這邊來,我讓小蘭帶你先回房間。”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說道。
他又看了一眼白霜雪,他說:“好。明天準備好我與雪兒的婚事,一切從簡,只讓莊裏的人蔘加。”
“是,少爺。”男人說道。
小蘭帶着白霜雪向她的房間走去,白霜雪一路都在想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過於倉促了,她怎麼就這樣把自己給終身大事給定了,難怪別人說衝動是魔鬼。
她當時是着了什麼魔難道當時是因爲看到了他垂下了眼簾,臉上現出那種極端無助的表情讓她心軟答應還是因爲她內疚於害得他如此虛弱,元氣大傷,有可能不久於人世,而心裏一動就答應了
她沒有想明白,小蘭已經送她到了房間,小蘭正在轉身離開,她一把拉住了小蘭問:“你們家少爺叫什麼名字家裏以什麼爲營生”從開始到現在,她都忘了問那個少爺的名字,那個即將成爲她的夫君的男人,才一認識就要成親了。
“少爺名叫藍宗涵,少爺家裏經營布莊、茶莊、錢莊、金店、船運、酒樓等等,家裏就少爺一人,屬三代單傳,因人丁稀少,所以老爺希望少爺可以開枝散葉,多生一些寶寶。”小蘭說。
“你們少爺有財又有貌,爲什麼沒有娶親”白霜雪好奇的問道。
“少爺一直在忙於家族裏的生意,無暇顧及自己的終身大事,老爺也拿少爺沒辦法。現在少爺終於有了心愛的女子,老爺一高興,親自帶人去將雪兒姑娘請了回來。”小蘭說。
白霜雪想起那些家丁拿着棍棒和繩子,他們那是請嗎如果當時白霜雪不從,他們是準備打暈了帶回山莊。
小蘭回答完白霜雪話,她就離開了白霜雪的房間。
第二天,白霜雪醒來就泡在木桶裏洗澡,她剛洗完澡穿好衣服,她看到房間裏涌進一羣婢女,這些婢女手裏端着成親要用的物品,盤子裏有化妝用的胭脂水粉、綴滿寶石的鳳冠霞帔、用金線繡花的紅色鞋子。進來幾個孔武有力的男人擡進了幾口梨花木做成的精緻木箱。
他們把木箱子擡到白霜雪的房間裏,打開木箱子,裏面裝滿了各種各樣的寶貝,這些寶貝晃花白霜雪的眼睛。
她知道換衣化妝需要很長的時間,她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任由婢女在她的頭上做着複雜的髮式,她們將鳳冠戴在她的頭上,還將各種鑲有寶石的黃金髮釵插進了她的頭髮裏,她只覺自己那纖細的脖子已經快承受不住腦袋上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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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給她做好了頭髮後,又拿了珍珠粉給她的臉上塗抹了一層,白霜雪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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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裏的模樣,皮膚變得光滑了不少,她臉上還帶着少女的面具,婢女給她的臉上化妝,她的面具彷彿不在臉上一般,似就是她現在的容貌。
白霜雪打扮好後,婢女用紅布蓋在了她的頭上,她就拉着紅色綢布一端走出了房間,紅色綢布的另一端由一個年紀略大的婢女拉着。
太陽光照在她鞋尖的寶石上,寶石反射出來的光讓她感覺一陣恍惚,她以爲最後的良人會是紅藝涵,或是假扮成皇子玉佩修的紅藝涵,她沒有想到,她會嫁給一個才見了幾面的男人藍宗涵。
她對藍宗涵沒有什麼感情,只有內疚。藍宗涵救了她,她不想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她想,等她爲他生下孩子,願了他父母的心願,她就要離開這裏,也只是多花了一年多的時間,等一年過後,她再去找水滴淚。
她默默地跟着紅色的綢布走,當她的腳邁過一個紅色炭盆,跨過一道高高的門檻,她看到了一雙金色的男式靴子。
“一拜天地。”有人高聲唱諾着,她手攏在寬大的嫁衣袖子裏,對着門外天地神靈鞠躬行禮。
“二拜高堂。”她被婢女攙扶着轉身向高座行禮。
“夫妻對拜。”她透過紅色的蓋頭,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影,男人的臉在紅布外模糊一片,他是就是她的夫君了,她的心裏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涌上心頭。
“禮成。送入洞房。”
婢女將她送入洞房裏後,她坐在柔軟的婚牀上,她的手放在蠶絲被上,輕輕摩挲着光滑的被面,被面上繡着一對戲水鴛鴦,鴛鴦腳下的水都是用金線繡制而成。
她還在想着到了玉國發生了許多事情,先是遇到了皇族的皇子,接着是紅藝涵哄騙失了清白,在她想嫁給紅藝涵的時候,他卻假裝他自己被燒死在牢裏,當時讓白霜雪眼淚都差點流完。他還扮了玉佩悠的模樣又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正想質問他的時候,他又消失得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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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嘆了一口氣,她沒有想到會這樣完成自己的終身大事,在她的想像中,婚姻該是由兩人感情發展到了一定的地步,自然而發的一種想法。
而不是由報恩、內疚或是同情成就的婚姻。
她聽到了細碎的腳步聲慢慢向她走了過來,她聽到了屋外婢女的聲音。
“少爺,屋裏已經準備好。”
“嗯,下去吧。”
她聽到吱呀一聲,屋門開了,她只覺心裏有些緊張,她不知道他會不會介意自己不是完碧之身。
他是忤作,該是懂醫,他也許早就知道了她不是完碧之身,只是爲了延續自家的香菸不得娶了她。
對於這件事,白霜雪還是有些介意,如果這次娶她的人是紅藝涵,她心裏會感到高興很多,可今天娶她的人是另有其人。
她看到金色的靴子停在她的面前,一雙大手輕輕揭開她頭上紅色的蓋頭,她擡眼看到了那雙微笑的眼睛。
“嫁給我不開心嗎”藍宗涵問。
白霜雪淡淡笑道:“開心。”
“爲何我看不出來”藍宗涵坐在她的身旁,他的手輕輕握着她的小手,他一邊摸着她的手背,邊說:“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
白霜雪臉一紅,她想起看過的成親儀式,好像接下來是喝交杯酒,然後熄燈就寢。
藍宗涵站了起來,他自言自語道:“婆婆說是進了房間就要喝酒。”
他走到放着紅燭的桌子前,他倒了一杯酒就端了過來,他喝了一口,留了半杯酒遞到白霜雪的嘴邊說:“剩下的該你喝了。”
他邊說,邊拿酒杯向白白霜雪脣邊湊,白霜雪忍不住退縮了一下,她明明記得是喝交杯酒,不是這樣每人喝一半。
“不喝酒嗎還是嫌棄我喝過”藍宗涵拿回酒杯一下倒進了自己的嘴裏,白霜雪怔怔地看着他仰着脖子把酒全部喝完。
藍宗涵走到桌前換了一個酒杯,又倒了一杯酒遞給白霜雪,他笑道:“我知道讓你現在接受我有些難,我也不想勉強你,不如就讓我安靜的離去,我不想你難受。”
“我沒有。”白霜雪立即說道,她既然答應了,她就一定會做到。
藍宗涵轉憂爲喜,他說:“真的沒有嗎我怕”
“沒有。”白霜雪拿着酒杯一飲而盡,她喝過酒,只覺這酒似一團火,從她的嘴裏燒到了她的肚子裏。
她眼前一片模糊,她說:“這酒好烈。”
藍宗涵淡淡地笑了笑,他的手輕輕摸了一下她的臉,她喝完酒後,她的臉上飛起兩團紅暈,她的眼睛也似注入了一汪春水,顯得她柔情萬千,讓人迷失於她的眼睛裏。
他伸手攬她入懷,他聞着她的髮香,淡淡地笑道:“你很美。”
“呵呵,是嗎”白霜雪笑道,露出潔白貝齒,“我還想喝一杯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