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投在了李畫師的身上,李畫師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啜了一口茶,他緩緩說道:“婉兒姑娘畫藝高於我。”
李畫師此話一出,衆人皆譁然。李畫師的畫技已經玉國數一數二的,他的畫比大夫人的畫要高出無數的層次,他現在說婉兒的畫技高於他,那婉兒的畫算然是高於大夫人了。
李畫師待衆人微微平復了一下心情,他繼續說:“婉兒姑娘所採用的畫法是失傳已久的畫術,遠觀成形畫法,近觀的話,畫面一片模糊,看不出來所以然。只有遠觀纔可以看清楚畫幅的原貌,而且她的畫裏還深藏玄機。”
李畫師又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他說:“在婉兒姑娘的畫裏,包藏禍心的人,看到的是魔鬼”
“李畫師,你在說王畫師是包藏禍心之人”卓夫人冷笑道。
“不敢,不敢,我只是如實述說婉兒姑娘畫作的深層次的寓意。如果是心善之人,可以看到畫裏的美景,這種美景可以讓人心曠神怡。”李畫師說道,“大家如果不信,可以站於婉兒姑娘的畫作前一試,自可以見得分曉。”
卓夫人聽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她幾步就走到了白霜雪畫的畫作前,她說:“我到是不信了,什麼魔鬼之類的東西。我到想看看有什麼鬼在畫裏,如果真有鬼,我把畫給撕了,它還能出來害人”
她站在畫前近看了一下,眼前一片模糊,她又遠離了幾步,她又看了一眼,只是牡丹畫,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她又在心裏懷疑,是李畫師和王畫師串通了白霜雪故意搞出來的一些名堂出來。
“我看了,什麼事也沒有。什麼鬼啊,魔的,都沒有出來,如何”卓夫人高聲說道。
“卓夫人心直口快,屬於刀子嘴豆腐心之類的人,自然是無害人之心,如何能惹得魔鬼出現只有心惡之人,吸引了同類的東西出來,纔可以看見讓人發狂的東西。心善之人,只能看到一些美好的東西。”李畫師笑道。
“李畫師,你別以你誇了我,我就認同你說的,她的畫比過大夫人。”卓夫人說完,腳步就轉向了大夫人的畫前,她看了一眼大夫人的畫,她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
她轉身又來到了白霜雪畫的畫前,又近處看了看,又站得遠處看了看,她一言不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卓夫人該是看出了些什麼吧。”李畫師笑道。
卓夫人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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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夫人不想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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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分享一下看畫的心得嗎”李畫師繼續笑道。
卓夫人咚地一下放下手中的杯子,她情緒激動地說:“我承認婉兒畫的畫強過了大夫人。我看了婉兒的畫後,再看大夫人的牡丹畫,大夫人的畫只是畫。”
“我沒有聽懂卓夫人的意思,不知道是否有人聽得懂”李畫師一臉笑問道。
“我看婉兒的畫,似是盛開着的牡丹,還在風中搖曵。而大夫人的畫只是一個紙面上的印跡。”卓夫人解釋道。
大家這才明白她的話,她想說婉兒的話更加生動,大夫人的畫只是呆板的畫,可誰也不敢上前去看婉兒的牡丹畫,他們怕看了那幅畫後,會和王畫師那樣當場失控,如果當場失控那就顏面盡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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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逍遙看着白霜雪得意洋洋的模樣,他笑着低聲在她的耳邊說:“你答應過我會讓大夫人贏了這次比試。”
白霜雪睥了他一眼,咬着牙,臉帶着笑說:“怎麼四皇子心疼自己的女人”
玉逍遙捏了捏她的手笑道:“你不也是我的女人嗎”
白霜雪淡笑不語,過了一會,她說:“我答應過你讓大夫人贏,自然會做到,只是下一局,你希望我們比試什麼”
玉逍遙想了想,他說:“不如就比試舞蹈如何”
白霜雪聽罷滿口答應。
這一次比試是由白霜雪先行表演,因大夫人自認會贏的那局繪畫比賽,誰知她居然沒有贏,這讓她的心裏略有些失落感,她需要時間調平一下心情。
白霜雪讓人從樹上吊了一根繩子,她說:“我要表演空中舞蹈。”
“好。”玉逍遙爽快地答應道,他目光閃爍。
場中一切佈置妥當,是由府裏的兩大高手拉着一根繩子從一株大樹的樹杈上穿過,另一端系在白霜雪的腰間,她的設想是身着白色紗裙的仙女由空中款款降落到衆人的面前。
一切照着白霜雪的要求佈置了場地,大家都對她期望極高,因爲她上次的繪畫一鳴驚人,這次她用的這種方法,別人還沒有試過。
大家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白霜雪站的那個位置,她一身白衣站在樹叉處,燈籠的光從下向上照着,讓人一眼看去,只覺是一個白衣女鬼浮在那裏,讓人無端的感到滲得慌。
特別是她咧嘴一笑,白白的牙齒似閃着點點白光,她從樹下跳下來,原本該是款款地從樹下飛落到地面,可她卻如一個垂物被一根繩子從空中吊了下來。
大家只覺後背汗毛頓時一豎,似是陰風由後面黑色的陰影處向人襲了過來。
白霜雪被一根繩子吊了下來,她在半空中,繩子就鬆了,她帶着繩子向地面墜落,玉逍遙見狀從座位上飛向了白霜雪,他剛伸出手,白霜雪就從他的手指尖滑了過去,她摔在了地上,惹得場中的人驚叫一片。
白霜雪摔在地上,大家以爲會看到血染紅了地面這種可怖的場景,可是並沒有。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撲了撲身上灰塵,笑道:“不好意思啊,不知,怎麼着,繩子怎麼就鬆了。”
她說完望了一眼樹上,樹上呆着的兩個高手飛身下來,其中一個人的手腫成了饅頭一樣,他對着玉逍遙就跪下:“請四皇子恕罪,我們正在樹上拉着繩子,不知是何人用了一個小石頭扔在了我的手上,我手一滑,就把婉兒姑娘給摔了下去。”
大家聽到侍衛說罷,他們的眼睛都轉向了卓夫人,卓夫人正在喝茶,她想,無論白霜雪表演什麼,她是不想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