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發佈時間: 2024-10-23 07:5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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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章 失手

劉老鴇笑瞇瞇的站在台上,滿意的看著台下熱鬧的人群,抑揚頓挫的說著選花魁活動的前言,「感謝各位貴客的蒞臨,今天又到了我們百媚樓一年一度選花魁的日子。為了表示我們的感謝,今天全場的酒水全免……」

她的話還未說完,台下便頓時如開了鍋的粥,一片歡呼,更有不少人吹起了口哨,衝著台上的劉老鴇喊道:「哦——多謝劉媽媽……」

劉老鴇看著台下的人,微微頷首,伸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笑道:「謝謝大家的支持,接下來有請我們的姑娘們,請大家一定要為你喜歡的姑娘投上寶貴的一票。」

話落,台下響起了熱烈的鼓掌聲,隨之,台上也響起了優揚的琴聲,十個風情各異的姑娘從白幕後魚貫而出。她們的手高舉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她們的名字,愛好,專長,還有三圍。

看著台上的妙曼風情萬種的女子,台下的男人為之瘋狂,各自為自己看上的姑娘吶喊起來,場面又一次失控起來。

劉老鴇從容的由裡而出,笑著揮手道:「各位靜一靜,接下來是姑娘們的自我介紹。下面,由請一號水柔姑娘。」

舉著一號牌子的水柔姑娘淺吟吟的從隊伍中站了出來,從容大方的朝台下的人福了福身子。她說出來的話像是捲著舌頭說的一樣,斷斷續續的,但是台下卻是頓時鴉雀無聲,眾人既是好奇,又是著迷的看著黃色卷髮,鼻樑高挺,衣著怪異的她。

「各位貴客好!我叫水柔,來自西方國,我很喜歡穆蘭朝的食物,風俗文化,當然還有你們穆蘭朝的男子漢。我今天給大家帶來一段舞蹈,希望大家能夠喜歡。」說完,她給台下的人拋了個飛吻。

「我們也喜歡你——」台下立刻熱烈的回應。

水柔笑了笑,而剛剛還站在台上的其他姑娘早已經悄悄的退回後台,將舞台留給了水柔。

大廳裡突然燈火全熄,黑暗中所有的人都不安或是不滿的叫了起來。突然,台上亮了起來,七彩的燈光將舞台圍了起來,而台上也響起了似是女子輕哼低吟的聲音,緊接著便是漸漸快起來的曲子。

就在所有的人都不明的看著台中央那根豎起的木樁,水柔突然出現在木樁旁,她已經換上了另外一套衣服,這套衣服非常暴露,只是洽好的擋住也三點。她扭擺著臀部、腰肢,手如同靈蛇般的在木樁上遊走,她時而雙腿纏在木樁上,表情迷離,紅唇微啟,時而在扭動身體之際,手不停的從自己的身上拂過。

她的舞蹈對於這個朝代的男人來說,無疑就是一種視覺上的挑逗。

台下靜悄悄的,彷彿被石化了一樣,只除了還在拚命舞動的水柔。

一曲落下,一舞隨畢。

大廳裡的燈光重新亮了起來,水柔笑著朝台下的人福了福身子,用她那蹩腳的中文說道:「謝謝大家!」

啪啪啪……

台下響起來了強烈的掌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了水柔的身上,林清山和藍浩山亦同,他們相視了一眼,心裡已經有了想法。坐在二樓的上官楚楚看了一眼林清山所坐的那一桌,嘴角輕勾。

魚兒上釣了。

接下了好戲正式開始了。

選花魁的結果不負眾望,水柔榮登新花魁。

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之下,林清山被水柔挑中。他一人得意,萬人氣憤,在他屁顫屁顫的摟著水柔離開之後,大廳的男人們紛紛咒罵,並迅速的決定共同抵制【清山大酒樓】。

選花魁落幕之後,百媚樓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場景,划拳聲,嬌笑聲,邀酒聲,聲聲交匯。

相較於外面的熱鬧,水柔的房間卻是安靜得離奇。

林清山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尾隨而來的藍浩山則雙目緊閉的躺在床上的裡側。

上官楚楚扭頭看了一眼緊抿著唇,雙手緊攥成拳的林清風,用眼神取得他的同意之後,她這才開始盤問林清山,「你睡著了嗎?」

「沒有,我很清醒。」閉著眼睛的林清山立刻應道。

「你最恨的人是誰?」

林清山咬牙切齒的擠出兩個字,「雜種。」

聞言,上官楚楚直想將他揍成豬頭,但是為了大局著想,她還是強忍了下來,繼續問道:「誰?」

「雜種就是林清風。」

「你為什麼要恨他?」

「因為他奪起了我身為長子的一切,林府的家產就應該是我的,而不是他一人獨佔。」

「所以,你買通了古威半路謀害他?不僅如此,你還下藥毒死了你爹?」

「他該死!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命大,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威脅了,因為林府已經穩穩被我抓在手裡了。」雖然身在催眠之中,但是說到得意之處,他還是咧開了嘴,聲音中洋溢著得意。

「毒害你爹,你有後悔過嗎?」

「後悔?我為什麼要後悔,那老頭就是該死,誰讓他自始至終都是偏心。我也是他的兒子,可他為什麼就不為我想想,為什麼要把一切都留給那個雜種?我這麼做都是他逼我的,他是咎由自取。」

不知是不是這個話題觸動了他的內心,他的情緒突然的激動起來,咬著牙,隨時都有醒過來的可能。為了避免他這麼早醒過來,上官楚楚連忙跳到下一個問題。

「老賴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也在找他。」

上官楚楚抬頭看著林清風,看著他眼底的失望之後,她又對林清山道:「你累了,該要好好的休息了,睡吧。」說完,她拿過床頭的一個響螺,朝房門努了努嘴。

眸底怒意翻滾,林清風望著林清山的目光,就像是千萬把鋒利的利箭,將躺在床上的林清山射成了一隻大刺蝟。他緊抿著嘴唇轉身,額頭兩側的青筋跳動。還不是取他性命的時候,且讓他再活幾天。

上官楚楚看著床上並排面躺的兩個男人,突然,眸底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她從床邊桌上拿過一個瓷瓶,迅速的朝床上灑去。

「丫頭,你……」

「咳咳咳……」上官楚楚被林清風嚇了一跳,猛的抽手,不料卻吸進了一些灑在空氣中的粉沫。她哀呼一聲,心中苦笑,可臉上卻是帶著甜美微笑的搖頭,道:「我馬上就來。」她迅速的將瓷瓶收入衣袖中,笑著朝站在房門口的林清風走去。「大叔,咱們走吧。」

「丫頭,你沒事吧?」林清風看著她,關切的問道。

上官楚楚擺了擺手,「沒事!」

沒事?怎麼可能沒事?她倒大霉了。只是這樣的話,她不敢跟林清風說。

「沒事就好,那咱們走吧。」林清風安心的點點頭,轉身朝後院走去。前院這種地方,他實在不願久留,更不願讓上官楚楚在這樣的地方多待上一秒鐘。

「好!」

兩人沉默不言,各懷心思的往後院走去,還未到林清風暫住的閣樓,上官楚楚便已開始覺得有些頭暈目眩,雙腳漂浮,下腹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燒一樣。她輕輕的喘著氣,腳步不由的放慢了下來。糟糕!沒想到那一點點的藥粉就這麼強的藥力?

發現了她的異樣,林清風連忙停下了腳步,看著面色潮紅的上官楚楚,關心的問道:「丫頭,你可是身子不舒服?」說著,他急切的伸手探向她的額頭,「丫頭,你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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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上官楚楚不動聲響的躲開了他的手,搖搖頭,佯裝無事的繼續往前走。

完蛋了!她得盡快離開這裡,剛剛他冰涼的手觸摸到她的額頭時,她差點就呻吟出聲,那種冰涼的感覺讓她流戀萬分。真是報應,她不過是想讓林清山爆爆菊花,怎麼就得了個現世報?

世上這麼多無惡不作的人,為何他們的現世報遲遲不來?而她卻是這麼的悲催。

「怎麼會沒事?不行!得趕緊請岑伯伯來瞧瞧。」林清風說著,便吹了個口哨。

黑暗中,院子裡的大樹輕搖了幾下,眨眼間,一個穿著一身夜行衣的男子便站在了林清風的面前,「少爺,有何吩咐。」

「你去請……」

「不用,不用!」上官楚楚一邊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一邊驚慌失措的喊道:「啊——」腳一發虛,她不由的朝林清風撲了過去。

林清風顧不得男女之別,也顧不上旁人還有人站著,眼明手快的接住了上官楚楚,垂眸看著她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忍不住嗔責:「怎麼這麼不小心?要是我沒有接住你怎麼辦?要是你又受傷了怎麼辦?」

上官楚楚拍了拍胸口,吐了吐舌頭,道:「這不是有你在嗎?我又不是有意的?」

「你……」林清風看著她,責備的話兒全都吞進了肚子裡,不忍再怪她,鬆了一口氣,道:「下次小心一點。」

「哦。」上官楚楚輕『哦』了一聲,隨即跳出了林清風的懷抱,看著早已石化的黑衣人,道:「你先下去吧!這裡已經沒有事了。」說完,她拉著林清風的手快步的離開。她怎麼可能讓他去請岑伯伯?如果這事讓人知道了,她還要不要臉面?總不能讓別人知道,她不小心吸進了自己下的媚藥吧?上官楚楚一面拉著林清風急急的離開,一面暗暗捶胸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