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喬驚訝的看着宋暖,“暖暖,這些顏色怎麼會這麼好看這跟真的一樣啊。”
宋暖扭頭看了她一眼,笑道:“全靠喬姐姐從海外給我帶回來的這些顏料。”
宋暖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大盒顏料。
唐喬拿起一隻,看了看,“原來是這個呀,早前你讓我帶這個東西,我還不知道這東西,竟能配出這麼多的顏色出來。”
“有很多顏色,都是可以調配出來的。不過。我現在就不跟喬姐姐講解這些了。咱們來商量一下,酒樓的事情。”
事情忙了起來,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
雷天霸親自上門時,宋暖才知道,原來距離那天,又過去三天了。
不過,這個雷天霸倒比她想象中要來早一些。
不是挺有骨氣的嗎
三天,就頂不住了。
這還真是白白狂傲了。
“溫夫人,雷三公子來了,要見他嗎”昌叔說着,小心的打量着她的表情。
宋暖擱下手中的筆,扭了扭脖子,“既然他來了,那肯定是知道我在府中。如果我在府中,又不見他們的話,這也不太好。那就見見吧,看看他找我能有什麼事”
昌叔暗鬆了一口氣,“行那溫夫人,我先過去招待客人,讓他們在廳裏等夫人。”
他還真擔心宋暖不見客。
那樣子會讓雷府的人對唐喬有成見。
昌叔是唐喬的人,自然事事都以唐喬爲主。
宋暖點點頭,“好的。麻煩昌叔了。”
昌叔搖搖頭,然後下去,招待雷天霸和李夫人。
宋暖收拾一下桌面,慢悠悠的洗了手臉,喝了茶,吃了點心。感覺時間還挺足的,又到院子裏轉了一圈,然後再慢慢的朝前院大廳走去。
大廳裏,雷天霸和李夫人已經喝完了一盞茶。就在雷天霸快沒耐心的時候,宋暖才悠哉悠哉的出現在廳門口。
李夫人連忙起身,朝她看過去,笑眯眯的打着招呼,“溫夫人,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我們姐弟二人,又來打擾你了。”
宋暖心想,既然知道打擾了,怎麼還來
但面上還是淡淡的道:“不打擾。不知不知李夫人今天找我有何事”
她從頭到尾都忽視了雷天霸。
事實上,她也沒必要在意雷天霸。既然他上門來找自己,自己爲什麼不能把姿態放得高高的
宋暖剛坐下,立刻就有丫鬟奉茶上來。
李夫人面色訕訕,沒想到宋暖直接就問,來找她有什麼事這下子,她早前打的那一肚腹稿,全都用不上了。
李夫人悄悄看向雷天霸,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說話。
雷天霸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朝宋暖拱手行禮,“溫夫人,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多有得罪,還望溫夫人莫往心裏去。”
宋暖端起茶,用茶蓋輕輕的颳着上面的浮葉。
她一聲不吭,神色淡言,冷淡中帶着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
李夫人暗暗着急了起來,想替雷天霸說幾句,但又想到來之前她爹的叮囑。
雷老爺子千叮嚀萬囑咐,示意她,不要再幫雷天霸說話。今天這事兒就必須讓雷天霸自己出面,否則只會越幫越忙,起不到什麼作用。
雷天霸頻頻朝李夫人看來,看見他二姐,的確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
這才咬咬牙,再次把姿態放得低低的。
“溫夫人,前些天是我太混賬了,說了那些不知好歹的話,還請溫夫人見諒。”
“雷三公子的道歉,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又該表個什麼樣的態”
宋暖說着,擱下茶杯,茶杯蓋輕輕一放,哐噹一聲,緊密的蓋在茶碗上。
那噹的一聲,也像是波動了雷天霸的心,讓他有些莫名的壓抑感,不由得緊張起來。
小命就攥在人家手中,他現在想要神氣,也神氣不起來。
雷天霸走到了宋暖面前,正正式式的行禮,一臉歉意的道:“溫夫人,我雷天霸小肚雞腸,眼光淺,所以看別人也覺得像自己這樣,有仇必報。那天是我說錯話了,我不該那樣去說溫夫人。溫夫人行事光明磊落,自然不屑對我用一些陰暗的手段。我”
“不不不你錯了。”
宋暖擺擺手,一臉嚴肅的看着他。
“雷三公子,有句話你倒是說對了。我宋暖雖也不是小肚雞腸,心理陰暗,但我的確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呃~
雷天霸都不知道該怎麼接着說了
“溫夫人,我”
“雷三公子,你那天說的話,倒也提醒了我。別人怎麼想是別人的事,我怎麼做那是我的事。”
“不過,雷三公子和李夫人不太瞭解我,我除了有仇必報之外,還有一個不太好的習慣。我不喜歡一味的縱容,做事情不喜歡一而再再而三。那天,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如果兩位今天過來是上門道歉,那我可以很直白的說,這歉意,我不接受”
說着,她看向雷天霸那蒼白的臉。
“雷三公子的歉意,一向沒什麼誠意,第一次陷害我們,從牢中出來,你就上門道過歉。那時,我們也很乾脆的接受了,可事實告訴我,雷三公子的歉意,不能當是一回事。聽聽就好,或者是連聽都不用聽。”
李夫人連忙走到了雷天霸身旁,焦急的看着宋暖。
“溫夫人,我知道這事千錯萬錯,都是我三弟的錯。他不該不知感恩,還胡亂說話,還懷疑是溫夫人,讓他中毒。”
李夫人急得直搓手。
“我爹都已經調查出來了,如果不是溫夫人發現我三弟的異樣。我們誰都不知道,我三弟身邊居然有這麼狠毒的人。”
李夫人,想到昨天晚上雷老爺子祕密召她到書房說的話。
現在想想心裏都發寒。
雷天霸背後的那個毒瘤,其實是因爲長期服用相沖的膳食,而引致的。
全身的毒素,積壓在那裏,而變成了一顆毒瘤。
那天如果不是宋暖出手。
想必雷天霸已經回天乏術,就這樣莫名的去了。她雷家也就這樣徹底的斷了根。
那人就是雷天霸的奶孃,一直生活在雷天霸的院子裏,細心的打理着雷天霸的生活起居。
誰能想到看着很是疼愛雷天霸的奶孃,實際上心裏卻是盼着他悄然的死去。
雷老爺子也是審問了這個奶孃,這才知道自己,早些年幹過的一些糊塗事。
在雷老夫人生完雷天霸,坐月子時,他醉酒後,稀裏糊塗的跟着奶孃發生了關係。
事後,他卻全都不記得了,也沒當一回事。
後來,這奶孃向他示好,他卻一口回絕。如果不是這奶孃對雷天霸很是疼愛,或許早就被他趕出了雷府。
正是因爲這樣,那奶孃就因爲恨雷老爺子,而將恨意移轉到了雷天霸的身上。
雷老爺子唏噓不已。
也暗暗的悔恨。
他沒有處理那個奶孃,而是讓人把她送回鄉下,又給了她一筆銀子,讓她在鄉下安度晚年。
這也當是他對自己當年做過的糊塗事,一個補償吧。
這事除了李夫人和雷老爺子,雷天霸,還有調查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只是對外說,奶孃年紀大了,自己要求回鄉下。
宋暖聽着李夫人的話,還是搖頭。
“李夫人,你想多了。我並沒有提醒了什麼事情,你們調查出的什麼這都與我無關。”
說着,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哦,我倒是想起來了,不知道李夫人可有把診金備好我就不開價了,你們隨心意給吧。”
李夫人連忙走過去,從她的丫鬟手中接過一個小匣子,然後,拿到了宋暖面前,擱在她旁邊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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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夫人,小小誠意不成敬意,還望溫夫人收下。”
宋暖點點頭,當着他們的面就打開小匣子。只見,裏面放着滿滿一匣子的珍珠。這些珍珠個個都有拇指般大,大小均勻,色澤上乘,一看就是好東西。
李夫人連忙解釋:“溫夫人,我們這裏靠着海,盛產珍珠。這些珍珠,成色極好,溫夫人可以收着帶回去,送給家裏人。”
說着,她又取出一大疊的銀票。
“溫夫人,這纔是我三弟的診金。”
宋暖接過銀票,擱在一旁。
她笑眯眯的看向李夫人,“如此,我就不客氣了。畢竟這也是我應該得的。雷三公子的命,何其珍貴。我收這診金,應該也配得上雷三公子的身價。”
李夫人點頭,沒說話。
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這些東西就抵得上她三弟的身價,那她到底覺得是掉價了。
可東西已經送出手了,這時候,她再說一些打臉的話。
那丟的是雷府的面子。
她試探着問:“溫夫人,可否幫我三弟複診一下看看他的體內的毒素清得怎麼樣了這些天,他一直痛得厲害,不過,服下溫夫人給的藥後就好了一些,可藥效一過,人又痛得厲害,全身像是有針在扎一樣。”
宋暖起身,拿起銀票,抱起小匣子。
“李夫人,剛纔的話,我不想再重複。如果這個時候,我還腆着臉給雷三公子複診的話,那是不是顯得我宋暖太卑微了兩位,我還有事,這就失陪了。”
說完,她直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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